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晴才不听,长按保存,回复江语乔:“怎么去肯德基了,妈没做饭啊?”
江语乔发来一个鬼脸表情包:“老妈没心情下厨,放我俩出来吃了,还不是那个猪非要吃什么肯德基。”
江朗的信息紧跟着传来:“姐!我姐是不是又偷拍我!”
“没有。”江晴安抚他,又笑江语乔,“还说他,你不也爱吃?”
江语乔没反驳,把自己的原味鸡和薯条拍给江晴,又使唤江朗:“去,给我点一杯橙汁,要热的。”
“你自己怎么不去。”
江朗嘀咕了一句,没等江语乔抬眼瞪他,转身就跑,江语乔问江晴:“姐,你吃饭了吗?”
江晴想了想,把手里的红薯拍给她。
得到一句:“啊?你就吃这个啊,还不如我俩呢。”
过了一会儿,江语乔又问:“甜吗?”
她今天格外话多。
江晴撕开滚烫的红薯皮小心咬了一口:“甜。”
这人又拍了张照片发过来,是一杯热橙汁,江朗神经兮兮地追着问:“姐姐姐!我姐就是偷拍我!你不准保存!”
江朗这几年愈发臭美,虽说他那卧室仍旧和猪窝一样,球衣袜子满地扔,鞋子一脱能臭出二里地,但只要出了家门,就格外注意自己的仪容仪表,一有风就要抬手顺毛,生怕毁了脑袋上的鸡窝造型,整日不是好奇为什么自己脸不对称,就是好奇为什么江晴和江语乔肤色匀净,他却一晒就黑。
江语乔每次听见都要打趣他,一晒就黑?你不晒不也挺黑的。
江朗敢怒不敢言,只能扯着嗓子喊妈,半大小伙子,还天天把妈挂嘴边上。
被他俩热热闹闹地吵上一会儿,江晴的心情舒展了些,江语乔和她说,好好吃饭,没有什么比好好吃饭更重要。
江晴咬着红薯站在街边,近旁服装店的落地窗上映出她的影子。她的头发已经及腰,长长地垂下来,光洁柔顺,这一头长发像是勋章一样,长辈们见到总要夸一夸,顺着头发延伸出诸多赞美,例如规矩、乖巧、懂事、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