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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生命在黑反派作者:夜酒半归

第2节

钱亦尘如数接过来低头看看,道了声谢转身回房,心里琢磨这东西的用处。

女子拿在手里的梳妆镜只比巴掌大一些,或圆或呈叶形,还镶嵌着珍珠或金银丝,极为精致。不过铜镜可正衣冠,取的就是以“正”压邪的意思,和形状的关系应该不大。

已经褪下外杉的贺兰玖更显得困倦,支着脑袋等钱亦尘关门:“把那些镜子按八个方向摆在地上,中央空间留大一些。”

“你要收了那只厉鬼?不先问问它有没有冤屈什么的,在顺便帮忙报个仇?”钱亦尘觉得有了行侠仗义的机会,精神振奋的摆好镜子,打算离开时却被拉住。

贺兰玖迈进梳妆镜围成的圆环中,一伸手将他揽进怀里,那张脸居然凑了上来!

“你干什么?离我太近了啊,要你去收厉鬼不是收我!难道那东西在我身上?”钱亦尘紧张又推不开,只好在他胸前拼命乱刨拉出距离,不小心将那身白色里衣的前襟扯开。

“你也太性急了一点……”贺兰玖暧昧的贴在他耳旁低语,不介意露出赤裸的胸膛,轻轻一跺脚,八面铜镜同时离地静静的悬浮头顶。

下一刻,整个人发生妖异的改变!

贺兰玖右眼角那颗细小的血色泪痣开始生长,像藤蔓抽枝一般顺着侧脸蜿蜒出细线,有生命似的爬过脖颈和胸膛,痕迹越来越明显。

在脸上的纹路还只是如同丝线,蔓延到了心脏附近却和衣绳粗细相仿,末尾勾起诱人的弧度然后停止,能看见妖力在血色纹路间流转,暗红光芒闪烁不定。

与此同时,他微笑时露出兽类般的獠牙,耳朵尖长,那双锁住钱亦尘的手,指尖被带钩的利爪覆盖!

“你你你,居然在这里妖化了……”完整看完这一幕的钱亦尘震惊喃喃,环绕周围的铜镜发出不安的嗡嗡声。

“见识果然不少,你没有修为,也不是普通人吧?”贺兰玖轻笑着环住他的腰,一滴浑圆金色的血从唇间溢出,缓缓向他飞去。

钱亦尘无法躲闪,被他含着那滴血捏开下颌嘴对嘴灌了进去,没留任何反抗机会!

和之前只有腥味的红血不同,金血进入体内后立刻激起气血翻涌!

钱亦尘唇上柔软的触感离开,只觉得五脏六腑都在被什么东西冲撞,眼前一片模糊,全身灼热痛得跪倒在地:“咳……你到底,给我吃了什么?”

贺兰玖没有扶他,身上的红纹迅速退去,暧昧气氛在痛苦挣扎中消失。八面铜镜缓缓落地,镜面却同时发出爆裂声。

“破镜子,连这一点妖气都藏不住。”他抱怨地转身,坐在床边向钱亦尘微笑,“就算再来十个八个厉鬼也不能把你怎么样,所以可不可以放心的去睡,别再把我吵起来?”

钱亦尘撑地的手臂细细颤抖,吃力的抬头反问:“……什么意思?”

“你现在也算有修为了,可喜可贺。”贺兰玖揉着眼睛躺下,睡在床铺外侧。

☆、第四章结发美人

钱亦尘从沉睡中醒来,视线迷茫正对上贺兰玖乌沉沉的眼睛,吓得立刻清醒条件反射地躲开,后脑勺砰的一声撞墙。

比和反派面对面睡了一夜还可怕的是什么?那就是睡之前还被他啃了一口啊!

大丈夫能弯能直……不,能屈能伸,一个吻休想动摇他主角控的立场!

更重要的是那一滴搅得全身灼痛难耐的金血,钱亦尘记得自己挣扎着爬上床后立刻昏过去,也不知道那厉鬼有没有继续偷窥。

不过,能平安活过昨夜就好!

