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凤山也跟着那几个男女祭拜了城隍爷,这才踱步到庙祝身前,咳嗽了一声。
庙祝一听那声音,一个激灵,就睁开了眼,道:“给阮掌柜问好,可有日子没见你了?”
“上个月我让小厮送的香火钱,你可得了?”
“自是得了,我买了灯油,在城隍爷前,给你老供了盏长明灯。”
两人说着,那几个男女祭拜完后,便出了庙宇。
庙祝见那几人走了,顿时收了谄媚的颜色,凑身到阮凤山跟前,语速颇快地,在其耳边说着……
阮凤山听得脸色数变,好几次眼眸震惊地看向那庙祝。
阮凤山并未多留,他跨出城隍庙的庙门时,暮色已经从四野涌了上来。
阮凤山打马回府,一路上心思都在不停地翻滚着。
“魏雨田的密室坛城被发现了?还是他的贴身婢女告的密?栾敬付也死了?栾家上下,全部被关进了死牢!”
这些信息,每一条都是巨浪,汹涌地拍打着阮凤山的心。
阮凤山实在没想到,渊阳府连着被捣毁了三处分舵,这第四处,差一点就落在了他的头上。
还好余烈庭出手,结果了栾敬付,及时阻断了沈焰柳的追索,要不然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分舵的许多事情,甚至庙祝与乞丐的这条消息线,栾敬付都是知晓的。
想想真是后怕!
他经营多年,差一点就被人连根拔起!
阮凤山回到镖局后院,换了身宽松点的衣服,刚一落座,叫来小厮问了几句话,衙门的秦书办就过来拜访了。
秦书办进门施礼后,便开口道:“阮掌柜,县尊有请!”
阮凤山的眉心一跳,他从城隍庙出来时,就已经料到,沈焰柳必定会找他,但没想到会这么快,他屁股还没坐热呢。
栾敬付其实并不是贤古县本地人,而是他请其来贤古县的,但现在此人被确认为秽血教教徒,无论如果说,他都难逃嫌疑。
阮凤山看着秦书办,道:“不知是否与最近的大案有关?”
秦书办浅笑了下,道:“这小吏就不清楚了。阮掌柜的,见了县尊,自有分晓。”
阮凤山平素与秦书办交际,没少给他好处,一般的事,他多少会透漏些,但此等大案,他如何敢乱说。
阮凤山无奈叹气,跟着秦书办出了镖局,两个都是打马而行。
阮凤山在上马之时,趁着秦书办不察,将衣袖间藏着的一粒药丸,吞进了嘴里。
两人沿西大街走了一段后,便忽然拐进了一条小巷内。
阮凤山一边打马跟上了秦书办,一边诧异道:“秦书办!怎么县尊他不是在县署,召见在下吗?”
秦书办在马上,答道:“那倒不是,县尊他在魏雨田的那座宅子里呢。”
阮凤山的眼皮一阵狂跳,心思翻滚,他在思量着沈焰柳的用意,何以会在魏雨田的宅子里见他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