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见沈焰柳还不觉得如何,待看到沈焰柳手中牵那匹马的马鞍上吊着的残尸,差点就吐了出来,她就欲跑开,豆腐也不准备买了,但她却忽然驻足了,因为她觉得那马鞍这边吊着的断成两半的尸体,好似有些眼熟。她忍着惧怕和恶心,仔细看了看那人的样貌,再看看他的衣服,不就是她家的邻居孙煌镖头的尸体。
那妇人妈呀的叫了一声,扭身往巷子里跑去了……
沈焰柳打马回了县衙,将两具残尸,交给衙役收好。
这边叫来了李重,询问了一番,苏堤和栾豹都已经关入了地牢,有专人看管。
其他人等,就在魏雨田和栾敬付的府邸内,各自关押了起来。
沈焰柳点了点头,对李重的安排颇为满意。
“苏堤和栾豹,我会亲自审!其余人等,你会同秦书办,一起审!”
“是!”李重抱拳应道,回身走了出去。
沈焰柳此时,才取掉了自己的那副颇为沉重得铁手,他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呷了口几案上,已经放冷的参茶,便快步走进了地牢,他还要好好地审审栾豹和苏堤,说不定能挖出些东西来。
大约一个时辰后,沈焰柳脸色疲惫的走了回来,他的脸上和官袍上,都溅了不少血点子,他拿起几案上的茶盏,才发觉里面已经喝干了,但他也没喊人上茶,一般早晨他很少这般早就到书房来,下人们也就没有一早就给书房上茶的习惯。
沈焰柳不住地在几案前,踱着步,反复思量着这宗大案。
栾豹那里,没有任何关于秽血教的消息,他甚至听说他爹是秽血教徒时,破口大骂、矢口否认。
沈焰柳看的出来,栾豹情绪激愤,不是在演戏,他是真的痛恨秽血教,看来栾敬付一直保护着栾豹,不让他接触秽血教有关的事。
苏堤那里,也没有挖掘出什么来,魏雨田那个密室坛城,除了自己练功外,唯一去过的人,就只要栾敬付了。
沈焰柳明白这个案子的线索已经断了,他很难再继续挖下去了,栾敬付被杀,显然是因为秽血教的那些家伙们发现他暴露了,才除了这个隐患。
“下手的速度,真是快啊!”
沈焰柳此时在琢磨的,不是这个案子怎么收尾,他是在想,借着这个案子怎么把政绩做大。要说他捣毁了一个分舵,显然有些证据不足,但有魏雨田那个密室坛城在,再加上魏雨田和栾敬付两个真气境强者的尸体,说是捣毁了一个重要的据点,总还是顺理成章的……
话说,段融这边,午夜丑时,在魏雨田的神秘宅院,告别了沈焰柳后,便和萧玉一起,回到了源顺镖局。
两人刚走到镖局门口,只见萧宗庭一脸焦急地一瘸一拐地走了出来。
段融之前,因为焦急寻找萧玉,走得急,便把萧宗庭扔在了地上,但他毕竟给萧宗庭喂了沈平留下的那救命药丸,萧宗庭躺了会儿,竟然自己醒了,老头一醒,便立马想起女儿被掳的事,立刻便出了院落,要来街上去找找寻线索去,他原也认识一些扒手乞丐,说不定谁都有些消息呢……
“爹!”萧宗庭刚出镖局,萧玉便在街对面看到了他,立马颤声叫道。
“玉儿!”萧宗庭一见萧玉活生生地站在街对面,浑身一颤,竟如同魂魄归体一般,两行浊泪便溢了出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