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敬付原本的功力,加上秽血神功的加持,打得那持刀的蒙面黑衣人,节节败退,眼见就要不支。“萧南,秽血神功!”那手持铜锤的蒙面黑衣人忽然大叫了一声。
接着,栾敬付眼见他对面那持刀之人,周身血丝乍起,如水草般游弋漂浮……
栾敬付呼吸一滞,脑子一瞬空白。
余烈庭没想到,这栾敬付如此威猛,原本他们来之时,他交代萧南不要用秽血神功,他以为他们两个真气境的强者,对一个付栾敬,绰绰有余。
萧南面门前,血红瞬间汇集,挡在了栾敬付的一击,而后持刀站立。
而这时,余烈庭也不再掩饰,周身的血丝同样暴起。
栾敬付看着两人,目色流出浓重的疑惑,颤声道:“同为秽血圣教的教徒,何故自相残杀?”
余烈庭道:“栾敬付,魏雨田咬出了你,你已经暴露了!而且你儿子在沈焰柳的手里。为了圣教分舵的安危,你必须死!”
“什么?魏雨田?豹儿他……”栾敬付目色数遍,心头念头翻滚。
但,余烈庭、萧南已经联手向他攻来!
三个浑身血丝漂浮的身影,斗在一起,再旷野的郊外,如同群魔乱舞一般……
幸亏这寒冷清晨的腊月郊外,四野空无一人,这种诡异恐怖的场景,要是给那些淳朴的村民看见,岂不得夜夜噩梦?他一定以为,这是地狱爬出的恶鬼,在缠斗呢?
三人都爆出了秽血神功,栾敬付很快便被斩断了一条手臂。
栾敬付只是催动秽血神功愈合了伤口,并未去恢复手臂,他的消耗已经颇大,脸色已经苍白如纸。
余烈庭锤断栾敬付一条手臂,但他同样消耗很大,额头泌出了一层密集的细汗,他没想到栾敬付竟如此血勇!
“真乃一员虎将也!”
栾敬付虽断了一臂,脸色苍白,但手持钢锏,目色犹是一片狠辣,道:“两位可是九重县分舵的?”
余烈庭目色一动,他就是九重县分舵的舵主,但他显然没有回答栾敬付的意思,道:“栾敬付我们杀你,是替阮凤山清理门户。你已经暴露,而且又被沈焰柳抓了儿子,谁能保证你不卖了分舵的兄弟们?”
“没必要说的,这么大义凌然,谁死还不一定呢?”栾敬付再次挥锏向余烈庭攻来,这次他竟一照面就是同归于尽的打法。
余烈庭毕竟也是分舵的舵主,历经过的生死,不知凡几。他知道越是这时候越不能乱,栾敬付已经是强弩之末,只是强撑着一口气而已,只要他心思不乱,熬过了这波攻击,就是栾敬付的死期。
余烈庭在栾敬付的猛攻之下,死守门户,虽然被栾敬付攻得步步后退,但却颇有章法,眼见栾敬付的攻击已经越来越越弱。
就在栾敬付攻击疲软之际,一旁的萧南忽然瞅准时机,一刀削飞了栾敬付的头颅!
栾敬付的头颅飞起,没有一滴血飘散,脖颈的断口处,无数的血丝,如蛆虫般交织滚动!
栾敬付的头落在官道中央,滚了几滚,沾满了灰尘,他的脸上早已经没有一丝血气,双眼有些茫然地眨了眨,口里低沉嘟囔道:“……豹儿,你要活下去……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