“我饿了。”同时醒来的贺兰玖用手臂支起额头,侧身横在旁边推他,“你去给我买烧饼吃。”

钱亦尘揉着撞疼的后脑直吸气:“你就不能吃点别的……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贺兰玖仅着里衣翻身下床,抬手推开窗子让冷风灌进来,继续催促:“卯时左右。我不方便出门,你快一点。”

钱亦尘在春寒中把棉被往身上裹,将醒未醒地缩成一团:“太早了,街上还没人出摊呢。”

天还未大亮,只是浓重的夜色浅了一些,远处传来驴车辘辘压过街道的声音,却更显静谧。

“还没出摊吗……那就只好用点别的填肚子了,到底吃哪个好?”贺兰玖念念有词的趴在窗口向外看去。

这家伙明显是在挑选街上的路人当早餐啊!也对,现在人还不多,跑出去吃一个不会引起注意。

钱亦尘愣了片刻赶紧跳下床去关窗户,试图遮住他垂涎的视线:“买烧饼买烧饼,没出摊我就去催,催不动我就给你做!酒肆里什么没有啊,非得惦记街上的干饼子。”

“你可真是以身饲虎的善良,视钱财如尘土的公子。”贺兰玖抵住正在合上的窗格,抬头望向那一小方天空,笑容慢慢收敛。

墨蓝天幕中有什么东西来回翻涌,搅得云层如浪潮一般不断涌动,早起的小摊贩匆匆行过,对头顶无所察觉。

钱亦尘顺着他的目光向上望去:“是……那个东西把你伤成这样的?”

“凤麟州的老家伙从西海一路追杀我到这里,还是太闲没有别的事做了么?”贺兰玖喃喃的等待片刻,直到不安的云层渐渐平定,才露出轻松模样,“总算走了。”

仙人请留步,你要找的那个祸害就在这里啊,快低头看一眼!

钱亦尘表面不敢开口心里拼命呼唤,可惜天幕归于平静,只好问:“别人为什么追杀你?”

贺兰玖含笑将窗户关上:“因为我偷了凤麟州的一样宝贝。”

“是什么?”钱亦尘将他上下打量一遍,没看出赃物藏在哪里。

“——不告诉你。”贺兰玖神秘的回到床上继续躺好,双手悠闲枕在脑后,“我饿了,快去弄点东西吃,钱袋在桌上,你直接拿走吧。”

钱亦尘对着屋内唯一没裂的铜镜整了整衣襟,然后不情不愿地出去觅食,关门时发自内心地感叹:“要是饿死你该多好?”

他的梦想是成为正义伙伴,怎么现在身份更像邪恶的饲养员了。

楼梯间空荡寂静,整个酒肆阴冷冷的让人很不舒服,昨天钱亦尘还无所察觉,如今却体会的分明。室内的阴冷带着鬼气,绝对不是吝啬炭火的寒冷。

这莫非就是有了修为后的变化?

钱亦尘拢着衣袖下楼,发现酒肆的伙计基本都起了,正在准备开店,忽然听见有人在后面叫他。

“道长,道长?”酒肆掌柜华娘站在柜台后,放下盘账的毛笔轻唤,“您昨夜借走的那八面梳妆镜,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还回来?”

“那个……”钱亦尘转身才想起来铜镜的事儿,一边愧疚一边编造借口,“昨晚用其占了一卦,镜面已经……悉数裂开了,我能否出钱将那些镜子全部买下?”

华娘扶了扶早上随手梳的发髻,听见他愿意赔偿才放下心:“我那些梳妆镜都是镶珠带玉的,合计下来也要几钱银子。我再好奇问一句,道长可占得了什么天机?”

钱亦尘从钱袋里依数掏出碎银两放在柜台上,继续胡诌:“实不相瞒,你这家店不吉利,最好……嗯,多放两串鞭炮驱驱邪祟。”

其实也不算胡诌,哪片风水宝地大半夜有厉鬼出来晃悠啊!

话音未落,有个伙计从酒肆后门跑过来,冲到华娘面前直喘气:“掌柜的,不好啦!后巷死了个人,好多人在围着看,把去早市采买的路都堵了!”

