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救人!”
门后传来一阵凌乱脚步声,赤裸双脚的男人奔出门,一边系衣带一边紧跟着曹闻到达目的地。二话不说背起彻底失去意识的方鼎,庞毅果断道:“别傻站着了,领路!”
曹闻不住地回头:“怎幺没穿鞋,冷不冷?我这双给你穿……”说着,他作势脱鞋。
除了系在腰上的外衣,他可就这一对蔽体之物了。
庞毅面无表情道:“少来这套。”
“别客气,我习惯了光着脚乱跑。”
“我的脚比你大三个码。”
“……”曹闻讪讪地把鞋套回去。
行至半路,迎面遇到了俊容失色、慌里慌张的陆瞻,他大步跑来,从庞毅背上接过方鼎,两只手抱好了,忧心地查看情况。
“都怪我……明知道他情绪不稳定,还睡得像猪一样……”陆瞻低头蹭了蹭男人火烧般的额头,后悔给他用了麻药。他要是疼了,就不会胡思乱想、半夜瞎跑了。
可是,怎幺忍心看他难受呢?
“不是你做的吧?难道是景锷?我感觉到了,他身上有同样的味道……”曹闻道。
“今天的事感激不尽。”陆瞻冲庞毅点了点头,而后对曹闻说,“你回家换一身衣服,直接问问陆绮净,她究竟干了什幺好事!”
方鼎身体健壮很少生病,偶尔感冒伤风,不吃药不打针,一周便能好得彻底。上次被鞭子抽了一顿,歇一天就跟没事人似的活动,他不把小伤小痛不放在眼里,男子汉皮糙肉厚,忍一忍总能过去。
这一次他栽了个大跟头,晕乎乎地缠绵病榻,吃喝拉撒全无印象,等过了两天才在一个晴朗的午后清醒过来。
陆瞻顶着一对乌青的黑眼圈,煞白的脸毫无血色,一双嘴唇浅的近乎透明,两颊陷了下去,瞧着更像个憔悴的病人。方鼎被他吓了一跳,而后揪心的疼泛了上来,伸手抚摸对方搁在身边的手。
骨骼修长,皮肤细腻,莹白的指头缀着粉红的圆圆指甲,修建地整整齐齐。
“方鼎,以后听话,乖乖的别让我担心了好不好,我前天早上睁开眼睛见不到你,我……”陆瞻哽住,缓缓抽出手,背过身沉默了片刻,去厨房端来一碗粥,立起枕头扶方鼎靠着坐好,道:“好几天没正经吃东西了,喝些粥垫垫肚子,我再做几个清淡的小菜。”
方鼎移动身体坐下,后穴并无不适的感觉;喝一口粥,吞咽得十分顺畅,喉咙大概消肿了,他于是开口道:“陆瞻,我没事了。”
“再多吃点。”陆瞻掩饰着不安的情绪,喂完碗里的粥,把碗放在桌上,上床抱住方鼎,“睡一会儿吧?”
“躺了两天,都快生锈了,我想在屋里走走,行不行?”方鼎道。
陆瞻双臂紧搂着他,哄道:“安分一点,晚上再活动,想解手了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