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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苦果(R)(以身解咒/迷暈睡奸/合意內射(1 / 2)

2w4+,我流散旅,看流浪者如何诱拐刚入坑的旅行者

--这是一段旅行者与流浪者相遇前的未行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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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只要不失去你的崇高,整个世界都会向你敞开。

初来乍到提瓦特,你站在星落湖中央碰触七天神像,获得风神认可及共鸣,风元素充盈体内,往四肢百骸流淌,金色发鬓被风吹起,这个世界正式接受回应了你。

提瓦特大陆对你来说如此新奇,想去探索世界的边界、踏上一段属于自己的冒险旅程。

然而在这个世界上,所有相遇和纠缠的缘分,都来自原石。

你为了原石,逐渐搁置主线任务,跑去探索蒙德城郊外的宝箱和解谜机关,却不巧遇上狂风之核这个新人杀手。

翠绿风核在空中高速旋转,你手中的无锋剑挥空几次,风涡剑砸过去跳出免疫提示,你束手无策了。

派蒙害怕地躲在你身后,揪着你的飘带问,「要不还是以后再来吧?」

「呵。」

劈啪,空中电光闪烁,狂风之核瞬间被击落在地。你回头一望,短发少年身穿深色稻妻服饰坐在树干上,左腿屈膝,右腿垂下轻晃,指尖缠绕些微电气,嘴角噙着笑意,游刃有馀。

「大名鼎鼎的旅行者,竟然连狂风之核都搞不定。」

大名鼎鼎的……什么?

来到提瓦特第一天,你什么时候闯出名堂来了?

你搔搔脸颊,「那个,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少年星空色双眸锁着你,像隻蓄势待发的黑猫,正准备把小团雀捉来当午餐。

「不可能认错,你这张脸化成灰我都记得。」

完蛋,遇到搭訕魔人了,还是特别凶的那种地雷款。

你不擅长面对这种状况,偏偏派蒙在这时候躲进选单,你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跟他应对,「好吧……毕竟你也确实救了我,还是我请你吃顿饭,聊一聊你怎么会认识我。对了,还没询问你怎么称呼?」

「怎么称呼我?放眼整个提瓦特大陆,你最没资格问我这个问题。」

「可我对你一点印象也没有。」

散兵欲言又止,嘴角微抽,彷彿你捅了他一刀似的。

「好,不像演的。」他轻笑一声,「时间到了,你自然会知道我的名字。」

少年扔下这句话便拂袖离去。

哦齁,莫名其妙,谜语人口气还这么大。你在心中嘀咕,虽然这游戏特色主打开放世界,但自由度未免太高了,连个NPC都能这样不按牌理出牌。

既然少年头上没有惊叹号、也不与原石掛勾,便决定不理会他,把他当成一名过分漂亮的NPC,继续自己的旅途。

你无意间打断了吟游诗人安抚魔龙特瓦林,为了没有眼泪的明天,你选择採取行动,成为了蒙德的荣誉骑士。

兜兜转转跑了几个祕境,终于将主线推进到一个段落,系统讯息显示需要更高的冒险等级,你只好开始解支线任务、探索地图。

过程中,你始终觉得有道目光跟着你。

你正在千风神殿跟遗跡小宝绕柱对峙,被它的砲弹打中几次,甜甜花酿鸡撑满饱食度,如果血量又见底,就只能回七天神像了。

劈啪!

