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在雁荡上自问过一次,如今再问,答案还是一样的。
柳残梦瞪着祈,脸色缓了下来:「想骂你愚忠都骂不下去!轩辕得到你的信任与忠诚,确是幸事……可是,我又不是他的手下,若平白无故这样送了性命,我却是很不甘心的……」
声音渐渐低了下来,冰冷的唇也吻了上来,没得到拒绝后,慢慢细细向外发展着领地,从湿润的发际耳垂,到温暖的颈项肩膊,他将唇停在祈的颈间,感觉那里血脉跳动得飞快。
穿好的衣衫再次被解开,很容易便脱得一丝不挂。
昏暗中,似乎能听到祈的叹气之声。
柳残梦低声笑了起来:「不反抗,是负罪感,还是同情我?」
他的手和唇都在肆意品尝着,祈歪头想了想,懒得回话,只是哼了两声。
「或者是不反抗比较舒服?」
祈又哼了一声。
手慢慢往下滑,滑到上次避雨时,用嘴唇安抚过的地方,柳残梦又笑了出来。他的笑容是温柔的,甚至是体贴的,但他的手指却一点也不温柔体贴,中指就这么直接地插入祈的身体。
祈的身子一绷,脸埋在柳残梦的肩颈间,不适地闷哼了声。
两具身体完全没有间距地磨擦在一起,湿润、光滑、紧绷,早已磨擦出欲望的火焰。柳残梦终于不再说话了。有几分急躁地,他分开祈修长的双腿,将整个身子沉入那容纳了自己欲望的销魂所在。
撕裂般的痛楚自下身传来,没有经过滋润的身子,不是为了欢爱而存在的构造,被强纳下硕大的硬热而发出痛苦的呻吟。
柳残梦也发出呻吟,脑袋里只想到天生尤物。紧窒而湿热的内壁紧紧包裹住他的欲望,黏膜收缩蠕动着,那般紧窄,却如水般软热。他不由将分身更加用力的埋入祈的身子,整个身子都倾压而上,想得到更大的满足。
祈发出痛楚的哽咽声,汗水流下清秀的眉骨、落在颤动的睫毛上,琥珀色的眸子因为痛楚而更加透明。
双手紧紧抓住柳残梦的背,手指深陷入他的肌肉。还没喘过气来,柳残梦已调整好两人的身形,开始律动。激烈而疯狂,强悍地撞击占有着身下之人。
外面隐隐传来雨水之声,有落在井水里的,也有落在地面上。从通风口隐约传来的,除了风雨大作之声外,还有喧哗的人声。
追兵和着风雨来了,他们却在这方寸小地里抵死缠绵。背德的快感与生路迷茫的刺激,带给他们极度的愉悦。
第十九回野有蔓草
在地底待了几个时辰,黑天黑地,不知外面是日是夜。蜡炬早已泪尽烟熄,极致的黑暗中,除了彼此的心跳及喘息声外,什么都无法感觉到。颤抖的手渐渐平静下来,经过一阵疲软无力后,终于能握成拳。
光裸的身子纠缠在一起,体温一致,无法分辨哪里是他的,哪里又是他的。汗水在肌肤间黏腻地淌着,心跳有时一致,有时错过,一片混乱。
柳残梦的欲望还在他体内,黑暗和雨声的喧嚣,让激扬的情绪难以自制。翻滚撕咬间,被挑逗贯穿了多少次,已经记不得了,不过从身子这般无力想来,不会是个好数目。
「滚开!」干哑的声音让他自己也吓了一跳,好想喝水。
「有力气了?」柳残梦吃吃地笑着,不规矩的手又在他腰间滑动。
啊啊啊!好想拿个东西砸晕这混蛋!可惜两手所及,只有冰冷的石床,祈沮丧地叹了口气。倒不是柳残梦体力比他好多少,而是他是被吃的那个,每次都被玩弄到崩溃的边缘才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