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8章 淡淡的血痕(2 / 2)

朱保贵咂巴着嘴巴,摸了摸下巴,道:“这小子是有点奇怪哈!”

“是啊!”刘奎道:“而且最近也不太平。解头都被人杀了,你去看看吧,别出了啥意外了。”

朱保贵原本将脚翘在桌子上,斜靠在座位上,听了刘奎的话,脑袋嗡了一声,差点就座位上掉了下去。

因为他忽然想到,解头都被人杀了,这小子又是解头的跟班,会不会……

刘奎说得对,两天不来点卯,确实不正常,根本不是这小子的作风。

朱保贵想到此处,立马从座位上跳起,冲出了捕快房,出了县署,快步往梧桐巷杨震家而去。

朱保贵刚冲出捕快房没多久,范元海就走了进来。

捕快房内,只有刘奎一人在那翻资料,他见房门黑影一闪,还以为朱保贵又折返回来了,刚欲说他,却已经看清,进来的人竟是范元海。

因为办解雷、许儒虎案子,范元海后来和解道寒走得很近。

故而,也跟刘奎打过交道,范元海曾经详细问过刘奎关于解雷、许儒虎案的验尸细节。

刘奎见范元海进来,立马起身抱拳道:“小的参见钦使!”

“小刘,不必多礼!”范元海热情,道:“我来是有事。”

范元海说着,脸色陡然一变,道:“解道寒是怎么死的?”

刘奎心头一跳,他没想到第一个过问此事的人,竟然是范元海!

范元海是宗门钦使,手持太一令,在地方上有临机生杀之权。这案子,他想过问,也是有权责的。

停尸房内黏糊糊的,而且充斥着一股浓重的腐臭发霉的味道。

范元海看着眼前的这具残尸,眉心直跳。

解道寒死的可谓凄惨,脑袋都被削成了两半!

这尸体是前日清晨从寒冷的湖水中捞出来的,虽然是春寒料峭的天气,但二十四个时辰过去,已经起了颇为密集的大小尸斑。

虽然尸斑遍布,但解道寒那红艳艳的肤色,如赤链蛇一般,一看就是中了某种诡异的毒物。

只是解道寒有真气护体,竟然还让此毒,侵蚀脏腑,遍布全身,范元海一时颇为难解。

范元海道:“他中的是何种毒物?”

刘奎道:“此毒,我并未见过。但比尸腐之毒要猛烈!”

“比尸腐之毒要猛烈?”范元海的脸色微变。

“不错!”

为了查解雷、许儒虎的案子,他曾经仔细地研究过尸腐之毒,深知此毒的厉害。这尸腐之毒,如果用量足够大,恐怖就算是真气境强者,也难免要手忙脚乱。

这让解道寒周身皮肤红艳艳的毒物,竟然比尸腐之毒更厉害,怪不得能让解道寒中招!

但范元海自己就是真气境强者,他很清楚,真气是何等的绵密纤细,跟内息完全不同。

只要真气能运转起来,就能够瞬间封死成片的纤小细微的血管,然后沿着纤细血管,将毒物一点一点逼将出去。

想要对付真气境的强者,光靠毒物可不行!

再厉害的毒物,遇到真气境的强者,只能作为助力,不能作为依凭!

“此案,你怎么看?”范元海面对解道寒的残尸,忽然沉声问道。

因为解雷、许儒虎的案子时,打过交道,范元海深知,刘奎不仅仵作验尸的功力甚深,推演思辨的能力,也远超常人。

刘奎道:“我觉得,此案与解雷、许儒虎案,乃是一人所为!”

范元海眼皮一跳,扭过头来,目色逼问,道:“何以见得?”

刘奎道:“第一,是都有飞针类的暗器。第二,都有用毒的痕迹。而且,解捕头一直穷追着解雷的案子不放,很可能是发现了什么。所以,我觉得,是同一人所为的概率极大!”

刘奎的这番见解,在最初验尸的现场,就和朱保贵探讨过。

刘奎的这见解,和范元海在城门口处的那瞬间的直觉,如出一辙。

但直觉终归只是直觉,是需要验证的。

此时,范元海也像沈焰柳一样,一眼就看出,这个结论中,存在着一个巨大的矛盾点。

刘奎根本不是习武之人,而朱保贵也不过是内息境小成境界的武者,他们不可能像,范元海和沈焰柳一样,真正地了解真气境强者的恐怖!

能杀真气境强者的,只有真气境强者!

即便用毒,但要想阻止真气境强者运气逼毒,淡何容易?

如果自身没能成就真气境,很可能一近身就被真气境强者虐杀掉!

大境界的差距,如天堑鸿沟,只凭借外物,岂能逾越?

因此,杀解道寒的一定是一个真气境的强者!

而一个真气境强者,在杀解雷、许儒虎时,何需用毒和暗器呢?这根本就说不通的!

范元海沉默了会儿,道:“详细的验尸报告在哪?”

刘奎道:“在捕快房那边!”

范元海站起身来,将一层白布重新盖住了解道寒的残尸。

两人随即出了停尸房,往捕快房那边走去。

范元海忽然道:“我记得,按照成例,详细的验尸报告出来后,尸体就可以入葬了吧?”

刘奎知道范元海是什么意思,叹气道:“解捕头平素治家有些酷烈,那些个家奴杂役们,一听说他死了,竟瓜分了家里的物什细软,各自散去了。”

范元海兀自摇头,怪不得解道寒对解雷的死这么在意,侄儿不在,连个披麻戴孝,收尸送终的人都没有。

范元海捏出了一张银票塞进了刘奎的手里,道:“买口薄棺,瞅个合适的时辰,给他葬了吧。”

刘奎收了银票,抱拳道:“小的替解捕头,谢过钦使!”

两人回到捕快房内,刘奎从朱保贵的几案前,将验尸报告找了出来,交给了范元海。

范元海拿了验尸报告,随便找了个位子,坐了下来,便仔细地看了起来。

就在这时,朱保贵忽然从外面冲了进来,叫道:“奎啊,不好了!杨震那小子,真出事了!”

刘奎面无表情地看着一惊一乍的朱保贵,只见他手中拿着一柄无鞘的障刀,障刀的刀尖处,还有一抹淡淡的血痕。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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