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薄明(R)(痛覺/帶傷/海邊野合)(2 / 2)

这人偶就是见不得我过得太滋润。

也许是这样,回到虚假之天后,我甚至不争气地梦见了他。

那是一场觥筹交错的枫丹宴会,我一个人交际应酬忙得团团转,喝得烂醉,回到客房倒头就睡。有人压上来,是熟悉的重量,我在迷迷糊糊间拥抱回吻。

结果对方冷哼地咬我嘴唇询问,连眼睛都没睁开,该不会喝醉了跟谁都能这么亲热?我笑着蹭了蹭他的颈窝,任由他予取予求,说当然是知道他是谁才这么给吃豆腐的,其他人我才不要。

--就算什么都没做,也一样会有人看不惯你。那你何不就做自己喜欢的事就好?在这边庸人自扰。

我很少梦到他,听见流浪者用之前自嘲的台词用来安慰我,虽然有点过意不去,但老实说效果十分显着。精神状态健康了不少,腿伤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痊癒。

我们恢復了床事频率,深夜呕吐的次数也少了。果然性欲治百病。

交友广泛的我偶尔会接受他人宴客,我是的不挑食的,有什么吃什么,而流浪者跟我不一样,他饮食地雷很多,虽然端到眼前还是能若无其事地笑着吃掉,但回尘歌壶后总免不了要批评一番,太甜太油太腥太咸……

好吧,他的厨艺确实有资格挑嘴。

在我肠胃不适的那段时间,有时候我吃不完一整份餐食,进食速度缓慢,又不想浪费食物,少年明知里头有他不喜欢的菜色,还是拿过去吃掉。

「我说过,你可以站到我身后的。」

翻译过来,就是可以跟他求助的意思。我愣了愣,「不过是东西吃不完而已,还好吧?」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好吧,这可是你说的。」

我将这理解为他希望我可以跟他求助,于是我拉着他开始饭后运动--每天晚餐过后,我就会喊他入队,沿着稻妻群岛的海岸线散步摘海草抓鰻鱼。

第一个採集点是鸣神岛北岸,由流浪者抱着我跳下去,感受到风吹拂发鬓;然后是堇色之庭外,除了海草、鰻鱼外还能顺便钓个鱼。鰻鱼点位分散,为了节省时间,我挑的都是资源密集点,除了一个例外--借景之馆。这个点只有一条鰻鱼,特地绕过来,只是想看一眼他曾经沉睡的宅邸罢了。流浪者知道后不置可否,但每回来这里,目光都会柔和许多。

看来他也是有些在意的。

海浪声很悦耳,我想起和他在海边的第一次亲密接触,那时他身穿白衣跳起剑舞,用纯净的离垢者姿态勾引我,一步步向我走来。

水声哗啦,鰻鱼又被他吓跑了。

「发什么呆?」他问。

「在想你可真好看。」

流浪者脱去鞋袜,白皙的腿浸泡在湛蓝海水中,浅滩上脚印绵延到远方,少年看起来乾净而自由,与世独立。稻妻踏鞴砂北岸的海岸,在入夜后,月光照射下,会形成近似蓝眼泪的美景。踩在上面,就好像走在银河里,任时光从身旁从容游过。

有次饭后运动不小心「贪玩」,彻夜未归,我们索性佔了一个海乱鬼的营地,在海边枕着浪声睡到早上。帐棚内很暖和舒适,我躺在他怀里,看海衹岛水面上透出薄明天光,心中有什么烦闷都被净化了。

「__,我看过一种说法,在床上表现越好的人,心理问题就越严重」

他冷笑,「这说法我看没什么可信度,你心里毛病这么多,床事表现怎么会这么差?」

「我下次就让你哭着求我。」我嘀咕道,「我心理问题也没这么严重吧……」

「是啊,你也知道,那些问题并不严重。」

他轻描淡写道。

我们都知道,我现阶段的问题,有一半来自于他。原来在他眼中,这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问题。我忍不住苦笑。

如果我遇到的是「散兵」而不是流浪者,这个症状恐怕会更严重。只有当他被世界遗忘、我才能从这样的发展中得到安心感。

很扭曲?我早就说过了。说得含蓄点,我希望能独佔他。这份心思自然是不曾对其他人表现过的。都是他勾起了我那不堪的一面。

他听完我的自白后,问道,「所以,你希望我没有朋友吗?」

这句话一针见血,让我像是被捅了心脏般瑟缩了一下,腰后却又被他掌住,牢牢锁在怀里。一双紫罗兰色的眼眸很沉稳,过去早就透过读心知悉我的想法。

不管我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答案,他都不会被我吓跑的。

被这么问,就表示在他眼中,我的行为举止透露出这样的讯息吧?那还需要否认吗?倒不如大方承认--对,我就是这样卑劣的人,想把他捆起来,让他从世界上消失,只能在尘歌壶里任我予取予求。

但拋却被质疑的受冒犯情绪后,冷静下来想想,这其实是道陷阱题。

「以前也曾经有人这样问过我。我当然希望喜欢的人生活多采多姿,有时候我也不是非要这么极端,我只是想要一个公平而已。」

「什么是公平?」

我轻轻啄吻他,「公平就是……真诚待人、言而有信。如果想跟我走,就不要对我说谎,也不要人前人后、差别待遇,有了新欢忘了旧爱。」

「像你在疑心跟暗鬼那两篇写的?」

「倒也不用这么极端。虽然我写的时候很乐在其中,但我捨不得让你经歷这种痛苦。即使你只是纸片人,我也希望你只要快快乐乐地当隻有人疼有人宠的紫薯猫猫就好。平时说想PUA你都是假的,只有想上你跟被你上是真的。」

