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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释与知道沈务又要把话题绕回父慈子孝上,他看着沈务,眼里赤裸裸的厌恶,嗤笑道:“释与自幼父母早死,自然不如先生家的二位少爷有教养。”

沈务其实对这个绕不开的问题也厌了,但“父母早死”四个字还是刺耳。这个话题继续下去只能是不欢而散,沈务压着火气道:“释与,你最近状态不好,不如出去散散心?”

张释与已经做好和沈务吵一架的打算,这下只觉得自己一拳打在棉花上,“多谢先生关心,只是小组项目进入收尾阶段了,离不开人。”

沈务点点头,想起什么似的又说:“z大过几天有一批实习生要进沈氏,目前还缺个带队老师,不如你过来吧,也熟悉熟悉沈氏环境。”

张释与自然不愿趟这趟浑水,带实习生本就辛苦,那些学生比张释与小不了几岁,一个个能说会道的,平时上个课张释与都应付得勉强,更遑论把他们带出去一个月,还是沈氏!他摇头拒绝:“这件事校里会安排,一般进沈氏这种好机会都是商学院的,和我们院也没什么关系,只能辜负先生好意了。”

“释与,是不是在你心里,你遭遇的所有,罪魁祸首都是我?”

张释与心里骂娘,沈家没一个正常人,沈务自己就是个精神分裂,这么会儿功夫话题都拐了几遍了?有这种爹,难怪沈湛沈清两兄弟不是性格有问题就是脑子有问题。

关于这个问题,张释与自己也没想过,他只是本能地恨沈务,恨到最后只记得恨他,原因早就忘却了。对沈务的恨,某种程度上成了张释与活下去的动力,他想证明只要没有沈务,他能活得很好——至少比现在好。如果有一天对沈务的恨真的消失了,张释与连自己活下去的意义恐怕都找不到了。

“你还记得我母亲吗?”张释与问沈务。

关于张释与的母亲,沈务派人调查过。除了白纸黑字的生平,沈务几乎对这个女人一无所知,看着她的照片都想不起自己什么时候和她在一起过,直到沈务在女人的遗物里找到了他们的合照,他才隐约记起似乎是有这么一个人。那时他比现在的沈清年纪还小得多,混账事做的多了去了,和一个女人鬼混真算不上什么,记不起她,再正常不过。

“我的所有,我自己负责。”张释与看着沈务一字一顿地说:“你毁了我母亲的一生。”

沈务沉默,起身打量张释与,“释与,你是不是觉得自己看透众生,洞悉人心?”

“释与,你真天真。”

……

沈务走后,张释与躺在床上翻来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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