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女总裁不会就是刚才提的那个盛什么庭吧?”松岩大胆猜测。
“盛疏庭就结过一次婚好吗?虽说她玩得花但婚姻大事还是慎重的!”已有些醉意的千洋口无遮拦地说。
他瞥见池思岫,发现她脸色有些难看,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用力抽了自己个嘴巴:“我这个人喝多了就爱满嘴跑火车!”
池思岫并没接茬,而是垂下浓密的睫毛,不让别人看她眼眸中的失落。
“肯定是假的,哪有这种禽兽爹。”应子率先给出他的答案。
“嗯,假的。”
“肯定是假的……”
大家异口同声地猜这是假的,更像是对池思岫的安慰。
戴青按住了池思岫打算翻牌的手,把那张扑克混进其他扑克牌里。
“不跟他们玩了,没意思。”
池思岫抬起头,乖顺地笑笑,可怜兮兮的眼眸中仿佛闪耀着小星星:“到一个小时了吗?我可以回去了吗?”
“不可以。”戴青沉着脸。
狭长的眉眼和高挺的鼻梁原本就有几分孤傲,之前因为一直笑着,妩媚掩盖了天生的清冷感,此时忽然表情严肃竟让人不由得脊背发寒。
“你别把她吓着!”松岩莫名地紧张。
她刚认识戴青时,最怕看她冷脸。
池思岫却不怎么怕,一双眸子清澈而明亮。
“还没到时间,你陪我出去醒醒酒。”戴青的声音柔柔的,脸上却依旧没有笑意。
池思岫有几分犹豫。说到底,她跟戴青认识还不到一个小时。
戴青向前探了探身,嘴唇贴着池思岫鬓边的发丝:“怕我吃了你吗?小兔子。”
池思岫挺直身子,没给她任何反馈。
戴青换成了只有池思岫能听见的音量:“你是怕盛疏庭吃醋,还是怕她不吃醋?”
池思岫攥紧了拳头,指甲虽短,陷入掌心依旧留下了深深的印记。
戴青随手摘下松岩的帽子,扣在池思岫的头上。松岩的头围大概比池思岫大一圈,帽子盖在她头上遮到了她眉毛以下,眼前一黑的池思岫稀里糊涂地跟着戴青出了逢春。
她摘下帽子,发现自己已站在路边,戴青伸手帮她招呼来一辆出租车。
“你家在哪?”戴青问她。
“不是说要陪你醒醒酒吗?”
“已经醒了。”
看来戴青只是想带她离开逢春。
池思岫迟疑了一下,问:“你送我吗?”
戴青浅浅一笑:“怎么,小兔子不敢一个人回家吗?”
池思岫打开后车门,坐进去后往里挪了挪,留出了戴青的位置,没关车门。司机,池思岫,戴青,三个人僵持了几秒。
“告诉司机师傅,你家在哪。”戴青用命令的语气说。
“在丰澜江边上随便停一下就行。”
“你家住丰澜江里?”戴青轻笑。
“嗯,跳进去就到家了。”池思岫目光迷离地望着窗外,随口开了个玩笑。
戴青却身子一僵,坐进车里,关上车门:“这种玩笑不好笑。”
池思岫忽然想起戴青的姐姐是因为抑郁症自杀。
“我就是想去江边醒醒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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