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融道:“萧玉她暂时不来。”
“暂时不来?”王德安显然不太明白段融话里的意思。段融道:“她等会儿跟掌柜的一起过来。”
“跟掌柜的一起过来?”王德安目色微动。
段融昨晚就交待了萧玉,让她早上赶早去请阮凤山过来。
王德安思虑着段融话中的意思,笑道:“徐总账房那里,还有一把文牍库的钥匙,我这就过去拿来,开了门,段镖师也好进去,不用坐守在这门口了。”
段融瞥了一眼王德安,断然道:“不用了!今日这文牍库,掌柜的来之前,谁也不能进!”
王德安的脸色陡然一变,他就是再迟钝,也能从段融的话中听出某种危险的信号。
王德安并没有再跟段融纠缠下去,而是直接转身走了。
毕竟他们账房可都是不习武的,段融只要坐在那,他们整个后院账房,谁能进得去呢?
王德安立马就冲到了东甲房,徐寿贤的房间门前,但他发现房门还上着锁,显然徐寿贤还未过来,王德安心头顿时有些焦急,他急匆匆地冲出了东边的走廊,却刚好看到了徐寿贤从大厅门口走了进来。
徐寿贤一边摇着蒲扇一边缓步走着,很是悠闲。徐寿贤今年入冬以来,一直在吃一味补药,这补药效果甚好,唯一的后遗症就是常常让他感到有些燥热。故而,他的蒲扇一直不离手。
王德安一见徐寿贤,立马奔了过来,直接站在大厅门口,就小声将段融堵在文牍库门口的事说了一遍。
徐寿贤闻言,立时大怒,急步走进了西边的走廊,看着好整以暇地坐在那里的段融,道:“段融镖师,这文牍库是我账房的重地,里面到底出了何事?你堵在这里,不让人进!”
段融道:“文牍库安然无事!”
“无事为何不让进?你来此查账,我们以礼相待,但不是让你在这撒野的!”徐寿贤显然盛怒。
段融道:“徐总账房你说过,掌柜的让你们充分配合我。我现在要求你们配合我的就是,今日掌柜的来之前,文牍库谁也不能进!”
“你……”徐寿贤一时气结,他没想到段融竟将他转述的阮凤山的话,搬了出来。他要再说什么,立时就让自己陷入了自相矛盾的境地。
徐寿贤原本以为,段融不过是个未见过世面的穷苦出身的少年,不过是有些练武的天赋罢了,以他总账房的身份,发起怒气,定能镇住段融,但段融显然不为所动。
徐寿贤站在那里,盯视了段融良久,段融显然没有让步的意思。
徐寿贤随即和王德安离开,此时大厅内的那些学徒账房都知道了段融堵门的事,在那窃窃私语,但此时徐寿贤根本没有心情搭理他们。
徐寿贤站在大厅内,目色扫过,扭头看着王德安,道:“黄庆呢?”
王德安目色一扫,也发现黄庆没在大厅内,便道:“可能还没来。”
“去把他找过来。”徐寿贤,冷道。
王德安武立马转身,奔出了大厅。
徐寿贤目色隐怒地看向王德安的背影,他把段融他们查账的事交给了王德安负责,变故骤生,而王德安到此时方知,显然是失察。
徐寿贤目光一转,看向了西边走廊那里。
现在关键是要弄清楚,文牍库内到底发生了什么,除了段融、萧玉外,黄庆也是在场的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