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穿着我那件旧衬衫的散兵俯身撑在我上方,脸上还有未褪的潮红,汗水沿着他的发梢滴落在我脖子上,我感觉汗珠滑过的肌肤都要被灼伤了。
夜灯下散兵的紫眸融进光的碎片,他比我镇定多了,甚至不觉得这有什么好害臊。对动物来说,这是一种繁衍本能带来的生理反应。
他的声音微哑,浅笑纯净却带着一丝戏謔。
「我知道,你总是喊着,阿散……」
「闭嘴。」
旧衬衫下自然又是什么都没穿,他的膝盖隔着睡裙轻轻磨蹭,暗示得够明显。论经验我可比他丰富太多了,我咬牙把他压在身下。
被我握住的时候,他喘息一声,偏过头去露出皎洁的脖子。
不得不说,拥有弱点的散兵,很适合玩支配与服从的游戏。害怕被拋弃,只要我一个指令,他就什么都愿意服从。
他甚至知道用「散兵」这个身分来讨我开心。
我自然是不会拒绝送上门的美食,直接把他吃乾抹净。
散兵显然也是第一次,全程都任由我主导摆布。
少年的身躯很敏感,猫耳随着快感的堆叠时而颤抖时而垂下或竖起,尾巴会在我吞纳他的性器时,不断划过我脸颊来回轻蹭。我分神握住搔弄的尾巴根部,他发出脆弱而破碎的喘息,眼尾的红影像绽放的玫瑰,衬得他肌肤更加雪白。
好想弄脏、玩坏他。
第二次释放时散兵的精液稀薄许多,我抽了卫生纸来擦拭清理,他倾身舔着我的唇瓣,「换我了。」
……他怎么会……
我后知后觉想起,卧室放不下的书,全放到了客房去。
在他的手嘴并用下,我达到顶峰,有了花液的润滑后,使他的进入很顺畅。女上位很考验体力,但为了享用这隻小猫咪,辛苦一点也是值得的。
晶莹露珠满溢,灌溉了未曾被人到访的荒芜田地,我们在彼此身上种下一朵又一朵无刺玫瑰,他的尾巴还在我被顶到失神时刺激我的乳蕾。
也许是猫妖的体质,散兵身上散发着别于常人的麝香味,使我越发着迷。他分开我的大腿,紧紧抱着我并深入抽插,在体内射精,一股股打在阴道内壁上,填满了我。
我请了几天特休,白日宣淫、夜夜笙歌,颇能理解古代皇帝宠幸爱妃自此不上朝的心境。
几天后,我翻看相关书籍资料,向动物医院预约了结扎手术。
「什么是结扎?」
我向散兵科普完,他起初很抗拒,我问他难不成想让别的母猫怀孕吗?他一张脸刷白,说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都不想。
他的基因太优秀了,万一遇到像我这样馋他身子的变态,被关起来当种猫一直生怎么办?还是带他去结扎一劳永逸。
住院一天的散兵回来后脾气不太好,他幻型为猫咪型态,两隻小爪子在我身上挠着,还踩起奶来,粗糙舌头不断舔拭我的下巴,对我的脖子又啃又咬。
委屈的小猫散实在是可怜又可爱,我埋在他肚子上大吸一口,又被他抓出几道血痕。
他刚动完手术,需要好好静养,不适合剧烈运动。
我被少年蹭得受不了,去浴室冲了个冷水澡,解决完欲望后,打开电脑准备清今天的日常。从4.0起风冰组曲二人组就在深渊买房,让我伤透脑筋。游戏内的流浪者手拿图莱杜拉的回忆,铃鐺声清脆,叮噹响了一整晚,陪着我一次又一次杀穿深境螺旋。
叮铃声响起,小黑猫推着一颗铃鐺滚过来,叼起来坐在电脑桌上,尾巴把我的滑鼠推开。我握上滑鼠,他又用头顶开,同时喵了好几声。
「说人话,我听不懂喵星语。」
雷光劈啪,他变回了少年型态,穿着我昨天刚到货的童话猫卫衣,看起来无害又可怜,手里还捧着那颗银色铃鐺。
「我也有铃鐺。」
我将电脑椅往后一滑,乍舌道,「你以为我是因为他有铃鐺,才跟他玩的?」
「不是吗?」
……并不是。是因为我需要那酷酷的原石。
他说他可以做得比我更好。
我把帐号密码交给散兵,他秀了一把操作,确实打得比我还快。他得意地笑了笑,露出和萤幕中流浪者一样的张扬表情。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于是我得到了流浪者无伤单通的辉煌纪录和原石,散兵也得到了我一整晚的陪伴,皆大欢喜。
有他在,我那一成不变的生活丰富许多。一天从日光和他的早餐开始,在月光和他的怀抱中结束。他不在意我会变老,我也不在意旁人的目光。
然而,毕竟人类跟猫妖是有寿命差距的。
几十年岁月过去,我大限已至,有他相伴的一生过得很满足,唯一的遗憾是最后还是必须留下他一人。
散兵无法理解死亡的含义,以为我不跟他玩了,叼着铃鐺又来蹭我的手。我觉得好笑,飘在空中的我,灵魂无法像以前一样拥抱他,只能看着他睡在我的尸体旁边,等我一日日腐朽。
散兵一个人坐在我的电脑桌前,墙上有着我跟他拍下的满满照片,每一张都是无可取代的回忆。散兵对着照片「喵」了一声,又接着喵了好几声。
我的意识越发涣散,偶尔会消失好几天。当我又一次凝聚意识时,已经是一个礼拜过去了。我在室内转悠,发现自己的尸体不见了。
随着一颗铃鐺滚过来我脚边,我被散兵拥入他温暖的怀抱。
我竟然能碰到他了?
数十年如一日,就像我当时将散兵揽进怀中一样,这回轮到他给我栖身之地了。
「快醒醒,太阳要晒屁股了。」
我惊讶道,「我们……这是怎么回事?」
散兵轻轻舔我的唇瓣,捡起铃鐺放在我手中,叮铃轻响。
「现在,你想在我身边待多久,就呆多久。」
我坐在流浪者怀中,说完这个不太健康的床边故事,期待地看着他的反应。
少年目光凉薄,虽说他也差不多习惯我的脑洞了,但每次还是会给出我意想不到的回馈。
「结局转折太生硬了。」
「被你看出来啦?我本来打算停在散猫吃掉旅行者尸体后就结束的,但最后还是捨不得,加了点魔法让他们得以长相廝守。这世间太多生离死别了,需要一点永恆。」
「你花了几小时编这煽情的故事,就为了那几个破娃娃?」
「是啊你看,散猫没有主人很可怜的,你就让我收了牠吧。」
「牠?」流浪者一笑。
「……牠们。」我心虚地更正道。哭哭猫跟呆呆猫是一组的,缺一不可。
流浪者轻哼一声,「别让我在床上看到牠们。」
于是我们尘歌壶的房里,除了童话猫抱枕以外,又多了两隻小黑猫。偶尔会被床上的动静震歪,但至少,比三不五时就要被清洗吊在外面晒乾的的童话猫待遇要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