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样简单的动作和言语,带来的安心感却不可言喻。
夏斯弋拿起一直拎在手里的吃食,抬手递给钟至:“买给你的,希望……这次我没猜错。”
车辆缓缓驶离,温热的咖啡糕顺着薄薄的包装纸向外传送着温度,沿着指尖缓缓输送至心口。
钟至举起袋子,透过袋子的提手看向远去的车辆,绽出一个出乎意料的笑容:“怎么还学会哄人了?”
夏斯弋悄悄回了几次头,直到完全看不见钟至的人影。
他关上窗,一种强烈的孤寂感骤然涌上心头。
“你俩这是刚谈?”司机搭话道。
夏斯弋有些好奇司机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我们看着像情侣吗?”
“不是吗?”司机沿着后视镜往他脸上瞥,反问他,“这么难舍难分的,总不可能只是朋友吧?”
夏斯弋不置可否。
他现在心乱如麻,好不容易逮到个人,干脆聊了起来:“那您觉得我们谁更在意对方一点?”
司机“嗐”了声:“感情这种东西,计较谁多谁少就没意思了。不过你要是非得问,小伙子,那得是你啊,你平时挺黏他的吧?”
夏斯弋兀地哽住了。
原来在路人的视角里,他对钟至的态度远超朋友的界限,甚至可以被误当做一段关系里有更旺盛情感需求的一方。
那有没有一种可能,他是喜欢钟至而不自知的呢?
夏斯弋快速地眨了眨眼。
仔细想来,他确实没喜欢过什么人,男生女生都没有。
按照这个逻辑来算,他甚至不能确定自己的性取向,更别提知晓真实的喜欢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万一弄错了,免不了又是一场失望。
他想,他还需要一点时间来确认。
出租车安全地带他回到了学校。
到宿舍后,他如约给钟至发了条消息报平安。几分钟后,钟至给他回了一张咖啡糕的照片:「味道很好,这次猜对了。」
背景的灯光有些暗淡,大概是还没到家。
夏斯弋今天上床得格外早,晚睡的时间却打破了过去近两年的记录。
他熬了大半夜,疯狂在各种浏览器里键入关键词,以期了解一些和感情有关的问题。昏沉入睡前,他觉得自己至少已经是个纸上谈兵的情圣了。
然而当“情圣”也是有代价的。
这会儿,闹铃还在疯狂催促他起床,夏斯弋装聋作哑地翻了个身,只想继续与周公会梦。
有人轻柔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夏夏,醒醒。”
可惜并不奏效。
叫早的人只得换了副偏方:“老周今天点名,说不去的必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