塑料袋子撑开,声响滋啦啦地撕开寝室内的安静。
偌大的包装袋里,仅有三颗果冻孤零零地瑟缩在角落里,憋屈得可怜。
钟至从卫生间里冲出来,呼声制止:“别动。”
寝室里冷不丁出了这么一声,彻底带夏斯弋抽离了半梦半醒的状态。
他缩回探近的手,回眸看了眼钟至又扳回,这才发现自己坐错了位置,所以他刚翻的东西也自然不属于他。
他从座位上弹起来。
“抱歉,我不是故意翻你东西,睡懵了,还以为是我的。”
钟至快步靠近,脸上的表情没什么变化,拉开塑料袋检查的动作还是暴露了他的紧张。
夏斯弋垂下眼帘,懊恼于头脑的不清醒:“我下次注意。”
钟至丢开袋子:“我不是这个意思。”
他掐住话头,转而正视夏斯弋,试图阻断他的疏离:“你不需要刻意和我保持边界感。”
一句话轻易勘破了夏斯弋隐藏在内的想法。
钟至扎起装着果冻的口袋,偏头问夏斯弋:“我妈和你妈是朋友吧?”
夏斯弋不知道他想说什么,点了头。
“你觉得你妈买了个新围巾,会介意我妈先带两天吗?”
诸如这样的事情简直不要太多,夏斯弋秒回:“自然是不介意。”
“那我们是朋友吧?”
夏斯弋愣住,卡条机关似的点点头。
钟至继续铺网:“类比一下,我会介意吗?”
“答案是不会。”夏斯弋的思考余地被挤压,持续灌进钟至诡辩的逻辑,“所以,我的都可以是你的。”
洗完脑,钟至预备出门办事。
甩手离去前,他颇富私心地补充了一句:“我也是。”
塑料袋里的果冻磕到门板上,“咚”地撞在夏斯弋的心房。
隔天,钟至还真搬了一箱果冻给他,夏斯弋根本吃不完,寝室又没有富余的地方放,他干脆以钟至的名义往外送了点,只留下了一袋。
于是,当天棠光就给他转了一个帖子。
「这对小情侣又开始了,以对方的名义送零食,真的不是发喜糖吗?」
夏斯弋愤懑地熄灭了手机屏。
现在收回那些送出去的果冻还来得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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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他从图书馆出来,一阵细嫩的猫叫吸引了他的注意。
学校里有很多野猫,大多被抓去绝育后散养在校园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