“什么肉块?”方父走过来疑惑的问道。
“这……”王记者支支吾吾的,眼尖的瞅见不远处朝自己勾了勾唇角,露出一个平和笑容的方余,止不住打了个寒颤,最后抛下一句“东西算是赔礼道歉”的话,便迅速离去。
张义看着那中年记者的背影,似乎有些灰溜溜的感觉。
“怎么回事?”方父看着手里的肉,不明所以。
张父也不知晓,沉默半响后,“可能是他们内部起了什么纷争……”
方余帮着父亲把肉块给切片,挂在背囊上,尽量借助日光将其晒成肉干,以便存放久一些。他看着方母醒了之后,便围着自己转悠,生怕冻着哪里,便没有将昨晚的事情告之,不是为了低调,也不是想装逼,他觉得自己并不很强,只是相比旁人多了些许经验罢了。
这仅是以免让二老担忧,为人父母,哪怕是自家儿女有出息,第一想到的,还是安全问题。
那些人,识趣一些,便不会再轻易过来招惹他们。
王记者一溜小跑的回到李悦身旁,这名昔日风光的主任还躺在地上,双眼紧闭,浑身发抖,青白的双唇轻微的一张一合,像是在念念叨叨着什么,但声音太小,听不清楚。
怕是给吓傻了,王记者心里暗想着,联系到昨晚的场景,不禁出了把冷汗。
“东西送过去了?”王美玲踩着高跟鞋走过来,面上不复先前高傲之色,而是带着几分心有余悸的惧意。
“送到他爸的手中。”王记者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抓啦着自己胸前湿了一小块的衣衫,双眼看着地面,不知道在想什么。
“那就好,人家收下,说明不计较我们之前的事情。”王美玲坐到自己哥哥身旁,因为李悦的胳膊挡着了自己的放腿的地,不禁踹了一脚,心里愤然,若不是这家伙没头没脑的想要去贪墨那把匕首,自己哪里会落到这个地步,战战兢兢的一晚上,差点得了郁郁症。
王记者叹了口气,“希望如此,昨晚那可真是……吓人。”
王美玲沉默不语,两名身体强健的保安都没缓过神来,更别提钱丰那些小混混们,一大清早的,连影子都没出现。
被哥哥这么一提,她脑海中,顿时重现出昨晚的幕幕场景。青年轻描淡写的说了句还缺饵料后,便将李主任头朝下的挂在藤蔓上,钱丰还想过去夺那把匕首,被方余也挂到了上面。两个人条就那样在空中弹跳摇摆着,藤蔓上的白色液体沾了一身,按照青年的说法,混合人肉气息的香味,是灰兔的至爱。
自始至终,他们其余人没敢出声,就连之前叫得最狠的赵华,也和兔子一般收了声,躲在最角落的地方,看着那两人履行为人民服务的义务。
等好不容易引来了一只灰兔,那名叫赵石的保安和自家哥哥还想撸起袖子拿下猎物,了断今晚的事情,结果一探头,腿都软了,她当时死死捂住嘴巴,才没有尖叫出声。
那就是灰兔……它还是兔子?
血盆大口,满嘴利齿,体型和成年山猪一般,毛发根根竖起,只有那长耳朵和短尾巴,能勉强说明一点兔子的形态特征。
那两名人条就这样被倒挂着,任由兔子上蹦下跳的努力伸出爪子去够,方余也不着急,等灰兔跳累了,才抬手将匕首投出,刺穿了对方的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