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她第一次走出城市,来到了传说中的边境之地。
这将会成为她回去和朋友吹牛的资本。
坐在旁边的老者结果望远镜,片刻,皱了皱眉头,拿起了对讲机:“渣子,祝雨看到了异常状况,你带几个人去看看。切勿离开车队视线。”
对讲机另一头的渣子应了声,随口点了几个护卫。三辆车从车队驶离,扬尘而去。
渣子是个体形消瘦的男子,蓄了一脸胡须,卫队的军装穿在身上完美的演绎了什么叫兵痞子。
这是一个什么风浪都见过了的老油条。
但是此刻随着距离逐渐拉近,他的嘴巴开始以一种不自然的角度歪曲着,满脸写着懵逼两个字。
“渣......渣子哥,我,我是眼花了吗?我怎么见到了一张床,旁边还有一只地龙?”对讲机的声音响起,渣子僵硬地点点头。
是啊,我也觉得我们是集体眼花了。
那只地龙看起来很焦躁,不断地来回看向那张床和开阔的废土。最后,它仿佛下定决心,蹄子一刨,悲吼一声,向着另一头绝尘而去。
整个画面极为诡异。
地龙不是最头铁的畸变种么?是什么让它留下了这么深的心理创伤?
渣子一头问号。
三辆车以品字形缓缓停在那张床附近。机枪手打开天窗,警戒地看向四周。
渣子推开车门走下去,觉得自己肯定是疯了,眼前那个把自己卷成春卷躺在床上的年轻男子,是什么鬼?
难道是新型的畸变种?
睡美男?
他赶紧甩甩头,把脑袋里那些奇怪的想法赶出来。
提着枪,小心翼翼地走到床边,摇了摇那个男子,结果完全没反应。
他穿着很正常的人类衣服,也有体温和鼻息心跳,可是这画面不论从哪个角度看去都散发着一股阴谋的感觉。
渣子的脑袋正在播放着一个片段。
一个月黑风高地夜晚,一只畸变种翻过壁垒,潜入民宅,看到了这个躺在床上睡觉的男子。
然后它灵机一动,把整张床用不科学的方法抬出了房子,来到了废土之上,此刻正在眼勾勾地看着这里。钓鱼。
“警戒!”渣子大吼一声。登时几个拉枪栓的咔擦声响起,驾驶员的脚踩在油门上,随时一踩就走。
过了两分钟,什么都没发生。
渣子尴尬地挠挠头,“床抬上车顶,把人弄下来放后备箱。”
几个大汉来到床边,扯了扯男子身上的被子,结果没扯动。
数声咆哮从远方传来,这几个落单的人类实在是太显眼了,想不引起注意都难。
“上车,算了,整张床抬车顶!”渣子张望了一下,几个人立马拉住床的四角,用尼龙绳绑在了车顶上。
钻进车,引擎轰鸣,机枪手朝身后倾泻着子弹,火舌喷涌。
车顶上的安塔库塔悠悠转醒,头还有点晕。他感觉自己好像被绑了起来,狂风打在脸上有点疼,却意外的刺激。
感受着速度的美妙,修罗王头一歪,再次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