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门边上,等得有点不耐烦了,点了根烟抽了两口,从大衣口袋里掏出手机给傅廷钧发消息:你还不下班?
点击发送,绿色的对话条旁边的圈圈转了半天还没转好,我来回踱步了两下,走到电梯边上。
“叮”
电梯突然响了一声,吓得我一个后撤步,铁门应声朝两边打开,露出里面站着的拿着手机的傅廷钧。
他看到我显然很惊讶,眼睛瞪得比平时稍大些。我欣赏了一下他惊讶的表情,烦躁的心情得到缓解。他情绪紧张的时候会抿嘴,这个我早就知道,他嘴唇亲起来挺软的,这个我昨天刚知道。
“再不出来电梯门要关了。”我抓住他的手腕把他拽出来,他踉跄了一步,走出电梯,靠近我时皱了皱眉。
我有点心虚地搓了搓食指。傅二不喜欢烟味,我刚刚一看到他就把烟掐了,可惜这楼梯间不太透气。
不过要不是他让我等这么久,我怎么会烦到抽烟呢。
“你怎么现在才回来?”我趁着他拿钥匙开门空不出手揍我,理直气壮地抱怨,“我等了你好久,腿都快站麻了。”
傅廷钧回头看了我一眼,他似乎想叹气,但是忍住了——别以为忍住了我就看不出来了!
“你怎么还在这?”他脱下西装外套挂在玄关的衣架上,松了松领带,衬衫下隐约可见锻炼良好的胸肌的轮廓,“不是说就在国内呆一天?”
这家伙装得跟个没事人一样,半点看不出昨天那个狼狈的样子。
我有点不爽了。
“你都要跟我绝交了,我怎么可能一走了之?”
“我没有想要跟你绝交,我只是”他又抿了抿嘴,顿了一下,垂下眼睫不再看我。
“你只是有点喜欢我,喝了酒一上头要亲我,但是既不打算跟我发展点别的关系,也不打算继续跟我当朋友了,是吧?”我出离愤怒地打断他。
事情是这样的。
我和傅廷钧本来是好得能穿一条裤子的兄弟,打娘胎里就认识了,俩人都没出生的时候我妈妈还说我要是个女孩就许配给他,结果生出来都是男孩,他妈妈还开玩笑说让他大姐傅廷婉嫁给我这样两家就可以结亲家了。就因为这个傅廷婉从小就看我不顺眼,一见到我就要揍人,每次还都是傅二帮我拦着。
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一直到大学都上的同一个学校。大院里不是没有其他跟我一起长大的朋友,但是傅廷钧不一样,小学我没写作业他陪我一起罚站,中学我去班主任办公室偷我被收走的手机他在门口帮我望风,大学我被学姐甩了,他陪我去买醉到半夜把我抗回他在外边租的房子,第二天还去教室帮我应付老师的点名。
他是我唯一的,最好的朋友。
因为专业需要,本科毕业后我前往美丽国深造。我们之间从来没有过这么远的距离,但我一直觉得我们的感情从未变淡过,只是他刚刚进公司实习,我也要处理学业,联系比之前少了,也是正常的。
昨天是傅廷钧的生日,我都计划好了,赶大清早的飞机,下午落地,刚刚好可以去他的公司等他下班,给他个惊喜。晚上如果他想热闹点我就陪他去其他朋友给他组好的生日派对,他要是也想我了想跟我单独过,我正好可以和他一起去吃顿晚饭,吃完了我联系好了人在他家附近放一场烟花。
可惜计划赶不上变化,飞机晚点了,落地的时候已经九点多,我心想也行吧,现在虽然有点晚,但是也算个惊喜,于是我从举办派对的酒吧后门偷偷溜了进去,还好我跟老板认识,不然差点被当成偷东西的抓起来。我找老板征用了一个没人的包间,联系了派对上的朋友让他帮我把傅廷钧带到包间里,然后跑去厕所对着镜子紧急整理我在飞机上睡乱的头发。
不过这包间的卫生间怪不中用的,连避孕套都有,就是没有定型喷雾。
我精心捋完我的刘海,调整了一下衣领,自信地推开厕所门,站在离门口三步远的位置,只等傅廷钧进来,跟他说一声“surprise!生日快乐!”然后就可以顺势给他一个拥抱。
可惜事情又没有如我预料一般发展。傅廷钧进来之后,我冲他一笑,说完我的台词,张开手臂等着他,这人还站在原地愣愣地看着我,半点没有上前跟我好好亲热一番的意思。
傅廷钧的脸骨相突出,眉骨立体眼窝深陷,面无表情起来还挺有威慑力。
没关系,山不来就我我来就山,我上前一步一把搂住他。
好久没抱过他了,腰好像比以前细了点,肯定是上班太累了,在自家公司还这么拼,啧。
“贺承?”