这次同样是一道雷光出手相助,击破弱点瘫痪对方,甚至留了点血量,让你补上最后一击,多少有点参与感。

--又来了。

与少年相遇后,你翻过官方网站和其他人的实况影片,不仅没有出现这个角色,连向来聒噪的派蒙都没有反应。

彷彿他是只有你才能看到的稀有BUG。

强烈的既视感窜过你的脑海,你曾经在哪边也遇到过这样的情节,那是一个试图删除自己的人,而你跑遍整个世界,发现他已经消失在提瓦特歷史中,唯独你的记忆不受影响……

少年将遗跡核心拋给你,似笑非笑,「什么表情?」

「你跟踪我?」

「我只是恰好路过的浮浪人罢了。」

「上回也恰好路过?」

「对。」

睁眼说瞎话。

「我们到底在哪边见过面?不应该啊,你长得这么好看我肯定会有印象的。」

「你觉得我好看?嗯?哪里好看?」

「脸型、眼影……都挺好看的,尤其是眼睛特别漂亮,像星空一样。」

你最后在心里补了几句,还有那双洁白的腿,提瓦特的少年体型太香了,就是个性稍微怪了点,喜欢当谜语人,但瑕不掩瑜。

「还有呢?」

他抬起你的下巴,过分漂亮的脸蛋逼近你,眸光颤动,你被他眼神中隐忍的执着给震慑。

彷彿你欠他钱跑路不还似的。

「就这样……我真的不记得跟你有关的任何事情,如果我们之前有发生过什么,你总得拿出证据来吧?」

「证据?」

少年轻抚手腕上的红绳,靠近你低语,「你来自另一个世界,我是知道的。」

这句话可以解读成很多意思,毕竟旅行者双子是来自星海之外的异邦人,以衣着风格和谈吐习惯而言,没有人会怀疑这一点。

但你认为没这么单纯,他彷彿能打破第四面墙,看穿「你」的本质。

空气中传来微微颤动,少年眼睛一瞇,看向天空轻嘖一声。

「我们很快就会见面的,旅行者。」

他转身消失在树林里。

后来你才知道,他就是至冬国第六席愚人眾执行官,代号「散兵」。

在「未归的熄星」活动里,他藉调查那些因天外陨石而陷入沉睡的人们,主动接近你跟菲谢尔,他甚至还在莫娜面前说提瓦特星空是虚假的,逐渐露出他不怎么讨人喜欢的刻薄本性来。

散兵用一种敷衍的口气念着对白,彷彿他是被强拉上舞台的临演。你看过原学家藉此考据,他可能是最接近世界真相的角色,明白提瓦特大陆至今的歷史,不过是他人虚构出来的剧本。

自从「未归的熄星」活动结束后,这名稻妻浮浪人就经常在你附近晃悠。

你问过其他玩……旅行者,根本没有这段剧情后续,也写信反映给官方过,得到的回应永远是请你重新安装游戏程式。

你怎么想都觉得很奇怪,但散兵却没有更进一步的举止,只是偶尔站在远处看着你,目光打量玩味。

风不停流转,故事的种子生根发芽,巨龙被风神赐予了选择命运的自由。

你来到风起地寻找诗人,将故事收尾。温迪跟你聊完璃月的情报后,向上方大树望去,散兵就坐在枝椏间托着脸颊,毫不掩饰自己的偷听行为。

「这位是你的朋友吗?」温迪问道。

「不算朋友……只是见过几次面。」

哪有连真名都不知道的朋友呢?

严格说起来,散兵确实没造成什么实质危害,也只是放任手下追着你跑而已。你旅行星海,早就习惯战斗,拜他所赐,背包里的愚人眾徽章越来越多。

去到璃月,你先后邂逅了公子、钟离和魈,这几位因为出色外观和密切的剧情互动,啟发你產生许多灵感,于是你开始写下关于他们的故事。

龙脊雪山改版后,你为了原石从璃月回到蒙德。顶着酷寒进了山,不意外看见散兵靠在断柱上,肩上的积雪像是已经等你很久。

派蒙没有现身对话,显然这次又是体制外的破墙互动。

「可总算来了。」

「你怎么还没有回至冬?」

「很意外吗?现在是我的放风时间。」

「你穿这样不冷吗?」

他用一种匪夷所思的目光看着你,显然你的问题娱乐到他了,「你穿得比我还少,竟然先关心起我来了?」

你掏出口袋里的数瓶放热瓶,「我多做了一些,拿去吧。」你的背包里甚至还有一整锅稠汁燉肉,你可是做足了准备才来的。

散兵接住你拋过去的瓶子,看着掌心中火红的小小热源,嗤笑道,「在至冬国,这点低温只能算夏天。」

「不要的话就还我。」

散兵闻言,迅速把放热瓶藏进自己的腰包,彷彿一隻护食的猫咪。这画面让你感到熟悉。

「既然你给了我放热瓶,我就勉为其难陪你走一段吧。」

出于好奇和看乐子的心态,你默许让散兵与你同行。橘红色的仙灵引导你们一路向上,探索覆灭古国的秘密。

不得不承认,他确实是个好旅伴。

探索方面,他会提醒你漏掉的宝箱、提示深赤之石解谜的点位;战斗方面,丘丘霜鎧王朝你们暴衝时,你甚至都还没掏出武器来,他一个弹指,雷光窜上旁边的火炬,超载反应直接将牠炸飞。

