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斯弋迅速埋下头,一言不发地用力拉扯棠光坐下。
余光里,钟至饶有兴致地撑着桌面支起下巴,丝毫不在意四面八方投射而来的目光,打趣道:“会说就多说点,今年过年给你包个大红包。”
棠光快速叛变,情绪里的震惊被这笔天降横财撞离:“真的?”
夏斯弋实在忍不住了,揪起棠光的帽子就往他脑壳上一扣:“订婚啊我是说订婚,你是不是该去医院挂个耳科?”
“哦。”棠光揉了揉被波及的发顶,“订婚也很急啊,你们这才在一起几天?不是做了点什么出格的事真说不过去。”
夏斯弋咬住牙关。
钟至依然保持着玩味的姿势:“那你就多劝劝他,下次不就有了吗?”
受到启发的棠光顿悟地颔首,一副有所收获的模样。
夏斯弋无语,他从桌子上抄起两,两边各一本地糊在对方脸上:“你们两个都给我闭嘴!”
拍完,他又拿了挡在自己脸前,隔开四周焦灼投来的视线。
这一天天的,他到底什么时候能脱离这种被迫丢人现眼的日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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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的课程结束,钟至说要去主楼办点事,就没和他一起回去,棠光也说好了要去找季知新,与他分道扬镳。
身边兀地空荡下来,令他有点无所适从。
秋叶翻飞,给予他落寞的凉意。
难得的空闲令他想起前日医院给他打的那通电话,他给时寻发了条消息,想约他见个面。
巧的是,上午时寻刚好在主校区,夏斯弋回宿舍取了点东西,便约好地点与他碰面。
夏斯弋取来的是他和钟至上次从旧基金会里拿到的往来信件,虽然他们已经全都翻了个遍,但毕竟是他们手里目前掌握的唯一线索,或许时寻的思维会给他带来不一样的转机。
如果基金会的事不能尽快查清,那位在医院的花销,将是个难题。
时寻接过厚厚的一沓信件:“你需要复印一份留存吗?毕竟也是线索。”
夏斯弋摇头:“不了,我相信你会妥善保管的。退一万步来说,以我的技能范围,它们在我这里也只是一团废纸,我思来想去,或许只有你能帮我这个忙了。”
时寻点头:“行,我知道了。”
他收拢好资料,闲聊道:“上次和你说的筛选我已经通过了,很长一段时间都会经常待在这边。”
夏斯弋欣然:“恭喜啊!我就知道你一定可以的。”
时寻又说:“接下来,我会和团队的师哥师姐们闭关,大概会消失很长一段时间,你的事我会尽快,有无结果都会抽时间支应你一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