他的声音贴着我的耳朵响起,嗓子有点哑,搞得我后背都麻了。
我不满地掐了一下他的腰,说话就好好说话,贴这么近干什么?
“叫我干嘛?不认识我了?”
他手抵着我的胸口,把我稍稍推开了点。他的眼尾很红,眼睛里含着水,看起来像哭了。
“你怎么在这?你不是出国了吗?”
他说话有点含混,音节之间黏黏糊糊地连在一起。我后知后觉地闻到了有些冲鼻的酒味。
他这是喝了多少?也不怕明早起来头疼。那帮人也真是,今天他是寿星,这么灌他像什么话。
不过也难得见他这副喝醉的迷糊样子不管了,先逗一逗。
“我怎么在这?”我很苦恼地问他,“我不知道啊。”
他迷迷瞪瞪地望着我,抬手捏了捏我的脸。
真是胆大包天!酷哥的脸也是随便能摸的吗?
我冷酷地攥住了他的手腕。
他很失望似的抿了下嘴唇,问我:“我也不知道我现在在做梦吗?”
“你做梦会梦到我吗?”我冷酷地说,“才不会,你都不想我,消息都不给我发一条,我要是不来看你,我们都快两年见不上面了。”
我突然意识到这是一个套话的好机会。
“你是不是交到别的好朋友了?嗯?”我捏了捏他的手腕,“都不关心一下我在外面吃得好不好了都关心谁去了?也让我认识一下?”
他望着我眨了眨眼睛,像是确认了什么,神情柔软下来,跟我解释:“没有别人我也很想你。”
我克制住自己没有得意地笑出声,准备趁着气氛刚好,把我前阵子特意去拍卖会给他拍的礼物拿出来。
手刚刚伸进外套口袋,傅廷钧又开始摸我的脸。
行吧,他都说想我了,我让让他。
不料我这一让,就是一个被敌退三千里。
他捧起我的脸,亲了上来。
他的嘴好软,尝起来有点威士忌的味道等一下,谁在亲我?!
首先,我并没有很害羞。
只是亲个嘴而已,这又不是我的初吻,以我和傅二的关系,亲个嘴也没什么。
其次,我也没有很慌张。
我只是很冷静地楞了几秒,也可能是几十秒,无所谓了,就把傅廷钧推开了。
就是推的时候力气用得好像有点大了,一不小心把傅二推门上了,幸好我提前把手垫在了他脑袋后面。
我很冷静地问他:“你这……呃……那个,你认得我是谁吗?”
“……贺承。”傅廷钧被我一推,好像清醒了不少,眼神明显比之前聚焦了。他在原地呆愣片刻,垂下眼睛,“……原来不是在做梦啊。”
他说话的声音很低,要不是我离得够近,差点听漏了。
他抬手抹了把脸,动作有点粗暴,鼻尖都揉红了:“……你不是说你最近在准备论文忙得很吗,怎么突然回国了?”
这家伙想把刚刚那事翻篇。我意识到。这怎么能行?亲了我就想当没事一样混过去都不解释一下?话说这家伙什么意思,难道他经常梦到我吗?
傅廷钧偏着头,我们的距离太近了,近得能让我看清他发抖的眼睫毛。
还怪长的。
算了。我说服自己。亲就亲了也没掉块肉,今天可是他的生日。
“你的生日特别重要我推了好多屁事回来看你——是不是想听这个?一把年纪了还老爱听人哄着,除了我谁还惯着你。”
我跟往常一样回答他,以为他会回我一句“到底是谁需要人惯着?”,这样我就可以顺其自然地跟他拌嘴,就像我们还在一起读书的时候那样。
可惜傅廷钧今晚就没按着我的想法行动过。
他张了张嘴,欲言又止,然后深深地望了我一样,眼神复杂得我想当场做一篇理解,接着复杂的眼神突然坚定起来,好像下定了什么决心。
“谢谢你来给我过生日。”他说。
我预感他下面要说的话我不会想听。
“你跟我说什么谢谢?”我试图挽回局势,“这么客气还有没有把我当兄弟了?”
