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轻不重地瞪他一眼。
对于这番评价,殷臣欣然表示全盘接收。他就是不健康阳光,且问心无愧。
与此同时,迟烟也戴上了手套,捡起被撕成两半、破破烂烂的红唇布偶。
翻看半天,她表情疑惑:“没有任何不寻常的地方,就是普通棉布,为什么会把萧潇害成那样?”
“特殊的不是布偶本身,而是布偶被我们赋予的意义,”陆星游歪头看了眼,思考道,“它的意义,是可以将两人强行绑定的真爱之吻。可王明月不喜欢萧潇,萧潇也不爱王明月……这俩根本不该强行绑定。所以会出意外,好像也在情理之中。”
“哟,什么时候你脑洞变得这么大了?”
“还不是跟你学的,”陆星游低头在手机上敲敲打打,“OK,咱俩的实名举报发出去了。让常美江帮忙搞点热搜,剩下的你们继续忙活,我回屋用电脑打持久战去。”
说完他拍拍屁股直接走人,还不忘顺走三串刚烤好的海鱼。
迟烟无语地摇摇头,习惯了他这副做派。
她将破烂布偶放进自己的包里装着,随即牵起吓呆的王明月,强行按着她坐在篝火旁:“别哭了,赶紧多吃点,这可都是你钓的。”
海滩上月华如炼,深蓝夜空挂着明亮的北斗星与猎户腰带,晚风微凉,枯枝燃烧的细碎响声与浪花齐奏。
本该是悠闲惬意的最佳约会场景,可却只剩下他们几个有空吃完晚餐。
仔细数数,加上被打断鼻骨的李俊,目前存活的嘉宾里居然已经有四名伤病患者了,就连陆星游的腿脚也仍有些不便。
而王明月的精神状态,恐怕是不太好的。她听话地拿起一串小鱼,轻轻咬下一口,陡然间有些反胃,险些就低头吐了出来。
但她没有浪费食物,紧闭着嘴强迫自己吞咽下去。
“迟姐,我是不是又做错事了?”片刻后,她脸色苍白地轻声问。
“胡说,这关你什么事。多亏有你,我们才能发现潜在的危险,”迟烟弹了下她脑门,“万一是陆星游搞那什么真爱之吻,现在我也会被烫得满地乱滚。”
“噢。”
“别多想,自私一点,你自己活下来比什么都重要,明白吗?如果精神状态不好,下一个被怪物取代的人就是你了。”
迟烟说着拿起胡椒粉,给自己想吃的那条鱼抹上厚实的调料。
这话听起来无情,实际上比无用的安慰更有意义。
王明月强忍泪意,点点头,一鼓作气吃光了烤鱼。
“迟姐,我吃饱了,想回去睡觉,可以吗?”随后她小心翼翼问,“我要好好休息,好好睡觉,不给你们拖后腿。”
“当然,祝你好梦。”
迟烟摆摆手,抬眸目送王明月离开,直到她单薄的背影消失在小屋门口。
现在就剩三个人了。
在座各位都是玩家,某些不好随意提起的话题,可以敞开了聊。
迟烟关了麦克风,给自己倒上一杯酒:“对了殷总,最近这段时间,你有没有发现信息被篡改的情况?”
殷臣正在调整篝火的燃烧力度,闻言他淡淡颔首:“当然,很多次。”
“嗯?你们在说什么?”宋葬硬是一点也没听明白,有些疑惑地问道。
“公司账目,年度报税信息,我的身份证件尾号与出生日期,全部都被篡改过,”殷臣不紧不慢回答,“包括我父亲立下的遗嘱和信托基金,也被动过手脚,律师毫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