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蝶回说:“太子确实好了很多。”
她知道太子此来必有计策,哭成这样,还用上辣椒,难道是为了拉拢柳将军?将军爱子已逝,虽然家里还有几个,到底出身不漂亮,更何况又不是一等一的人物,太子抓住这样的机会,也就难怪了。
“你们歇着吧,我去其他地方照看着。”把敷鸡蛋的事留给了小蝶。小蝶自是欣喜,太子最近很见外,已经很难有这样亲近的机会了。
柳溢歌走后,小蝶边做事,边和启温婉闲聊。
“太子是要和柳家拉近关系吗?”
“小蝶为何有此一问,本宫与溢歌是好朋友,与柳公子亦是红颜知己,如今知己已逝,正如伯牙失去子期,日后再想遇到怕是很困难了,本宫伤心不也是理所当然之中,不是吗?”
“是是。”
太子既然不想说,她又何必再问。只是被这样一问,心里仍旧涩涩的,太子与她心里有隔阂,什么都不愿意告诉她了。
是长大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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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家庭院里很热闹,摆了十几桌,屋里也是挤满了人,这样大事连皇上都惊动了,朝中大臣哪有不来凑份子的,在这节骨眼上死人,大家都在叹气柳满歌没好命。
前些日子还只是小病,现在就这样了,心里想着到底有些哀意,不过事不关己高高挂起,难过也是一会儿,大家在桌上聊着朝廷中事,聊着生活上的乐事,聊着爱好,大家还是笑着的时候多,哭?留给孟姜女好了。
一边吃着不过瘾,还得有人吹吹打打才热闹,那些送葬队伍可没少鼓乐,吃一阵子就要吹一阵子,打一阵子,还有哭灵的也得哭一阵子。
柳溢歌在各桌之间穿梭着,她是家里唯一的女儿,招待这些客人就是她的事,她忙,甭说两只脚,十只脚都忙不过来的。
忙的连饭都顾不上吃,好不容易熬到了晚上,柳淑的意思是让太子先回宫,可别让太子在柳府出了什么事,否则又有闲话说了,太子出了好歹,她们可得担着,但这话又不好直接当着启温婉的面说。
柳溢歌也去劝道:“小婉,你先回宫,有什么事明儿再来。”
“不要,本宫已向皇上娘请了假,说要送满歌一程。”她的眼圈儿又红了,这回是真伤心,晚上的气氛是适合流泪的,屋子里白幔装饰,凄凉之意已在空气中曝露出来,柳满歌死了,她也会很自然的联想到自己老去,自己死了又是怎生模样?
她难过,把头靠在柳溢歌肩膀上,她不像白天那样‘大河向东流’,她是默默的,无声的,伤心反胜过白日。
“溢歌?”她问。
“你说。”
“要是我死了以后,又是怎样呢?”
“我不知道。”
启温婉有点嗔怪她,“你还是笨的不会说话,你难道就不会说几句假话?”
“会啊,就是不知道怎么说。死了的话,死了之后再说,我现在想象不来,而且饿的脑袋发晕,我午饭还没吃。”
“嗯?”
启温婉抬起头,把她推出门去。“那你还傻站在这里做什么,去吃呀!要是饿坏了身体怎么办?”她焦急的,在心里怨柳溢歌不懂事,明明对自家的兄长嫉恨的跟什么似的,现在又为了他的事废寝忘食,柳溢歌她从来都不懂,是好人,或者坏人,不好说。
柳溢歌临走之前交待了几句,“这里人多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