“贺承,我不想跟你当兄弟。”傅廷钧说,“我喜欢你。”
“跟我表完白就把我一个人丢在包间里,哪有你这样的?”我越说越委屈,挑了一个离傅廷钧最远的单人沙发坐下,“我坐了这么久的飞机来给你过生日,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傅廷钧看着我轻微地蹙了蹙眉,以我对他的了解应该是心疼了。
这才对。我稍微被哄好了一点。
“昨天我”他起了个话头,似乎想解释,说了几个字又停了,拿起面前果盘里的橘子剥好撕掉橘络递给我。
啧,坐得太远了。我为了吃他剥好的果,只好站起来调整了一下位置,坐到了他旁边。
“我以为你接下来不想看到我了。”
可能是我吃得有点太快,毕竟我还没吃晚饭,他唇角翘了翘,接着说:“我知道这样处理会让你伤心我不想让你难过,所以才拖了这么久。”
他顿了一下,有点自嘲地笑笑,“没想到一见到你就抱歉,我没忍住。”
傅廷钧脾气算不上好,只能说不比我差,中学的时候当着全班的面收拾了班上一个搞校园霸凌搞到他面前的傻逼的时候也面无表情,好像只是随手拧了个瓶盖,装逼得全班女生有一半爱上了他。
我看不得他脸上出现这样的表情。
“干嘛要跟我道歉?”我把最后一瓣橘子咽下去,“你只是那什么就,喜欢我,而已,别搞得好像你对不起我一样。”
“我又不恐同,是吧。”我大手一挥,逐渐发现事情好像不是很严重,“害,爱上我又不是什么难事,我理解的。”
我一席话达到了我的目的,自嘲的表情确实从他脸上消失了。
现在他看我的眼神好像在说我大脑发育不全。
傅廷钧看起来终于意识到必须把话跟我挑明了说,不然我可能听不懂。他很无奈地呼出一口气,说:“贺承,我不能继续当你的朋友了。”
“为什么?”这下我是真的急了。
“你不喜欢我。”他说这句话的语气平静而肯定,“你也没有很认真地看待我对你的喜欢,才会觉得我能继续以朋友的身份留在你身边。”
“我没”我下意识要反驳他的指控。
“继续跟你当朋友,隐藏对你的喜欢,听你跟我分享遇见的让你心动的女孩,还要帮你去准备向她表白的玫瑰花?”他笑着说,眼神看起来很落寞,“贺承,不要对我这么残忍。”
我反驳不了,因为他说的事都真实地发生过。
原来我以前让他这么伤心过吗?
原来异国之后回得越来越慢的消息,越来越少的主动分享,是他存心地要与我拉开距离。
理智告诉我,我不能做出拿他的喜欢把他绑在我身边的混蛋事,我应该体面地离开了。
但是我不能失去他。
他陪我上树掏鸟窝,抢邻居家孩子的玩具,陪我逃课去操场吹风,被抓到之后一起蹲在教室门口写检查,我被我爸训了要翻过连在一起的阳台去他的房间让他陪我打游戏,我奶奶去世了他陪着我哭直到我睡着。
如果我失去了傅廷钧,我都不知道我的人生还剩下什么回忆。
我的大脑极速运转。
我突然灵感一现,想到了一个两全其美的绝佳办法。
“不如我们在一起试试吧?”我刚刚提出它的语气还略显迟疑,在脑子里过了一圈之后我说服了我自己,“对啊,为什么你没有想过要跟我在一起呢!”
傅廷钧的眼神很熟悉,我知道他又在质疑我的智力了。
“你别又说我不喜欢你那套说辞,我承认我确实”我略带扭捏,“没有把你当感情的发展对象考虑过,但是都没考虑过,怎么知道我会不会喜欢你?”
“你想啊,你现在跟我表白了,我们朋友当不下去了。如果我们试一试,失败了,结果不也是当不成朋友?”我侃侃而谈,“万一试一试之后我真的,咳,喜欢上你了呢?”
“可是你之前不喜欢男人。”
傅廷钧迟疑了!我的说服成效显着!
“我哪有不喜欢男人?喜欢女人和喜欢男人又不冲突,顶多说,我没喜欢过男人。”我再接再厉,“怎么你嘴上说着喜欢我都不愿意跟我在一起?你是不是哄我的?你就是受不了我了想跟我绝交,是不是?”
我真把自己说得有点委屈了,感觉眼眶酸酸的,不过我憋住了,没哭。
傅廷钧无语片刻,他偏开头,似乎有点想笑,但是忍住了。
“好吧,你说的有道理。”他点点头。
“你答应了?”我眼里燃起希望的光。
今晚是谁跟谁表白来着?算了,不重要。
“在那之前,我得确定你能不能接受我。”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犹豫。
这人说话怎么还大喘气?