“死人了?!”华娘顿时脸色苍白的望向钱亦尘,走出柜台,连簇新的银红短袄都显得颜色黯淡。

他的话没这么灵吧!

钱亦尘皱起眉头跟上对方:“在哪里?带我去看看。”

酒肆后门连着一条小巷,供伙计采买出入,平时没什么人走,现在却有三三两两的路人围在一起,凑头议论伏在巷子拐角的女尸。

“报官了吗?我看死的蹊跷,还是别去碰了,当心染上尸气。”

“谁知道是怎么死的呢,这世道不太平,什么妖邪没有啊……”

钱亦尘赶到现场往人群中凑了凑,表情僵的更厉害:“我认识她……”

他在这里认识的人还不多,却通过衣服判断出了女尸身份,毕竟才和那个叫小莲的姑娘说过“明天还来买你家烧饼”。

县令大人派来的捕快终于赶到,几个男人壮着胆子将尸体翻过来,立刻吓得吸了口凉气!

小莲被完整的剥掉了一张脸皮!天气又冷,浅红色的颊肉冻在脸上,嘴角在诡异的上扬,一缕如有实质的黑气慢慢从脸上散开。

这绝对,不是凡人能做到的事情。

昨夜厉鬼入房已经是不祥征兆,那时候他就应该立刻追着灭了它,否则也不会有人死去!

直到刚才为止,钱亦尘都觉得这个不属于他的世界是假的,一切配角达到出场目的就匆匆消失,完全没考虑过他们也会有死去的可能。

而且他记得,故事开头没有一个叫小莲的姑娘被鬼谋害。

钱亦尘被后退的围观人群挤到旁边,只看了小莲剥去皮肤的脸一眼,就踉跄转身。

“原来昨夜的厉鬼放弃你,选了她作为目标啊。”贺兰玖黛色长袍松松的系在身上,平静的站在他后面抱怨,“你用的时间太长了,我等不及就下来看看。”

钱亦尘身旁不断有人吓得离开,心口发堵半天才出声:“刚死了个人,你还想着早饭?”

“我饿了为什么不能吃?卖烧饼的死了,早上来点热豆花也行。”贺兰玖一副不挑食的样子站在前面,压低声音用说故事的口吻补充,“那只鬼杀人后怨力会更强,被我吓退后还不甘心的在店内留下印记,最多一个月,华娘酒肆大概就变成鬼地了吧。”

“有办法解救吗?”钱亦尘立刻想起那股不寻常的阴冷。

“你自己去解决,我都快饿死了,现在只想吃饱了继续去睡……”贺兰玖苦恼地喃喃,拉着他的衣袖给担尸体离开的捕快让路。

小莲的尸体会在县内义庄放一段时间再下葬,结局也就是这样了。牵扯到神鬼之事,凡人没有什么办法。

钱亦尘不依不饶的把他堵在墙角:“你到底有没有对策?”

“先以符咒驱逐酒肆的印记,顺着鬼气找到它之后直接打散魂魄就行了。”贺兰玖在逼问中眯起眼,说的轻松。

钱亦尘因为悠哉的态度更加急躁,却一把抓住他的手恳求:“你既然知道解决方法,那么……”

“我这么说,并不表示同样打算这么做。再解释的清楚一点,我不需要别人同行,没兴趣管他们的死活,明白吗?”贺兰玖懒洋洋的打断话题,任由他握着手,“你有我的一点修为,这种程度的厉鬼不会把你当做目标。但你不会用任何法术,贸然去招惹,也只是白送上门壮大它力量的补品。”

真是干脆的拒绝,他一开始就不应该去求反派帮忙的。

钱亦尘撞开他的肩膀大步离开,压抑怒气丢下一句话:“你既然不管,那就劳驾让让,别挡着我去送死。”

贺兰玖站在原地,没拦住他却有点愣神……

回到大堂空空的酒肆,无能为力又劝不动别人的郁闷感觉还是很强烈。

所以直到钱亦尘准备上楼时,才发现柜台旁多了个一早就来的客人。

那个垂头的男人穿着窄袖便装,站姿懒散,脊背却因为身后一柄被青布缠上的宽剑而笔直。

在人群中不容易发现的内敛气场,可一旦注意力落在他身上,就会被那双淡漠的墨色瞳孔吸引……

钱亦尘没见过这张脸,但似乎在哪里看过类似的描述,下意识开口:“……封,封梵?”

