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近老往浅瀨神社跑,寝子的任务至今还没做完,想着一定要在退坑前帮她把神社修好。
我做好了猫饭放进食盆里,猫咪们喵喵凑了过来。看牠们吃得这么香,填满了我内心的空虚。
我其实感受不到飢饿,大部份时间唯一的感觉就是无边的疼痛。决定切断与提瓦特的联系后,这个世界就开始对我產生排斥。
事情的起因是小人偶发现了我暗恋他的事实。
我本来以为自己藏得很好,结果他那天翻出我写的散旅小黄文兴师问罪,冷冷问我是不是对他有好感。
我故作镇定说我写最多的是魈荧,我还写过达荧叶荧钟荧,照他的说法提瓦特男人我全都想收入后宫,当然他也不例外。
即是我勉强厚顏无耻地勉强圆过去,我对他的喜欢还是太明显了。
不管谁都是好感度10拿到名片后我就放他们自由,唯独流浪者不一样,好感度满了我还是带着他锄大地。
还抽了满命满精,唉我怎么就管不住我这手呢。
「因为你很好用啊。」这话我可是真心实意,自动锁敌、跑图赶路,大世界的神,「我不带你带谁?」
还以为消除流浪者对我的怀疑了,但他接着却说他知道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原来他早就发现「旅行者」的异常了。
我不擅长演戏,被他这番灵魂拷问,索性全都招了。
对,我是虚假之天外的旅行者,特别喜欢他。我在提瓦特能自由行动的时间不多,都用来观察他了。
没想到他也在观察我。
从那时起他看我的眼神就变了。
完蛋,这下好了,怕是连伙伴都当不成。
当暗恋被人发现,就成了单恋。原本还可以暗自嗑糖狂喜,如今一举一动落在对方眼中无比赤裸地成了自作多情,脸皮薄的我就开始萌生惧意。
我有回避型依恋人格障碍,本来就打算孤老终生少去祸害他人,就算他只是纸片人,我也不想让他被我精神污染。
要不是被他发现,我肯定到死都没勇气让他知道这件事。
刚好最近游戏剧情和社群风气让我数度险些魔阴身发作,冷静一段时间也好。我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列了张未竟之事清单,打算做完退坑,第一站就躲到了清瀨神社来。
做梦的管道快要被关闭了,世界对我的排斥越来越严重,反映在频繁的头痛和呕吐上。
当初用一种说来话长的方式与提瓦特建立联系,好处是五感清晰敏锐一切比照现实,坏处就是退坑时会有一段生不如死的过程。
我现在后悔极了。
流浪者还偏偏挑这时候出现在我面前。
「你就这点出息?」
我不知道流浪者怎么找到这里来,但挑在这种时候现身,我怀疑他是故意的。
我衣服半褪,一手揉着阴蒂正要高潮,就被他打断了。我脑袋高速运转,幸好还裹着棉被,牙一咬整理好衣服,假装只是睡觉睡到一半被吵醒。
「有何贵干?」
「我看到你的信了,要我帮忙照顾派蒙是什么意思?你要去哪?」
「你们两个都会飞,都是长生种,又喜欢互懟,照顾彼此不怕孤单。」
我的间扯没什么逻辑,因为没有被满足而分心,被挑逗到一半的身体深处涌出花液,除了不断痉挛的空虚感以外,被世界排斥导致的痛楚也开始发作。
我在床头柜翻了一圈都没找到止痛药,他出声了,而且手里正握着玻璃药瓶。
「在找这个?」
「把药还我。」
流浪者把药举高,不让我拿,「你先回答我的问题,为什么要离开?」
「既然你知道虚假之天是什么,那应该也知道,我不会一辈子留在这里。这段旅行的风景看腻了,我想去其他地方转转。」
他轻呵一声,「腻了?那你这几晚自瀆时喊我的名字,是什么意思?」
我没想到他竟然还观察我这么多天。
他敢发问,我就直白解释给他听。反正我在提瓦特唯一在意的人,都目睹现场了,已经没什么包袱了。
「我把你当成性幻想对象,自慰能让我离开前的副作用舒服一点。」
药物的作用有限,虽然可以止痛,却会让我失眠。为了度过漫漫长夜,我只好拿以前写的小黄文当配菜,透过高潮后的圣人模式来让身体放松入睡。
高攻低防的流浪者尤其好用。
我本来还想继续开黄段子玩笑,看他脸红的程度有没有极限,能不能靠下流把他赶跑。太阳穴却开始抽疼,我深呼吸看向窗外天空,试图聚焦在那猫咪形状的积雨云上,可惜没用。
好痛,为什么这么痛……
唯一的解药被他拿走了。