我急了:“你有什么我不能接受的?别说我不能接受男人,我都知道你最爱穿什么颜色的内裤了!”
他没被我逗笑,胸口深深起伏了一下。
“我是双性人。”傅廷钧说,“你能接受吗?”
啊?
我的大脑出现了短暂的空白。
“很抱歉一直瞒着你。”傅廷钧接着说,“虽然我并不觉得这是一件丢人,或者说值得自卑的事,但是不可否认,这确实是一种生理上的畸形,也确实有人没法接受这个。”
他怎么又在道歉?我不想听他道歉。
我的理智在逐渐回笼,下意识地以一种全新的眼光,开始打量傅廷钧。
虽然我以前不喜欢男的,但是我不瞎。傅廷钧长得很帅,我一直都知道。
他的五官很立体,轮廓深邃而锋利,隆起的眉骨和高挺的鼻梁转折分明,整张脸上只有嘴唇的弧度是饱满而柔软的。
高考完之后,傅二就一直坚持健身。他的肩背平直宽阔,显得腰很窄,胸肌的弧度隔着衬衫也能看到。
对于喜欢男性的人来说,这应该是一副相当有性吸引力的身体。
这男的浑身上下哪个地方跟双性人沾边了?
之前一起去泡温泉,这人还当着我的面换衣服呢!
我的理智告诉我傅二不可能拿这种事情在这个时候跟我开玩笑,但是我还是很想问一句真的假的。
傅廷钧还在等待我的回答。他看向我的表情很坦然,搭在膝盖上的手似乎是无意识地把裤子的布料揪着,西装裤都要被他揪皱了。
我心一横:“这有什么不能接受的?都什么年代了,我不搞歧视少数群体那套,你知道的。”
他揪在裤子上的手松开了,漫无目的地虚握着拳,犹豫了一下,搭在了皮带卡扣上。
然后他站了起来。
“咔哒”
清脆的金属碰撞声一响,质感良好的西装裤垂顺地落下,堆在小腿处。
傅廷钧在我震惊且茫然的注视下把内裤一起脱了,坐回沙发上,朝着我打开了他赤裸的大腿。
他把自己软着的阴茎拨到一边,手分开了挡着下面的阴毛,露出底下那条隐秘的细缝。
那条细缝乖巧地合拢着,让人看不清楚藏在其中的景色。它本来在阴毛丛中藏得好好的,此时被人强行暴露在外边,有些羞怯地一翕一张。
“……你能接受吗?”他没有再看着我,头偏向一边,再次问我。
他这是在干什么?怕我不同意跟他在一起勾引我吗?
我震撼地待在原地头脑风暴。
幸好他喜欢的人是我,万一喜欢上了别人,他这样勾引别人,搞得别人兽性大发,到时候他哭都来不及。
于是我很正人君子地问他:“你这样我看不清楚,我可以凑近点吗?”
傅廷钧看起来没有料到我这种反应,睫毛很明显地颤抖了两下:“……嗯。”
得到允许,我凑近了。
好像距离移动得有点太多了,我的下巴差点碰到他的阴毛。
我人生的前二十五年都没想有想过我会盯着别人的逼看入迷了。
实在是有失风度。
可是它看起来那么小,那么软,夹在傅廷钧两条肌肉流畅的大腿中间,还在我的注视下缓缓地往外吐露着液体。
实在由不得我不喜欢。
“……贺承!”耳边传来傅廷钧略带薄怒的声音。
突然吼我干什么?