“你认识我?”背宽剑的男人听见声音,挑眉打量他。

废话,谁还能不认识主角啊!

☆、第五章

钱亦尘迈过一条长凳,早有准备地回答:“在猎人盟会里听说过你的名字,我叫钱亦尘,不过是个新猎手,你估计不会认识。店里的伙计都在后厨忙活,不如先坐下聊聊?”

这个世界的猎人盟会,并非山野猎户搞了个捕猎俱乐部,而是无门无派修仙者聚集的松散组织。

说修仙者也是抬举他们,盟会中多为自学成才的野路子,劳动人民的求道需求很朴素,无心成仙,只是想捉妖驱鬼混个温饱,也有被逐出门派又不至于堕落入魔的修士,无处可去于是加入。

和数量稀少的名门正派不同,盟会的成员遍布宁朝各地,进入盟会不问身份来历,在黑白的修真界是一道庞大的灰色。

盟会下的众人通常自称猎手或猎人,不过因为和魔道也有来往,被一些正统宗派斥为逐利而走的野犬。

封梵作为主角,虽然日后踩修仙黑白两道,在最初却是这样一条“野犬”。

钱亦尘熟悉剧情,马上为自己编出了合理身份,一下就拉近了两人之间的关系。

“嗯。”封梵没有怀疑的淡淡应声,在最近的八仙桌旁坐下,将重剑解开靠在长凳边。

钱亦尘脸上洋溢着欢欣鼓舞的笑容,掏出怀中钱袋啪的甩在桌上:“封……公子想吃点什么?我请客,随便点!”

不愧是他最爱的主角,才说了一个字,却连点头的方式都这么帅!

封梵被他笑得毛骨悚然,垂在桌下的手不留痕迹挪到剑柄附近:“不必。”

“千万别客气!我去后厨看一看,应该马上就好。”钱亦尘立刻热情的站起来,毕竟不是每个主角控都有机会请他吃饭。

却听见一个阴森森的声音,贴在身后提醒:“那是我的银子。”

钱亦尘侧头,贺兰玖那张放大的脸突然出现,面无表情的搁在他肩上。

“我的银子。”他重复一遍,收走了桌上的钱袋。

钱亦尘一把按住贺兰玖的手,揽着他背过去低声商量:“我知道你用铜镜遮掩气息才妖化是因为伤还没好,不能惊动潜在的敌人,旁边这个人来自猎人盟会,不想被他拆成妖元妖骨拿去卖,大家就各退一步怎么样?”

贺兰玖明显僵了一下,氤氲着水汽的瞳仁眯起,轻轻点头算是同意,转过身时笑容温和的打招呼:“在下姓王,叫王久,是他的同行人,见过封公子。”

在名门正派眼里,他是需要诛灭的祸害,在猎人盟会,又成了全身是宝的修炼材料,哪怕有一半为人,不管人魔仙哪一路,都无法容身。

钱亦尘总算有了威胁他的机会,一扫心上的阴霾直奔酒肆厨房。

走远了又看见贺兰玖在和封梵交谈,不知在说什么,总之笑容非常愉悦。

酒肆的客人午晚才多,早饭没什么可吃的,伙计在催促中端上现做的餐点,摆了一桌子。

钱亦尘坐在封梵对面,吃一口碗里的鲜肉小馄饨就要看他一眼,气质冷漠带点不羁,怎么看怎么顺眼。

封梵心神不定地躲闪他的目光,手中的筷子一松,叮当一声落地。

“我去给你拿双新的!”钱亦尘发现筷笼正好空了,赶忙放下勺子。

“不必。”封梵果断摇头,冲向离这里最远的那张桌子,一根根的挑选合心意的筷子,磨蹭半天不回来。

钱亦尘疑惑的视线追过去,记得主角不是这种讲究的人啊,怎么拿双筷子都怎么讲究……

“诶,你想不想知道刚才我们聊了什么?”贺兰玖把店里做的烧饼掰成小块去蘸他的馄饨汤,倒没有卖关子,“我跟他说,你是个还俗的僧人,不想念经所以下山云游当道士了。”

钱亦尘收回视线,不明所以的点头:“挺好的理由,怎么了?”

