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啊……
“晏暮青……”她仰着脸,嘟起嘴,去够他的下颌,一下一下,轻轻的嘬着,声音软得像融化的奶糖一样,又黏又甜。
她感到他的喉结好像骨碌一声上下滑动了一下,然后,他的呼吸就变粗了……
再然后,搂着她腰的那双胳膊也收紧了……
说不清为什么,每次他呼吸一重,她就会觉得自己全身发软,好像被他的热气一熏就没了力气一般。
软在他怀里,想起他一个字拒绝一次的说法,返身,搂住了他的脖子,黏了上去。
嗯,他会把她推开吗?会吗?
结果是……
说好的拒绝呢?为什么下一个瞬间就被他凌空抱起来了啊?
“晏暮青!说了拒绝的啊?”她还有好多事情要做呢!她只是逗着他玩玩!没想真枪实弹呢!
“可是我现在不想拒绝啊!”
“不要!我们还要写福字,画年画,剪窗花,好多事儿呢!”她前几天已经和小麦去好些商店看了,虽然这些喜庆的玩意儿越做越高级,越做越漂亮,可是,也越来越流水线,她一点也不喜欢,才觉得自己回家来做的!
“等会再弄!就一会儿!”
“骗子!”她会相信他一会儿才怪!哪一次不是榨干她最后一丝力气!这就跟长跑一样,也许最开始她是那个挑衅的,可是她的体力怎么跟他比?跑到后来不是筋疲力竭就是叫苦连天,好吧,虽然也乐在其中……
所以,尽管嘴上骂他骗子,可还是甘愿被他骗了,直到真的被折腾到起不来才幽怨地看着他,不如去公司上班呢,这一耽搁,害她好多事没完成!
他迎着她幽怨的眼神亲亲她,“乖乖睡,要做什么你教我。”
说完,把那一堆东西都拿到床边。
许自南半靠着床,手把手教他怎么剪纸,怎么设计福字。
做这类美工对于她这个美术生来说是驾轻就熟的事,但是他个理工科手残党,虽然长了一双好看的手,那把剪刀在他手里却总是不听话。
她教了快一个下午,剪出来的东西还是无法见人,她彻底绝望了,“算了,你今天个我好好弄个福字出来我就饶了你,这剪纸还是我自己来吧!”
他这时候倒是很听话的,乖乖去一旁写福字去了。
两人谁也没打扰谁,房间里静静的,晏暮青看着床上斜靠着的她,长发如云一般披散下来,一双白皙小手灵活地转来转去,平素里调皮爱动的她,此时安静乖巧得像一只兔子,唇角不禁微微一扬。
到吃晚饭的时候,两人才算把许自南要的东西都完成了,他的福字,设计得简直叫做简单粗暴!就一个倒写的福,唯一的亮点是福字中间的口和田写成了心形,田字里面没有十字,而是画了一个小人,那个小人的画功自然没法恭维,但是却特征明显,她一看就知道画的是自己……
“晏暮青!你这个不合格!不行,不能把我贴门上!我又不是钟馗!也不是你说的年画娃娃!”她大声抗/议。
“为什么不能?我说能!家中有宝才有福气!就这么着了!下去贴去!”他把她从床上拉出来。
“有这么解释的吗?你是偷工减料!不成!”她坚持不让他把这个福字帖大门上,不过,他的解释其实她是喜欢听的,所以,这个福字被她贴在书房里,然后逼着他按自己的想法重新写了一个贴大门。
吃完饭,用了三四个小时布置屋子,待忙完,整个家里就笼罩着浓浓的节日气氛了。
大红的窗花,成串的鞭炮挂子,大红的灯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