哦,原来是我的手不收我的控制,摸了上去。
真的很软。
“你干什么?”他又叫了我一声,听起来真的有点生气,手抓住了我的手腕,试图阻止我的动作。
我抬头看了他一眼,确定了他是在恼羞成怒。于是我拨开两片阴唇,摸到了里面更软的地方。
“刚刚看到你好像流水了。”我说,“没别的意思,就是确认一下我有没有看错。”
“你他妈的……”
久违地听到傅廷钧骂脏话,还怪怀念的。
我确认他后面还准备了别的话骂我,可惜他暂时说不出来了。他篡着我手腕的手懈了力,大腿根很明显地颤抖了一下,头往后仰靠在沙发背上,无声地张了张嘴。
我摸到了他的阴蒂。
我的技术应该还不错,反正肯定是把傅廷钧摸爽了。
他一爽就控制不住地要夹腿,可惜我挡在中间并不上,只能夹到半跪在他面前的我的腰上,手上稍微使点劲就抖得厉害。
傅二练过格斗,理论上可以用大腿夹断一个人的颈椎骨。我不想我的腰被他夹出什么问题,只好按着他的大腿根让他把腿打开。
好像使的劲有点大,他的大腿内侧被我按红了。
他高潮的时候流了好多水,在我的手掌心聚起了一小洼。
不过我没想到他前面的阴茎也跟着射了,射我一身,还有点溅到了我下巴上。
傅廷钧爽完了就踹了我一脚让我滚去洗澡,也不想想是谁让他这么爽的,真是不知感恩。
我很不满地抓住了他的脚踝,指了指我的裤裆:“我硬了。”
他把脚抽回去,没好气地说:“你手不是挺有劲的吗,去卫生间自己撸。”
刚刚还说喜欢我,现在就开始这样跟我说话了,果然得到了就不珍惜。
我端详了一下他的表情,眼尾的红晕还没褪干净,眼睛里水汽弥漫,脖子上都带着显眼的红晕。
好吧,现在傅二也算是我对象了,哄着点,应该的。
我又指了指我的肚子:“我饿了。”
他沉默了一下,大概是想起我还没吃晚饭,扯了张纸擦了擦他水淋淋的女穴,一张纸还没擦完,又扯了一张。
“你先去洗澡,等会我给你下点面吃。”
“遵命。”我冲他敬了个礼,“我的睡衣放哪来着?”
“最左边那个柜子倒数第二格,算了,我给你拿。”
傅廷钧站了起来,他似乎在我面前放弃了维持形象,连裤子都懒得穿了。我才注意到他的乳尖立起来了,把略硬的衬衫布料顶起一个凸起。
算了,刚谈第一天,进度还是不要太快比较好。
我非礼勿视地转开头,飞快地跑去卫生间。
毕竟一直硬着也怪难受的。
10
好久没吃过傅二做的饭了,感觉年轻了五岁。
吃完之后我对于他要求客人在家里洗碗的要求提出抗议,被他驳回。
“首先,做饭的人不洗碗,这是规矩。其次,”他瞥了我一眼,“如果你真的是客人,那我刚刚是不是该报警?”
我举手投降,开始收拾碗筷。
好吧,其实他家里有洗碗机,就是对着傅廷钧我不犯贱就浑身不舒坦,原因不明。
傅廷钧抱胸站在一边袖手旁观,估计是看得很开心,还笑了一下。
难道我小心翼翼不让油沾到衣服上的动作就有这么好笑吗?这可是他给我买的睡衣。
“记得擦灶台。”他提醒我。
“不是说洗碗吗?”我再次提出疑义。
“洗碗当然不只是洗碗。”他挑了一下眉毛,又笑了,“这只是一个代词,它的涵义包括但不限于洗碗、擦桌子、擦灶台、清扫厨余垃圾、以及把用过的厨具洗干净并摆放回原位。”
11
我在傅廷钧无情的压迫下完成了从厨房到餐桌的餐后清洁。
由于我的到来不在他预料之中,家里的客卧没有收拾,所以我和他一起睡主卧。
我有个习惯,睡觉不抱着东西就睡不好,我的朋友们称之为同床共枕圣体。
我本来以为,今晚我已经正式从单身人士这个身份中脱离,终于可以拥有抱着对象入睡的权利。
可惜我的时差不允许。
昨晚我就因为倒时差没睡好,九点多就困得眼皮发沉。
于是我向傅廷钧发出同睡请求。
傅廷钧坐在书房的人体工学椅上抬头看我。他又在笑,感觉今晚见到他笑的次数比过去一个星期还多。
他牵着我去了二楼的卧室,在我躺下之后从衣柜里掏出一个抱枕扔给我。
“你先睡吧,我还有点工作要处理。”
我模糊地感觉到他亲了亲我的额头。
哄小孩呢?
没来得及说。
床太舒服了,我很快失去了意识。
12
在拥有男朋友的第一天,我不仅失去了抱着对象入睡的权利,连抱着对象醒来的权利也被傅廷钧残忍地剥夺了。
不过这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过去做的有些事就挺不堪回想的,比如第一次见到兄弟的逼就没忍住把人给抠了这种。
显得我很急色。
我承认我确实有一点急色,但是傅二脱了裤子勾引我难道就没有一点错吗?