还能解释一下他的头发为什么这么短。

贺兰玖笑眯眯的把烧饼送进嘴里:“我还跟他说,你之前修的是欢喜禅,现在正和我双修。”

渴望好好表现一下的主角控,原地石化……

怪不得封梵望向他的目光如此诡异!恐怕自己这个邪僧歪道不走,封梵就不回来了。

钱亦尘腾地燃起怒火,扯起贺兰玖衣领几步拽上二楼:“我和你没仇吧?没仇吧!不愿意去帮忙抓厉鬼就算了,还污蔑我是什么意思?”

贺兰玖被抵在拐角,对着那张难得凶残的脸继续微笑:“我高兴,谁让你给我拿吃的都没这么殷勤,刚才就差去亲手喂他了。”

旁边的厢房突然打开,一位商人模样的老者正好要下楼,发现他们一副要打架的模样,随口劝道:“不要生气,有什么事情好好说。”

“您教训的是,我们因为双修的问题闹了点小矛盾,这就不吵了。”贺兰玖低头垂眼,摆出一贯的守礼模样。

“啊啊啊,我掐死你算了!”钱亦尘在老者异样的目光下终于崩溃,卷起一阵风拉着他逃回两人入住的房间。

贺兰玖一路倒退着撞开门被推到床上,无辜地挑眉:“我说的不对吗?”

钱亦尘无措地来回踱步,终于想通的在旁边挽袖子:“我现在就掐死你然后自杀,对,就这么定了!”

在封梵面前丢了这么大的人,还活着干什么……

贺兰玖的长发在身下铺开,镇定的等待那双手扼在脖子上:“我体内红色的妖血是人间实物,在离体后依附在魂魄上仍能被我控制,明白吗?”

“说这个也没用,你今天死定了!”钱亦尘杀气四溢地磨着牙齿逼近,仍然没有恢复理智。

“所以不要和别人走得太近,否则我就像这样……”贺兰玖自顾自勾了勾食指,用与温和表情截然相反的残酷字句提醒,“一点点把你的魂从躯壳里扯出来。”

钱亦尘立刻一头栽倒,觉得自己正在被强行剥离出现在的身体,无力感从四面八方包围过来。

“你看,现在老老实实的多好。”贺兰玖摸摸他贴在自己胸膛上的头顶。

钱亦尘恢复身体的控制权,抹了把冷汗支起身体:“不,我还是想和你拼了,咱俩今天只能活一个!”

“你们——”封梵迟疑的声音从门口传来,看见两人上楼却半天不见人下来,干脆追过来却正好目睹这一幕。

钱亦尘扭头,手忙脚乱地跳到地面上:“我们没什么,真的!”

贺兰玖敛好衣襟靠坐在床沿,故意含糊的解释:“他迫不及待了。”

是迫不及待地要杀了你出气啊!

钱亦尘恶狠狠瞪他一眼,发现封梵识趣地关了门,忙不迭迈过倒地的圆凳,追着他的背影跑出去。

“全部都是误会!我和贺兰……他什么都没干!只是在商量该怎么消灭一只厉鬼。对了,你知不知道刚才酒肆的后巷有个姑娘被害?如果可以的话,能不能留下来和我一起解决?”

“被害?”封梵提高声音回头,终于在楼梯上顿住脚步。

钱亦尘一本正经的说了昨夜到今早发生的情况,略过贺兰玖的身份,最后道:“我正打算找到它,可惜只是掌握些许浅显灵术,实践起来倒没什么主意了。”

“怪不得,我在酒肆门口感到一股阴气,所以才进来看看……”封梵信了他的解释,沉思着回到大堂。

他这个人外冷内热,一天也说不了几句话却有问必答,只要别人诚心请求就一定会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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