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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随他折腾吧,终究是我欠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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厄,老规矩,晚上还有一章,八点以后。
(十三)发烧
从仓库里出来的时候,眼睛有一瞬的发黑:习惯了太久的黑暗,对于光线反而不适应了,这种反差让我晕眩,眼睛发黑,视线模糊不清。
“少爷,你怎么.....”耳边传来阿南的声音,头晕得厉害。
“开车,去医院。”欧阳简短的吩咐了一句。
我不知道阿南是怎么回答的,因为那时,我已经神志不清。
途中一直有人说话,我似乎听见了,又似乎没听见,他们聒聒噪噪,大抵都是反对吧,只有一个声音是坚持的,很熟悉的声音,他一直抱着我,执着而坚定。
我终究还是被送到了医院,躺在病房的时候,他们终于离开了。
病房外,我听到了他们的争吵,只是具体的话语,已然听不清。
我病得很重,即使医生不说,我也心知肚明。
那两日的冒险实验,不是没有后遗症的——很多负面的情绪被堆积着,而发烧只是导火线。
高烧不退,噩梦不断。
迷迷糊糊中,有时觉得身边是有人的,有时又没人。
有时候,会听到欧阳生气的声音,大喝着:“怎么还这样!医生呢。”
然后就是众人一连串的“欧先生”“欧先生”的赔罪声。
欧阳是一个跋扈的人,我差点忘记了。
他在s市,有他足够优越的资本。
等终于清醒一点的时候,站在床边的医生长嘘了一口气,垮下肩叹道:“谢天谢地,欧夫人,你终于醒了,你再不醒来,我们可都要失业了。”
我眨眨眼,对他的称呼有点不甚了解。
“你等等,我们这就去叫欧先生去。”医生不及解释,又急匆匆地跑了出去。
我微侧过头,看着因为他的动作而不断摆动的病房大门,有点迷惘。
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
还未等我想明白,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堪称急促的脚步声,不一会,摇摆不定的大门又被重重地推了开来,欧阳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
他看上起瘦了很多,也憔悴了。
不过,我也应该很丑吧,听说缺水会引起导致变黄,我现在觉得,自己整就是一条被晒干的咸鱼——可惜没有镜子。
“你终于肯醒了?”他的身体顿在离病床三步之遥,刚进门时的担忧与欣喜全部收敛了进去,近乎冷峭的问了一句。
我微微一哂:这个问题根本无从回答。
“我说过,你要用下半辈子来赔偿我,想一死了之,告诉你,世上没有这么好的事。”欧阳继续冷冷地说,不肯再走近一步,只是凌厉而残忍的望着我。
我继续不发一言。
他于是转过头,有点不悦地望着医生说:“你说她只要清醒,就已经过了危险期?”
“是,只要再调养一段时间就好了。”医生诚惶诚恐地回答:“医院会专门安排看护。。”
“我要接她出院,马上。”欧阳简洁地打断她的话。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