「你没有其它地方可去吗?我是说,像公子有北国银行的催债工作,钟离平常在往生堂担任客卿,魈就更不用说了,每天夜晚高强度锄大地,你呢?」

剧情以外的时间,每个角色都被安排了各自的工作。但散兵不同,他就像是幽灵一般、没有人认识他,他也不曾解释过自己出现在你身边的原因。也许在稻妻或至冬能找到蛛丝马跡,但受限于剧情进度,你现在还无法亲自去找到答案。

散兵瞥你一眼,「你自己也猜到答案了吧?我的目的就是跟着你。」

「散兵,难不成你是隐藏版小仙灵?」

你叫出这个版本活动拿到的蓝色仙灵逗弄,小仙灵发出姆姆妈妈的可爱叫声,你笑了笑,「叫声妈妈来听听?」

「经歷过上次的熄星事件后,我以为你会对我更有戒心一点。」

「一开始当然是有的,但你跟踪我这么久,要杀我机会多的是,何必等到现在?所以我推测,你会一直跟着我,肯定有其他原因。例如……」

「例如?」

「你暗恋我。」

散兵轻笑一声,「继续说,我暗恋你,然后呢?」

你以为他会嘲笑你往脸上贴金,然后冷嘲热讽。没想到他会接话接得如此理所当然,反而让你后悔随便口嗨了。

彷彿你猜中了正解,他坦然的态度,让你感到浑身不自在。

「但我印象中从没见过你,如果你真是暗恋我才接近我、跟着我,我劝你要好好想清楚,因为……我可能不是你认识的那个旅行者。」

你把话说得含糊委婉,不确定他到底能接受打破第四面墙到什么程度。虽然广义来说,你也是不属于这个世界的旅行者,经歷着一样的冒险没错,但本质上还是有些差异。

「你是不是旅行者,我很清楚。」

这句话让你心脏尾无端漏跳了一拍。你以为他接着要说出什么破墙的言论,但他却点到为止。

「走吧,跟紧我,落单了我可不管你。」

你们的足跡一路延伸到雪山顶峰,每当寒冷值快满,散兵便会迅速带你找到火堆取暖,顺手清除附近的杂兵。

太阳逐渐西斜,你们在湖畔捕了几条鱼,架在篝火上烤着。他说自己不需要吃东西,你只管填饱自己的肚子就好。

「你怎么这么熟悉雪山?」你问。

他用树枝拨弄篝火,「我以前的旅伴忙得很,常把冒险家之证寄放在我这,要我帮她跑委託任务,久了就记住了。」

「那你的旅伴呢?怎么没跟你一起?」

「我先前不是说过,星空是虚假的吗?点破这一点、还要强行跨越高天的人,自然会受到惩罚,所以我们分开了。」

你听得一愣一愣,「那你为什么要强行跨越高天?」

「为了去见她。」

「谁?」

「那位旅伴,也是我喜欢的人。」

你心中没来由地一紧,原来他已经有喜欢的人了。既然是锁了CP的角色,心中有白月光,你就瞬间少了一半兴趣。

散兵说这句话时,侧头看着你。雪花从你们之间落下,被呼出的热气融化,他倾身向前拉近距离。

「你不好奇吗?我喜欢的人是谁?」

「那跟我无关吧。」

「呵。」他低声自嘲道,「是啊,确实跟现在的你无关。」

「既然如此,你不去找她,老在我身边打转做什么?」

散兵一笑,「你自己不是说了吗?跟她分开后,现在我对你一见钟情,暗恋你呀,自然要好好把握跟你相处的每个机会。」

没想到他会顺着你的口嗨出来的假设回应,你起了鸡皮疙瘩,「你说这话不会咬到舌头吗?你在熄星任务的态度,让你现在这句话很没有说服力。」

「在提瓦特大陆上,总是有身不由己的时候,我相信你很清楚我在说什么。」

