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亲亲美娘不是亲生的,胜似亲生的。”花骨朵忽然凑近前。捧起我的脸,习惯性又亲了一下。凑入我怀中,撒娇地努嘴,我那个娘亲定下的,朵朵不可以违背哦。”
“那是何规矩?”我疑惑地问。“一命换一命!”
“难不成你救一个人,得用另一个人的命交换?”我忽然被他的话吓到了,半响听到那群童子小小声应和“对,没错,我们师傅是毒医,医人都是要命的。医活一个,便得要一条命来做药引。”
“朵朵,是吗?”
他点点头,指着丹苏,笑眯眯说:“他活不多久了,嘿嘿,不能和我抢娘亲的床,我们要一起睡”
“他若死了,我这个娘,你也别想要了!”
“亲亲美娘”
“不必泪汪汪对我,我只要丹苏活,其他人的死活我不管。”我忽然对他狠下心来,这小子太淘气,有些恶作剧。救一条命,要牺牲一个人,那不如不救。见我这般凶他,花骨朵那眼泪又开始要绕眼圈转。
一群童子尽快过来递手帕,又拍又递糖,吓的不轻。其中一个壮胆说:“你不要吓师傅,师傅还是个小孩子。”
我皱皱眉,摸着丹苏身上的青鳞,不语,明明身高七尺,就算再痴,他也长大成人了。还需要我教他,做人的道理?看似天真小可爱,却也是蛇蝎心肠。
“我们师傅才5岁!”
我猛然抬眼,被震撼住!“5岁?”我纳闷,5岁长这么高,不是吃了猪催长素?“他的心智是5岁吧?”我纠正一句。
那童子却狠狠摇头,一个劲的辩解“师傅才只有5岁,我们大家伙都知道。师傅是5年前的正月初雪出生的,因为上半时地,出生便认药材。后来,是由婆离开,师傅吃错了一种自己制的毒,才变成成人的模样”
我现在,是活在古代吗?我听的,不是起点玄幻小说的经典机务段吗?
我抿起嘴唇,笑了笑“很有趣的故事,听了很新鲜。不过得先替我丹苏解毒,不然叫我娘亲也照的凶你不是?”
“亲亲美娘,我5岁!”花骨朵伸出5根手指“5岁,5岁,5岁哦!”“呃不过亲亲美娘教我长大,我会很快变成大人的。”
“咳咳。”路青霖忽然咳了两声“噗”没忍住笑,冲着我澄清。“来过的人都清楚,花骨朵才只有5岁!咳咳,我说艾将军,欺负小娃可不是好习惯,你得改改”
“路青霖”为什么不早说?我双手揉搓两下,见那楚楚可怜的人儿忙凑过去抱了抱他,”来,娘抱抱,别伤心了。”
“我生气了。”花骨朵忽然抬起眼,很坚决地说:“我不救,我不救他了,替亲亲美娘挖个坑,把他埋了吧!”
“朵朵”我真被他打败了,明明可气,却又可爱。
“要不挖了他们其中一个的心做药引,朵朵才救。”
我揉了揉太阳穴,既焦急又无奈,就算刀架他脖子上,那小模样看样也不能改变主意。我只有指了指那一排“你看哪个好挖,你去挖吧!”
“去挖来”
“遵命,师傅。”
两个小童擒着那闪闪发亮的刀奔他们而去,路青霖只顾喝酒,分毫不惊讶。发丝沾着酒液,一点点淌入颈中。懒散的似醉未醉,似醒又不清醒,自有小李酒鬼的气质,不动声色中弹笑云间
那刀,渐渐凑向路青霖,小童小心翼翼地问:“你的心能不能挖?”
“挖可以,得给酒。”
“给什么酒?”
路青霖擦了擦嘴角的酒液,笑的饶有韵味。一张俊秀的脸上,稍有红润,他忽然伸手抬起那小童的下颌,缓缓挪向颈边,抚向他的肩胛,稍叹息一口:“若不是这般排骨,本相或许会感兴趣。”
“你”“来一壶酒,将你的香唇凑过来叫本相尝尝。这心,随你挖吧!”