我脸红不是害羞了,我只是头埋在被子里有点呼吸不过来了,憋的。
13
我躺在床上调理了一会。
主卧的卫生间居然没有备用牙刷,我只得下楼去找。
下楼前我对着镜子反复确认:我的脸色一切正常,黑眼圈很淡,没有眼屎。
于是我放心的下楼了。
一楼的卫生间门没有关,半掩着,傅廷钧在里面,背对着我,手上拿着我昨晚丢在洗衣篮里忘了洗的内裤。
在闻。
虽然我看不到,但是我能感觉到我的脸和脖子在以一种指数级爆炸的速度迅速升温。
同时升起的还有我身上一些其他的部位。
不是,大早上的,我一个性功能正常的成年男性,哪能受得了这种?
我汗流浃背到忘记了我的手还搭在门把手上。
这个该死的门不出意料地被我轻轻碰了一下就发出一声嘹亮的噪音。
然后我就在镜子里和傅廷钧对视了。
我的脸确实很红。
傅二的脖子也是红的,嘴唇和眼尾也是红的,鼻尖还蹭在我的内裤上。
“你干什么?”
昨天的我断断没有想到,今天就轮到我来说这句台词了,难道这就是风水轮流转。
目前这个场面,理论上来说慌的应该是他,不过众所周知,当一个人生气的时候如果旁边有人比他更生气,那么他就会平静下来,害羞也是同理。
“我在帮你洗内裤。”他语调平稳地说,如果嘴角不翘这么高我差点以为他在跟我汇报工作,“不然你想留给家政阿姨吗?”
我确信他撇了一眼我下边,然后
我的第一反应是跑路,因为我实在不想再给他嘲笑我红得跟猴屁股一样的脸和升旗之后就再也没降下去的下半身的机会。
但是我转念一想,我现在硬成这样都是谁造成的?
于是我停下准备跑路的脚步,往前走到他身后抱住了他细窄的腰,让他感受了一下我尺寸超出平均水平很大一截的下半身,用我早上刚起床的暗哑嗓音凑到他耳边说:“你得帮我。”
14
我承认试图在熟人面前装逼是我的错。
但是真的有这么好笑吗?
15
我恼羞成怒,把傅二按在洗手台上咬了一口他的脖子,就要上手扒他的裤子。
傅廷钧误会了,阻止了我的动作。
“不能直接进来。”他安抚性地拍了拍我的手背,“不戴套的话,我可能会怀孕。”
我沉默了一瞬,搭在他腰上的手下意识摸了摸他的小腹,摸到一手块垒分明的腹肌。
下面居然藏着个娇嫩的子宫。
这下更硬了。
“我用腿帮你吧。”傅廷钧感觉到了我戳着他的屁股,低头乐了,然后对我发出事关尊严的质疑:“你会吗?”
我是没在人身上实践过,但是至于这么看不起我吗?
“你当我没看过片?”我没好气地说,“不是还有几次跟你一起看的?”
我说完就要身体力行地告诉他我会得很,伸手去拿架子上的沐浴露准备一会抹他腿上当润滑用。
他又阻止了我的动作:“不用这个。”然后抓着我的手放在他的裤腰上。
我拽着裤腰往下一扯,连着内裤一起给他脱了。
怪不得说不用,原来湿得连内裤都快浸透了。
我握着他的腰把硬挺的性器挤进他并拢的大腿根,来回抽插了几下。
他的女穴流了太多的水,把腿根浸得湿滑柔软,爽得我后背发麻。
当然,我不是那种只顾着自己爽的坏男人,这种时候当然不能忘了兄弟。
我故意顶着他的腿心磨了磨。
傅廷钧撑着洗手台边缘的手抖了抖,仰起头,脖子到下颌拉出一条漂亮的弧线。
我盯着镜子里他微阖的眼睑下有些迷蒙的瞳孔,很有成就感地加大力度。
“啊!”他被我顶得叫了一声,声音里夹杂着喘息叫我轻一点。
他估计是爽得有点受不了了,腿也开始发抖,下意识在我怀里挣扎了两下。
我一个没按住,性器顶着那条肉缝中间的开口浅浅戳进去半个头。
“贺、贺承,别”傅廷钧惊慌地夹紧腿,穴口含着我的龟头一缩。
我感觉到手掌底下的小腹痉挛了两下,随即一阵温热的液体浇在我的龟头上。
他潮喷了。
16
虽然我也很想继续发生点什么,但是我找遍了整个卫生间的所有抽屉,没有找到一个辟孕套。
早知道昨天就从酒吧包间顺一个了。
17
傅二靠着我缓了半天,捧着我的脸想亲我。
他脸上的红晕还没褪干净,嘴唇看起来水润且血色丰盈,凑过来的时候闭着眼,睫毛根部有些湿润地黏在一起,在轻轻地颤动,让我想起以前课间朝着窗户睡觉被他拍着脑袋叫醒的时候看到窗外树梢上振翅欲飞的黑卷尾。
我听到一阵轰隆的声响在我的鼓膜上震颤。
原来是我年轻的心脏在加速勃动,把丰沛的血液和难以言说的悸动从胸腔泵送到我的四肢百骸。
我看着他缓缓地凑近,脑子里闪过许多爱情电影里主角在虚化的光影中接吻的慢镜头——
我偏开头,他的吻落在了我的唇角。
18
“我没刷牙。”我真诚地解释道。
傅廷钧沉默片刻,嫌弃地后撤半步,给了我一巴掌。我躲得很快,他拍在了我的脖子上。
“那你刚刚咬我干什么?”