「看来你想得很明白,我就说那些根本不是问题。」

我笑了笑道,「那是因为对象是你,才有办法这样一笑置之。」

那些是非争端庸人自扰,本来就与他无关。流浪者如今也是个事了拂衣去的旁观者个性,纵然復刻在即,他曾三度被武器池背叛,于本人而言根本无所谓。

受伤的只有旅行者的钱包而已。

流浪者见我不是认真要调适自己的问题,便将手枕在脑后,换了个姿势与我面对面躺着,「那你觉得,我床上表现这么好,我的心理问题是什么?」

「……你还真敢说。」

「是你先起的话头,难道你不这么认为?要不,我再证明一下--」

「不必,你技术很好,可好了。」

每次都有求必应,做得我下不了床。

海浪声沙沙,光线穿过帐棚缝隙,落在他的发梢,看起来就像染上雪霜一样,纯然的好奇--他在我眼中会有足以构成缺点的心理问题吗?

当然有。但经歷刚才的讨论后,我的问题跟他的问题,简直小巫见大巫。

我强硬地转移话题,「我下週要抽僕人……你对她有什么看法?」

「这就逃避了?我还以为你终于鼓起勇气要谈了。」

流浪者直勾勾地看着我,轻笑一声,有问必答地道,「歷任『僕人』都是疯子,前任僕人那傢伙让自己的孩子互相残杀,现任僕人则杀了情同亲姊妹的青梅,接着又去杀了『母亲』,你不会被她的『优雅』和『亲切』给骗了吧?那些不过是她为求目的、控制他人的手段罢了。」

「那你还记得她受封『僕人』席位时的场面吗?」

「记得,你问这个做什么?」

我轻咳一声,伸长手从背包拿出一张画片--里面的他穿着白色毛领连帽大衣和红黑色调的稻妻服饰,最吸引人的自然是那双不怕天寒地冻的洁白膝盖跟小腿。画面只有一帧,这件服装便让全网沸腾。

他的穿着明显跟身旁那几位形成对比,是因为没戴帽子就没有安全感?又或是为了让自己看起来比较高大?紫薯猫猫,一夜之间变成了小企鹅,还是会咬人的那种。

流浪者调侃道,「真没想到,你会对那个装扮感兴趣。」

「因为这是我在喜欢上你之后,再一次与你的过去相遇嘛。」

在流浪者还是执行官时期,我对他并没有感觉,如今心境跟关係都变了,每一个有关他的讯息,对我来说都能更了解他一些。

关于他在至冬的故事,我拥有的资讯量并不多。

脑海浮现一双走在雪地里的裸足,还有开往至冬的船隻,以及后续他面对的一切,痛苦的实验,成神的改造,失去尊严和自由,往着自毁直奔而去,里里外外被鞭笞得体无完肤,再从空中坠下。

最后什么也没得到。

我视野内的湛蓝海洋逐渐模糊。

本来是想调戏他的,反而被一阵没来由的心疼情绪淹没。我听他无奈地轻哼,捧住我的后脑勺吻上,连同眼泪一起佔有。

「不要凝视海边。」流浪者低声说道,「看着我。」

少年欺身压上我,以正面姿势深深进入我体内,一边插一边哄,声音温柔得让我越哭越难以自拔。表面上看似被他欺负操到哭,实际上他根本没施什么力,只是停在体内温存,让我汲取他的力量。

自从膝盖受伤以来,我们就很少用背后式,他抽插了几回后,把我翻过身压在睡袋上,我刚想提醒他腿伤,他便抬起我受伤的右腿,往大腿内侧一咬,笑着说,「放心,不会压疼你的。」

流浪者调整角度,以侧边后入的方式贯穿窄径。经歷一晚的情事,我早就被操得脱力,只能靠在他怀里,任由他主导交合的步调跟节奏。

在我因高潮颤抖后缩时,他轻压我被操得隆起的腹部,白浊将子宫内射满,内外同时施力,潮点脆弱痉挛,有瞬间白光佔据视线,整个世界安静了下来。

只剩下海浪拍打岸边的沙沙声,还有他模仿人类呼吸的轻喘。

「没事了,我已经不痛了。」流浪者在我耳边说道。

不痛了。原来如此。我颤抖地索取他的吻,藉此印证他的话。

阳光照在身上,跟他一样温暖。

是啊,冬天已经过去了。

于是天气逐渐回暖,尘歌壶里的植物也添上了新绿的色彩。

我坐在化妆桌前,打开自己的首饰盒,「阿散,过来一下。」

我随手拿出两支发夹,人偶不明所以的靠过来,左侧发鬓被我逾越又不失温柔地别上发夹,露出白皙肌肤和耳朵,昔日总是被发丝掩去的红色眼影如今倒是更加明显,看起来更加乖巧了。

突如其来的亲暱举止让他僵住,但没有等到我更进一步的动作,这才意识到她原来我真的只是单纯在别发夹。

「不愧是阿散,这样也很适合你。」

「摆弄我的发型,很好玩吗?」

「天气变热了,夹起来凉快些。」

「别老做多馀的事,我是人偶,天气不会对我有影响。」

「但你脸都红了,明明很热吧?」

「……」

「你看,热到连耳朵也红了。」

「……」

「嘿嘿,走,我们去採鰻鱼跟海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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