听完,小童眼前一黑,慌忙倒退。浑身颤抖的,像要抖掉那鸡皮疙瘩吓的直咧嘴,怕极了路青霖这个断袖男。
见他吃男的,谁敢将刀架过去?只好任由他品酒,品的如酒仙,有声有色有情趣放任天下,也只有他能作到这般逍遥
“那能不能挖你的心?”
“挖我的心?”慕容萧何“哈哈”狂妄的笑起,那红褐的眼眸一眯,吓的人顿时退舍,谁还敢再上前。
尤其那狂,傲,那尊贵,那气质,那独有的慕容将军的气势,叫谁都忽略不了的震慑。小童们壮胆颤抖地问:“不挖心,那个人就得死了。”
“死就死,和本将军有何关系?”“他”
“我是她未来的敌人,你敢挖吗?”他眼珠一瞪,顿时小童吓的屁滚尿流,只有挑那个进房一直最安静,最老实,看起来最冷冰,该是最好说话的萧然
“那个”萧然不语,转身看他们,冰冷如斯。“只有你的心可以挖了。”
萧然依旧不语,看着那刀凑近,一点半点都不躲的。
“不反对,那我们挖了?”
萧然眼眯成一条缝,冷冷盯着他们。
那刀狠刺过来,他用手一拧,刀骤然坠地,他遏住那童子的脖子,冷问:“凭什么要挖我的心?”
“你,你不是”
“他死不死,和我有何关系?”
“啊”“我是来看热闹的!”萧然冷冷地盯着他,如凶狠的豹子,动怒时,叫人生死不能。“你瞪什么眼?”
“我”
“眼珠子是爹娘给来看东西的,不是用来瞪的!”
小童子忙闭上眼睛,不敢再看他,本以为最好欺负的,却不料冻死个人。接着,萧然又将他狠推向一边,斥道:“既然眼珠子不能看东西,你还要闭着,那不如挖掉的好。”
“别挖,别挖,我睁开”
“你又用那大了无神的眼珠子瞪我。”
“没有,我再闭上”
“闭了我给你挖掉,叫你闭。”
小童被折腾的几乎咽气,忙睁开眼睛求饶“大爷你饶命吧,我是闭也不好,睁也不好。睁开了,看不见你,这总好了吧?”
“那你不成了睁眼瞎?”
“啊”“睁眼瞎就该挖了,眼珠子也没什么好用的。”
“不要,不要,我能看见你。”
萧然忽然勾起嘴唇,骤然给了他一拳,打向花骨朵身边。“你凭什么看我?我是来看热闹的,不是被看热闹的!”
“师傅,师傅,那个人太可怕了”
“挖心的人才最可怕,凭什么挖别人的心,不挖你的心?心都是爹生父母给的,不是你说挖就挖的。你的心是心,别人的心也是心,为什么挖别人的心,不挖你的心,叫别人没心,你多那么一颗心?”
听完,我眼皮上翻,顿时无语凝噎。幸好不是对我说,否则我非得跳河自杀不可。听着耳边萧然发飙,满房噤若寒蝉。连路青霖都瞪了双眼睛,酒不敢喝,不敢咽,怕被殃及池鱼。慕容萧何更是满头黑线,嘴角痉挛
一会儿,花骨朵忽然泪眼汪汪,对我说:“亲亲美娘,我救他!”
“你肯救了?”
“我要和你一起睡,叫他闭嘴,朵朵好可怜。”花骨朵的眼泪快被萧然摧掉了,小娃不敢怠慢,匆忙替丹苏解毒。
那日,天很晴,萧然光是“心”就说了几百次,听的像绕口令,我头大了一圈。再见丹苏的毒渐渐解,我纳闷这明明长的身体器官全成熟,却只有5岁年龄的花骨朵,我要怎么才能调教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