「就不能说得再明白一点吗?」

「我无意撒谎,但我现在不能说。」

散兵摆摆手,看了眼天空,你循着他的视线望去--是天空岛。他在熄星任务的表现,确实有点漫不经心,没有台词表现得那般刻薄。

「是天空岛的神祇对你下了禁言令?」

「在这块提瓦特大陆上,不能说真话的人多的是,也不只我一个。」

散兵的话语让你想起温迪和钟离最后的避重就轻。

不知名的神明将旅行者拘束于此,与派蒙一起踏上寻找血亲的路程。每段旅程都有终点,那散兵呢?他追求的终点是什么?

寒天之钉升起时,散兵看着远方景色的目光有些飘忽。

「下山太麻烦了,直接跳下去吧。」

你刚开完钉子上面的宝箱,腿还有些软,听到他的发言皱了皱眉。

「你也跳?你会用风之翼吗?」

「你会用就可以了。」

「万一你摔残了怎么办?」

「我的身体被做得很坚固,即使对手是深渊教徒,都没办法杀死我……」他低声一笑,「跟你开玩笑的,我当然会用风之翼,我的旅伴教过我。」

「你家人或亲友呢?万一真的出了什么意外,我总得跟他们说一声吧。」

「都死了。你那是什么表情?可怜我?还是说,你在担心我?」

你收回目光,「我只是想起一个朋友,他跟你一样,孤家寡人,鲜少跟人往来,也不在意自己是否遍体鳞伤。」

……提瓦特怎么这么多美强惨少年。

「你觉得我跟他很像?」

「不,其实不像,他比你温柔,虽然话少却从不当谜语人。即使远离人间烟火,也还有许多人惦记着他。」

散兵瞅着你,声音很轻,「你喜欢他?」

当然喜欢,毕竟魈是你用纠缠之缘抽出来的第一个五星角色,这种喜欢单纯出于一种类似雏鸟铭记的道理。

你的直觉告诉你,散兵问的这个问题很危险,不能随便回答。否则他可能会直接推你下去,或是做出更可怕的事情来。

毕竟从某个角度来说,从他承认一见钟情之后,现在就不是暗恋你,而是单恋你了。

「提瓦特的所有美少年我都喜欢,当然也包括你在内。」

小孩子才做选择,大人自然是全都要。你用极其离谱的发言地给了他一个台阶下,又补充道,「不是每种喜欢,都代表要告白或交往,但我相信,既然我会在这个时间遇到你,肯定有其不可取代的特殊意义。」

「在哄小孩呢你。」他翻了翻白眼,「走吧,你不是还要回去交任务?」

你虽然有些迟疑,但散兵与你一路攀上雪山顶峰,态度轻松写意,不显任何疲态,显然并非菜鸟冒险家,从这里跳下去,再展开风之翼滑翔落地,应该难不倒他。

你穿上风之翼,一往下看就开始头晕。寒风呼啸,远方的蒙德城像玩具一样。

你有惧高症,但幸好旅行者身分足够特殊,不会真的摔死。无论面对多么凶险的对手,都还有七天神像兜着你。

散兵往前走了一步,右脚几乎悬空,他俯视万物,深深看了你一眼,然后闔上眼,放任身躯前倾,像一片被风吹落的黑色羽毛。

你跟着纵身跳了下去。

雪山的空气划过脸颊,又冷又痛。基于体力的限制,你等到自己下坠至一个高度后,才张开风之翼慢慢滑翔落地。

转头一看,比你早跳的散兵却迟迟没有动作,单薄身躯还在往下坠落,深色衣袖在风中翻飞,像是断了线的人偶,任由重力和气流牵引他的身躯。

「散兵!张开风之翼!听见了没有!快点张开风之翼!」

你心急如焚,拚命伸长手,不断擦过他的指尖,「把手给我!」

他发什么神经?

真的想摔死?