「阿散……我求你了,把药给我,不管你要怎么笑我、要我求你或舔你的脚都可以……」
我跪在地上卑微地恳求他。
流浪者唇瓣颤抖,似乎想说什么,但最后还是把药给了我。
谢天谢地,他留给了我最后一丝尊严。
我拿回药罐,连水都没喝,直接吞下两片止痛药,往后一倒,等药效发作。
都说忍痛会伤脑神经,导致变笨,我也觉得自己这段时间,思绪确实迟缓很多。大概是这样,才会在流浪者问我是不是喜欢他时,回答他没错我就是喜欢他,很喜欢很喜欢。
我反问他是不是讨厌我,他停顿了很久,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真是残酷的温柔。
我知道人偶不能撒谎,所以他才保持沉默,免得用真话伤害只剩半条命的我。
换句话说,他果然讨厌我的自作多情。
我反而安心了。
如果他这时说喜欢我,我说不定会吐在他身上。
「你想离开提瓦特?」
如果是派蒙我就不回答了,但偏偏是流浪者、撞见我这几天想着他自慰的流浪者,我很难把他当空气。
这也许是提瓦特对我最后的仁慈,在跟我开了这么多散草99的玩笑后,特地把流浪者送过来,为我课的金作补偿。
暗恋的心思被事主捅破太羞耻了,这就是我想离开的主因。但实在难以对他啟齿,我只好说因为现世太忙,连做委託的时间都没有。
「我不介意帮你做。」
「……?不用啊,把你满命满精后,就没有攒石头的必要了。」
我在他身上投注了很多很多心血,有形的无形的,最后只换来一句质疑我为何把派蒙扔给他。
他只在意派蒙吗?
心情本来就不太好,等我回过神时,枕头上都是我的泪水。
我听见身后传来窸窣声,床舖另一侧凹陷,流浪者躺上这张狭窄的单人床,把我抱进怀里。
「你给了我名字、把我满命满精,就打算一走了之?」
「改名道具在背包里,你如果比较喜欢阿帽我现在就可以帮你改……呜!」
他掐住我的下巴扳过去,清冽气息覆上我的唇瓣,我吓得不敢动弹。
流浪者甚至没闭上眼睛,我看见他深邃的蓝眸中有着恼怒。
生气?他有什么资格生气?
我咬了少年的唇瓣逼他张口,趁机伸舌过去加深这个吻。我本来想继续爆炒这个自己送上门来的小人偶,但脑袋尖锐一疼,让我瞬间失了力气。
我蜷缩在他怀里,疼得牙关打颤,四肢发软,差点喘不过气。
我本来希望能快点解脱,但流浪者的出现打乱我的计画。
「你不希望我走?」我虚弱地询问,「为什么?因为不想照顾派蒙?那我改变主意,託付给香菱好了。」
「你非得用这种……方式离开提瓦特不可?」
「这样子我才不会动不动就想回来,阿散,我整个人早就烂进骨头里了,朽木不可雕也,璃月俗谚听过没有?别挽留我,我没什么好的。」
「……如果你的手有问题,我就帮你换手,脚有问题就换脚。」
不愧是小人偶,理解方向完全错误。
「我是说,我不是个正常的人,我喜欢你、意淫你,还拿你当性幻想对象。我的爱非常极端。要就全部收下,不可能只拿走正常的部分。」
我夸大其词,想吓跑他,但我低估了他的精神力。他好歹是前正机之神,忍受过博士不少非人实验,还自愿被灌输疯狂的神明罐装知识用以自戕。
流浪者嗯了一声,「我知道你总说自己有病,我不介意。」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我不介意这样的你。」
骗子。
但人偶不会说谎……
眼泪不受控地淌出。
为什么偏偏要挑我最绝望时对我示好?
我在做梦吧。
我闭上眼,鼻子酸涩,这时候如果开口一定是很难听的哭腔。太痛苦了。所以我才不想让他知道我喜欢他。
不管是回应我、拒绝我还是同情我,都不是我要的。
我就是这么麻烦的人。
我想和他维持在暗恋的状态就好。
「但我介意,你快滚啊。」
少年不理会我的言词,亲吻我的脸颊,他的左手探入裙摆,因为内裤湿透而阴部形状尽显,模仿我刚才的动作隔着衣物颤动揉弄阴蒂。
快感不受控制地涌上,他在我耳边问,「是这样做吗?」
我呼吸急促,不小心溢出呻吟。
流浪者不清楚怎么做能让我舒服,但他的方向是对的。
他在帮我手淫的事实,比实际上的生理快感,还要更让我兴奋。
爱液渗透了内裤,他的手不时陷进肉缝,因为隔着一层布所以没有完全插入,但这种似是而非的挑逗,让身体更加欲求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