“反正你也得洗澡。”
我摸了一把他湿润的大腿根,给他展示我手指上黏糊的液体:“这可都是你自己流的。”
他看了我一眼,目光滑到我的手上,然后很迅速地移开视线。
我突然想到:“傅二,如果我没下来,刚刚你是打算闻着我的内裤自慰吗?”
他又看了我一眼,这次目光移动到了我的下半身,盯着不动了。
“你看哪呢?”我抬手捂住他的眼睛。
万万没想到问出这个问题之后尴尬地居然是我自己。
“没有。”他露出来的下半张脸上唇角微微勾了勾,“我之前没有这么容易湿。”
这种话也能说出口!这男的怎么这么!
“那你现在为什么呃,就是”
我不是口吃,我只是在组织语言。
“因为你昨天摸了它,但是没有插进去。”他捉住了我的手腕,拇指在我的腕骨边缘蹭了蹭,表情很镇定,像在给我做生理知识科普。“双性人一般开发了之后会性欲比较旺盛,我不想有这种困扰,所以我自己还没碰过那里。”
所以他刚刚流了这么多水,是因为欲求不满?
对象欲求不满是一个男人彻底的失败。
我下定决心:外出买套子刻不容缓。
19
我和傅廷钧一起去小区外的羊肉粉店解决了早午餐。
我喝了一口汤,感到一股油然而生的爱国之情:“还得是家乡的食物好吃,我现在看见牛排就想吐。”说着转头跟老板说:“老板,再加一份生菜。”
傅廷钧已经吃完了,抱着胸靠着椅背看着我笑了一下。
不知道为啥出门吃个东西这人还穿了衬衣,这个姿势胸肌看起来明显得要命。
我抬头看了他一眼,低头吃了一口粉,又抬头看他。
“你的胸围是不是变大了?”我眯了一下眼睛,根据视觉和出门前感受过的触觉推测道。
“是宽了两英寸。”他回答。
“怎么还背着我偷偷练胸了。”我突然升起一阵攀比之心。
“没背着你。”他挑眉,“我看你好像挺喜欢的。”
我承认我确实没忍住揉了两把,主要是好吧,我喜欢。
“咳。”我清了清嗓子,扬声道:“老板,结账。”
“我付过了。”他眼睛弯了弯,“走吧,回家。”
20
我们并肩慢悠悠地朝他家的方向散步消食。
“准备什么时候回学校?”傅廷钧转头看我。
“过两天吧。”我回答,“我跟导师请了三天假。”
“我知道了。”他眨了眨眼睛,看向前方。
看起来好像有点失望。
其实我要答辩的论文和其他材料都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等回学校答辩结束就可以回国然后一直呆在国内了。
毕竟我也不喜欢异地。
不过我打算先不说,等我答辩结束回来再告诉他,给他一个惊喜。
21
走到小区门口,我突然想起了什么。
“家里有什么缺的东西吗?”我假意询问。
“好像没有,怎么了?”傅廷钧显然没懂我,反问道。
“没什么,就是我”我迅速地编了一个理由:“有点想吃冰淇淋了,等会去一趟便利店。你有什么要买的吗?”
他看着我略带疑惑地歪了一下头,随即偏头笑了,说:“记得买几个避孕套。”
他说完又笑了,眼睛弯出一个明显的弧度。
我有些耳热。
“那你先回去,我去了。”
为了防止我的脸当着他的面接着变红,我迅速转身抬步。
“对了,”他伸手勾了一下我垂在身侧的手指,带着笑意说:“记得别买薄荷味的,我不喜欢。”
22
傅二来叫我吃晚饭的时候,我正在书房里的电脑上紧急补课。
嫌文字版本的教学太苍白,我还特地打电话找的一个资源丰富的朋友要视频版。
“从高中等到研究生都快毕业,终于等到你问我要片子了。”朋友调侃我,随即疑惑发问:“不过你找我一个男同要av是什么意思?”
