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如寒窖,退出去,那是不可能的事情,外面站着两个保镖。
继续玩,也并不是不可以,只是觉得很憋屈,不甘心。
即使是蚂蚁,也不想当一只听话的蚂蚁。
屋里的人都已经暗地分配好了,许多的人目光从我的脸上扫过,皆未停留。
显然,他们对扎着一个马尾辫,带着一副边框眼镜的青涩女学生毫无兴趣,所有人中,只有那个欧阳表现得淡淡的,捏着面前的高脚酒杯,王子一般高高在上的笑。
只一眼,我便知道,他是我唯一的赌注。
深吸一口气,在石轩的注视下轻松的走到欧阳面前,他察觉有人,抬头兴味的望着我,红色的药丸融化在杯底,让葡萄酒的颜色浓得像血。
我俯下身,伸手拉开脑后的发带,微卷的发丝从两颊滑落,然后,手指微勾,取下一直架在鼻梁上的眼镜,抬眸盈盈的望了他一眼,然后含住高脚杯的杯沿,借着牙齿的力量,一点点,让杯倾泻,红色的液体从齿缝流入口内,有一缕从唇角滑了下来,我伸出舌头舔了舔,轻轻一笑:“不介意吧?”
欧阳深不见底的眸子蓦然深邃,呼吸重了几分,他伸手挽过我的脖子,将我拉下,低沉磁性的声音在耳边呢喃:“我介意”,说完,唇已压下,舌头灵巧的探进我的唇舌之间,夺取着剩余的汁液。
屋里在一瞬安静极了,我感受到石轩的目光,在我背后,似要将我生吞活剥。
那个吻并不长,匍一分开,欧阳就势把我捞到他身边,手自然而然的环上我的腰。
这个动作很明显:这一晚,我已是他的人。
温顺的靠到欧阳的胸膛前,我清清冷冷的望着面前几乎气急败坏的石轩,他忍得很辛苦,两相权衡后,终于采取了息事宁人的态度,毕竟他今天的目的是要和解,而不是继续生事。
其它人的反应比石轩自然许多,但也同样震惊,有几缕惊艳的目光从我的脸上扫过,我浅笑嫣然,笑得像一个天使。
气氛很快恢复如常,刚刚喝尽体内的幻药已经开始发挥作用,世界越来越轻,音乐声、人声、笑声闹声,都像云朵一样浮了起来,我茫茫然,仍然依偎在欧阳的怀里,他是我的赌注,我不能轻易的离开他,他怀里有股淡淡的烟草味,还有一丝几不可闻的古龙香水味。
依稀仿佛,有个人身上也有这种味道,那人总是温柔的笑,有一双明亮温煦的眼睛,他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都能熨帖到你的心口上。
许多人说他辣手无情,只有我知道他的本来面目,那是一个温雅的男子,总是会靠在我的卧室边,抱着手臂,假装微愠的说:“可可,再不起床,就不准吃早餐”
我把枕头扔了过去,笑吟吟道:“你舍得吗?”
他敏捷的接过掷过去的枕头,望着我浅浅的笑,晨光尽数融在他的眼眸里,温暖得催心裂肺。
只是,许久未见了,你还好吗?
我仰起头,久违的悲伤在云雾里弥漫,手揪紧那末熟悉又陌生的味道,想着陆,却找不到着陆点。
恍惚间,旁边已有低吟响起,神智在一瞬略略的恢复了清明。
因为药,是因为药,才会将尘封的记忆的唤起。
其他人在干什么?
耳边充盈着男欢女爱的声音,我已了然,心中很平静,并不怎么抵触,这种场景并不陌生。
眼前有一个朦胧的人影,那人抱着我,我知道他的手搭在我的腰上。
脑中最后的一丝理智,终于让我想起那人的名字。
“欧阳……”我微笑,低吟着这个名字,“你是姓欧,名阳?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