在第四次错过后,你终于握住了他,使力将他拽进怀里。你从没这么用力振开风之翼过,感觉肩胛骨都要裂了。

有风之翼作为缓衝,你们在雪地上滚了好几圈,天地在你眼前不停旋转,好一会儿后视野才慢慢恢復正常,发梢和衣裙都沾上雪粒草屑,如果照你平常的降落方式不可能如此狼狈,都是他害的。

你终于能坐起身,查看散兵的状况,只见他双目紧闭,胸膛没有呼吸起伏,贴近一听,甚至没了心跳。

「散兵、醒醒,散兵!」

你轻拍他的脸颊,完全没有反应。你心中一凉。

万一散兵死在这,未来需要他出场的剧情该怎么办?你这帐号会不会就废了?

你连忙给他塞了荷包蛋,没有用--想想也是,他还没正式加入你的队伍,不可能有用。那还有什么方法?

你决定死马当活马医,果断对他做起了CPR,反正怎样都不是你吃亏。

双手打直按压他的胸部、抬高下巴四唇相贴,节奏有序地试图渡气给他,不断重复这几个动作。呼吸、快呼吸啊。你在心中吶喊道。已经顾不得这是不是你的初吻了。

当你按压完胸部,准备再一次人工呼吸时,却见他缓缓睁开了眼。

「你在做什么?」

「……散兵?你总算醒了,你快把我吓死了……」

你的手贴在他的胸膛上,发现一件不对劲的事情。

「等等,你怎么还是没有心跳?」

「我是人偶,心脏那种东西,我生来就没有。」

想到他说自己很坚固,原来是这个意思--他是被製作出来的人偶。

「你故意的?你还跟我说你会使用风之翼,原来也是骗我的?」

他耸肩,「我是真晕过去,也确实会用风之翼,只是我现在没带在身上。」

「我没资格干涉你的生命,想死可以,至少别在我面前寻死,我不可能每次都有办法救你,我担不起这个责任。」

散兵眼眸闪过一丝晦暗,笑了笑,「说的也是,既然你救了我,也算是我的救命恩人了,我可以答应你一件事,想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想要他做什么都可以?

散兵轻抿唇瓣,又意有所指地看着你踰矩的手。

你后知后觉现在才发现你们的姿势有多曖昧,你半个人跨在他身上,虽然他自称人偶没有心脏,但显然其他该有的都有。手能感觉到他的结实胸肌,唇还残留着他特有的冷香,再往下双腿之间,有什么热源贴着你……

你像是触电般弹起来。

散兵整理起自己的衣服,「慢慢想,我不急。」

你当下直接传送回蒙德城。

自那之后,你便有意无意避着散兵,即使恰好在路边偶遇,也会假装没看见。散兵碰了几次软钉子,明白你的意思。

回避型人格的你害怕没由来、太过直白的示好亲近,更何况是一个不被官方承认的bug,不管什么时候消失都不奇怪。那现在的互动,又有什么意义?

散兵察觉了你的冷淡疏远,没有多说什么,依然会在你附近打转,依然没有跟其他人互动。不论主线任务还是活动剧情,都跟他无关。

彷彿你就是他的全世界。

你想起他说自己没有家人和亲友,心中有些酸软,多点了一份大碗茶,给坐在隔壁桌托颊看远山的散兵。

散兵看了你一眼,捧起茶慢慢啜饮,一口一口,像是沙漠中的旅人找到了最后一瓶水,捨不得喝太快。

你这次回璃月,是来参加海灯节的。

几经波折后,魈送你到璃月港之外,你跟派蒙进城玩了一会儿,直到凌晨才终于歇下。派蒙躺在床上呈现大字型,睡得很甜。

你听见窗外响起熟悉的脚步声,走到阳台一看,果然又是散兵,他坐在隔壁屋顶上,晚风拂过他的发丝和帽帘,遮去了他的表情,明亮的霄灯冉冉升起,跟隐在暗处的他形成强烈对比。