我沉默了。
傅二这种情况我应该去看什么性取向的教学视频,真是把我难住了。
最后朋友给我甩来一个链接,让我自己去找想要的。
真是我的好兄弟。
23
我全神贯注地在网页里寻寻觅觅,认真观摩,甚至打开手机备忘录准备记笔记。
然后在听到推门声那一刻迅速把网页切换到浏览器默认界面。
简直跟之前上网课背着我妈打游戏结果差点被发现的时候一样。
“下楼吃饭了,大少爷。”傅廷钧靠在门框上,“发微信你不看,还非得我亲自上楼请你。”
“辛苦傅大厨了。”我心虚握着鼠标左点右点,“我刚刚没注意看消息嘛。”
他哼笑了一声:“不想让我发现的话,记得删浏览记录。”
我出离愤怒了。
我这么努力查资料都是为了谁!他居然还嘲笑我!
我重重地点击鼠标右键,等待“是否删除全部浏览记录”窗口弹出,然后重重点击“确认。”
24
晚餐是土豆炖牛腩,干锅蒜香椒盐虾和清炒油麦菜。
蒜香椒盐虾是拿超市里别人配好的调料做的,虾皮很脆,一口下去口舌生香。土豆和牛腩一起炖了很久,放了葱姜、冰糖、八角、桂皮、香叶、和很多干辣椒,很入味。
我拌着酱汁吃了两碗饭,一不小心吃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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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消食,我开始拖地。
不是因为傅二突然接到电话得处理工作我等他等得心烦意乱无事可做,也不是因为傅二刚刚看了一眼地板随口说了一句说“你可真会制造垃圾”,只是因为我刚刚吃得太多了。
我正在书房门口拖地拖得意兴阑珊,傅廷钧从里边打开书房门走出来,拍了拍我的头:“搞完了,洗澡去。”
我感觉我像那种在家里门边徘徊了一天,等到主人回家听他说“出去玩”的狗。
总之我迅速地摆放好拖把,跑去洗澡,路上还没忘记顺了一盒避孕套。
洗澡的时候练习用的。
我不是不会,我只是为了防止出现我在教学视频里看到的诸如做到一半套子掉里面了,或者戴反面了给捅破了这种尴尬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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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廷钧靠在床头等我。
他穿着一件黑色的浴袍,系带系得很松,领口敞着,露出看起来还有些湿淋淋地胸肌线条。
“洗这么久?”
他看见我,挑了一下眉毛,把手上的手机放到床头柜上:“你再洗两分钟,我就要去检查一下你是不是晕倒在浴室里面了。”
“帅哥的事你少管。”
我耳根有些热,凑过去亲他饱满的下唇。
他唇角翘了翘,捏住我的下巴:“别动,你的牙磕到我了。”
好吧,我承认我吻技可能不太好,毕竟我的练习次数实在不多。
但是傅廷钧吻技这么好是怎么回事!这男的跟多少人亲过嘴?
我一边被他亲得晕乎一边悲愤,悲愤得从脸红到脖子。
“……抹了什么?”他在亲我的间隙喘着气问我:“这么香。”
“是吗?”我装傻,“可能是我的体香吧。”
“哼……”他轻笑一声,声音有点低,响在我耳朵边上。
我才发现,我硬了。
我抓着他的手压倒腿边,学以致用,融会贯通,把他亲得嘴唇都肿了。
边亲手边撩开他的浴袍探进去,摸到一手湿淋淋的软肉。
“你,你怎么不穿裤子!”
我确信我的脸肯定红了。
“反正也是要脱的。”傅廷钧眉梢微动,偏头亲在我的脖子上,笑着说:“红得好厉害。”
我的手指摸到穴口,试探性地伸进去动了动,满意地听到他突然变得急促的呼吸声。
“怎么样,舒服吧。”我有点得意地看着他开始变得湿润涣散的瞳孔,“比上次是不是进步了?”
“贺承……”他没回答我,满脸红晕地叫了一声我的名字。
叫得我也湿了——下面硬得流水了。
我红着脸抓着他的手放在我下边:“傅二……你也帮我摸摸。”
他的手摸到了我的性器,眼神也无意识的跟着手下移看了一眼。它刚刚被我从内裤里掏出来,直挺挺地翘着,上面青筋暴起,显得有点狰狞。
他眨了眨眼睛,看了一眼我的脸,然后偏开头,脖颈到锁骨的线条很漂亮,随着我手指在他女穴里的动作急促地起伏着:“我已经很湿了……可以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