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件事情里,陈老板和陈图南清清白白。
胤禛递上水囊给佟妙安:“喝点儿水,润润嗓子。”
“我带了两个水囊,这个没喝过的。”胤禛又补充道。
佟妙安手已经接过水囊,拔开塞子,佟妙安讶异抬眸:“四哥,你想的真多。”
咕嘟咕嘟喝完半水囊的水,佟妙安用袖子擦了擦嘴角仰头喝水时不小心漏出来的一点儿水痕。
“我心忧你见了陈少东家的事情后,对童养夫有抵触。因而,得言行更妥帖一些。”胤禛玩笑道。
佟妙安扬眉笑道:“那不一样。就是图南,也没有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反倒是陈镇北居然想去投军去。”
“经此一事后,他认为若是只从商,他保护不了图南。所以,他决定趁着陈老板身子还硬朗,他去投军,创点儿功绩。等过个几年,攒点儿军功,他风风光光的再入赘陈家,当图南的贤内助。”佟妙安说这话时,说一会儿笑一会儿。
胤禛也听着有趣:“当日就觉得他性子过于单纯,却也是极看重少东家,事事以少东家为先。但是,若他从军了,没闯出名堂就罢了。若是攒了些军功,换得官职,往后和少东家成婚,少东家可不能经营这么大的家业。”
“是这样的。陈老板和陈镇北说过以后,陈镇北便没有再说过投军的事情了。他才是真正怕见血的人。图南和我说,别看陈镇北强壮的像头小豹子,实则见血就晕。”佟妙安偷笑道。
“图南和陈老板处理好家里的事情后,将所属产业重新整顿一番,如今生意愈发的蒸蒸日上。陈镇北虽然晕血,却有有一身好武艺,身子骨也结实,还极擅长泅水。而且,他在语言学习上颇有天赋。陈老板决定培养陈镇北,再过两年让陈镇北亲自带队去西洋做生意。海商的利润实在丰厚,皇上表舅开海禁的决定,真是英明神武。”佟妙安道。
胤禛含笑看着她道:“这话你和汗阿玛说,汗阿玛一定很高兴。”
“四哥怎么知道,我没有和皇上表舅说过呢?”佟妙安道。
胤禛被问着一愣。
不等胤禛说话,佟妙安哈哈笑道:“我确实没有和皇上表舅说过。朝政上的事情,哪能是我能说的啊。不过,阿玛和额娘应该都和皇上表舅提过吧。四哥应该也和皇上表舅描述过广州那边开海禁后的变化。臣子写上来的奏折,总不如四哥你亲眼见过,告诉皇上表舅来的更真实。”
两匹马儿靠的极近,并排走着。
胤禛一伸手,就能捏到佟妙安的脸。
他早就想捏表妹的脸了。
嗯,表妹瘦了,脸上的肉少了一些,但还是软乎乎的,很可爱。
胤禛手用的力气很轻,轻到佟妙安那么嫩的脸颊,被他捏过以后,都没有留下红痕。
“我是和汗阿玛提过。但是,让汗阿玛决心继续开海关,允许海上贸易,应当还是听了舅表叔和老师的意见。”胤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