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艰难的唤了一声,他已经支起上身,将我困在他的手臂里,牢牢的搂着我。
“对不起,哥”我在久违的怀抱里低声说。
每次都惹一堆祸,每次都要让你替我扫尾,每次都麻烦你,让你担忧。
可是一次次,你依然选择收留我,让我躲进你的怀抱。
为什么,可以一直一直那么温柔,一直一直,用保护的姿态护着我?
难道三年前,那么严重的伤害,你也不曾计较过?
“傻瓜,哥从来没怪过你”他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摩梭着我的发丝,满是心疼。
迟来的泪,终于滑了下来。
这个男人是我哥,这个大众情人,商场上的鬼见愁,便是我向欧阳提起的、不同父不同母的大哥,也是我——三年之前全部的爱恋。
韩玄飞。
(二)家事
哥哥姓韩,我姓朱,我们不同姓。
原因很简单,他随了父姓,我随了母姓,而他的父亲我的母亲,是再婚。
韩氏是豪门,十岁的时候,妈妈笑眯眯的搂着我说:“可可,你妈妈我要嫁入豪门了!”
那时候我们并不富有,但也不贫穷,十一年前,妈妈是与爸爸私奔,两岁的时候爸爸死于疾病,然后便一直由妈妈抚养着。
她是一个能干的女人,在一家房产公司当副总,一个人单枪匹马在大都市买房买车,给我最好的生活,最无缺的爱。
后来,她认识了韩玄飞的爸爸,也是我以后的继父,我叫他韩伯父。
两人很快‘狼狈为奸’,这是妈妈的原话,她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睛笑得眯起来,美丽的眼睛里光芒四射。
妈妈有二分之一的俄罗斯血统,她的眼睛很迷人。
给她这个美丽血统的女人是外婆,爸爸死去后不久,妈妈也与外公他们和解了,我偶尔会去英国探望他们。
妈妈常说:千万别学你外公,女孩子别混黑社会。
我本来对黑社会没什么兴趣,因为妈妈这句话,我义无反顾的踏上了小太妹之路。
外公很得意,在我妈妈面前唠叨:果然是一代强过一代,你当初死都不肯接我的衣钵,还是我外孙女不负众望,一点也不像那个教授老爸,古董一样。
妈妈沉默了半日,死去的爸爸在她心中已经是一道不能泯灭的伤口,外公的话,揭了她的疤。
她当机立断的扯下我手中把玩的手枪,提着旅行包将我重新送回了香港,并发誓有生之年绝对不能让外公这样糟蹋我。
可惜她的动作还是慢了一步,所以当我牵着妈妈的手,站在法国南部那座豪华的别墅前,韩玄飞第一眼就看到了一个十足的小太妹。
哥常常开玩笑的说起当时的情形:那时候你酷酷的,头发卷得像只小狮毛狗,鼻孔冲天,戴着一副小小的太阳眼镜,身上全是叮叮当当的链子,真的……很可爱!
我没有告诉他,我同样清晰的记得第一次看到他的时候:他穿着一套合体的白色小西装,手插在兜里,在楼梯口闲闲的向我望过来,唇边挂着清浅的笑,眼中的柔和让人目眩神迷。
我当时便想:怎么会有那么漂亮的男孩,为什么那么漂亮那么漂亮!
那时候的我很丑,不擅于打扮,又总和男孩子混在一块,身上乱七八糟,连妈妈都说,她一代美人怎么会生出那么丑的女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