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段融一直神识外放,沈焰柳甫一闪出门口,他就立马扔掉苏堤,抱拳跪下,大叫道:“秽血大案!还请县尊做主!”段融喊话声刚出口,沈焰柳的钢套铁爪已然抓至,距离段融的天灵盖,不过数寸而已!
沈焰柳的武器,就是这一双特制的手套,精钢成丝编织而成,手指处乃如鹰爪一般,铁钩锐利,在灯笼昏黄的灯光照耀下,铁爪闪着淡淡的血色,那是不知被多少鲜血侵染出来的血痕……
血痕铁爪,冷面阎罗!
沈焰柳忽然住手,是因为他听到了秽血大案四个字。
地方官虽有守土之责,太一门这数年来,一直将秽血教视为心腹大患,故而这几年,在政考升迁之时,与秽血教有关的政绩,尤为重要!
而这半年来,这不知怎的,渊阳府治下,竟扫掉了三个秽血教分舵。
这让原本以为自己升迁有望的沈焰柳,顿时焦躁异常!
他虽然把自己的各项政绩都刷得嗷嗷叫,但却独独没有破获过秽血大案,如此到了明年政考,他恐怕升迁无望!
段融叫出秽血大案,可以说是正中他的心怀痛处。
段融见沈焰柳的钢套铁爪,悬停在了他的头顶上的数寸处,终于心头一松,眼神中浮现出一抹后怕!
他大闹衙门,沈焰柳盛怒之下,立毙了他完全有可能!
夤夜擅闯衙门,本来就是死罪!
但为了萧玉,他必须冒这个险,那丫头这次要是出了什么事,他一辈子都会良心不安。
他用了最快能见到沈焰柳的方式,就是直接闯!
因为杂书上虽说修炼秽血神功的要举行繁复的仪式,颇耗费时辰,但到底耗费多久,他根本无法确定,但凡晚一步,萧玉都有可能被奸淫而死。
沈焰柳的冷目,凝视着段融,他自然已经认出,段融就是源顺镖局的那个镖师,说起来也怪,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镖师,竟然三番五次地和他相遭遇。
“你刚才说秽血大案?”
“是!”段融沉声答道:“未央坊的东家,魏雨田乃是秽血教教徒!”
段融一开口,就直奔主题。
沈焰柳盯着段融看了一会儿,忽然冷笑道:“空口白话,也不怕闪了舌头!你要说你家掌柜的阮凤山是秽血教徒,我是不是现在就带人剿了源顺镖局,杀了阮凤山!”
沈焰柳内心怒气攀升。
秽血教被太一门通缉围剿多年,犹然不灭,反而越来越壮大,自有其一套行事的方式。
秽血教的教徒平时,都几乎是以一种隐秘方式潜伏,很多教徒之间都是单线联系,未成核心成员之前,根本见不到舵主。
他在贤古县数年,不知在这县域内,安插了多少暗子,都没有暗查到秽血教的任何蛛丝马迹,段融不过是源顺镖局的一个小镖师,他如何能有秽血教的线索。
“县尊听我道来!”段融沉声道,中气十足,目光湛然。“此女苏堤,乃是魏雨田的贴身婢女。”
沈焰柳闻言,这才目光瞥向段融身前,方才被他扔在了地上的昏迷女子。
此女肌肤白嫩,丰腴妩媚,颇有一股风情,沈焰柳眉心一跳,忽然想起来,魏雨田有一次在酒楼宴请自己,在一旁侍奉的就有此女,还有一个是一身白衣的清瘦女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