今天是属于亲友团聚的节日,但他却形单影隻。

也不知道他在那坐了多久,是否有看见那绵延如河流入海的万千霄灯。

「散兵,外面风大,进来说话吧。」

「气消了,愿意跟我说话了?」

「我本来就没在生气,我……我只是需要一点时间想明白,虽然你身上充满无法解释的谜团,但一期一会嘛,我想好好见证并记录下来。」

你后来转念一想,打算把握每一个可以取材的机会,这才改变了对他的态度。

散兵勾起唇角,轻盈跨窗翻进你房间。

客栈房内堆满了灯芯绒、灯纸纤维和浮生石片等材料,这次海灯节活动前前后后要跑近二十个任务,活动需要大量霄灯,散兵看着你捣鼓灯架,「这玩意儿值得你花这么多时间?」

「没办法,毕竟他们给的酬劳实在是太多了。」

--毕竟你还要给那位仙人抽命座呢。一命可以xinxinxin太香了。

「看你这速度,做到天亮都还不到一半,我帮你一起做吧。」散兵顿了顿,「就当是回报你让我进来避寒。」

散兵为合理化自己的行为找了个漏洞百出的藉口,现在明明很温暖,他这人偶需要避什么寒?

「你也会做霄灯?」

散兵看着你的眼睛,淡淡答道,「我的旅伴教过我。」

「……哦。」

又是旅伴。

气氛再度尷尬起来。

你们安静地做着霄灯,你本来还想看他笑话,但散兵的速度跟品质竟然都没得挑剔,比商家做得还要好看,你原先预计要做到天亮,没想到才两个小时就快完成任务所需数量了。

你感叹道,「你要是愿意去城里摆摊卖霄灯,今年这个活动,就没有我旅行者的事了。既然原石跟经验书你用不到,要不我给你一些摩拉吧?」

散兵的目光落在你搁置在桌上的半成品霄灯,「我不需要摩拉,你这盏霄灯给我就好。」

你尷尬道,「这是我练手的失败作,灯芯和浮生石片都还没装上,飞不了也亮不起来,你如果真想要我做的霄灯,从那些成品挑一盏拿去就是了。」

「不,我就要这盏。」散兵的语气坚定,「就要失败作。」

「哪有把失败作当谢礼的?」

「如果你是真想谢我的话,谢礼……我更想要这个。」

散兵捧住你的脸颊,身体前倾,在四唇相贴的前一刻,转往额角轻轻啄吻。

额上传来微凉的触感,你这回没有躲开散兵,与他的呼吸交错,脸热了起来。

你们都心知肚明,海灯节期间寒流带来的低温,对他这个至冬国愚人眾执行官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你只是找理由跟他搭话,弥补先前的回避举动,而散兵也是在等你容许他再更接近一步。

「我一直很在意,你那些欲言又止的谜语,到底有什么涵义?」

「这可是你问的。」

散兵一笑,像是得到了许可,「我若说自己来自未来,你信吗?」

你愣了愣,怀疑他疯了。在提瓦特,即使是莫娜也不敢轻易占卜未来。你乾脆当自己也疯了,顺水推舟追问,「……多久的未来?」

「4.6版本。」

得了,散兵果然能打破次元壁。

「……那,你真的会入池吗?」

「会,而且你还花钱抽了满命跟专武。」

你惨叫道,「什么?!我怎么可能课金抽角色?我只买小月卡的!」

「你也把那位仙人给满命了,那次復刻他,是因为新剧情跟夜叉有关--」

「啊啊啊禁止剧透!你不是总爱当谜语人吗?为什么要讲得这么清楚啊?」

散兵一脸幸灾乐祸,「嗯?被剧透之后,你这次就不补命座了吗?」

「当然还是会抽……但你现在跟我说这些,真的没关係吗?」

散兵淡淡道,「会啊,我已经习惯了。」

「那你还是别说了。」你挪了挪位置,把肩膀借出去,「做了这么多盏灯,要不要歇一会?就算是人偶也会累吧。」

散兵定定看着你,紫罗兰色的眸子浮现诧异,在你后悔之前感到肩膀一重,他不客气地将半个身子靠在你身上。

散兵的示弱让你有些无措,你在他脸上终于看见一丝松懈和疲态,像是一隻警惕的流浪猫终于找到纸箱,踮起脚尖跳进去暂时歇上一晚。

「这霄灯以后会绝版,至少在我那个版本,都没有其他入手管道,最好尽量多做一点。」

散兵的低语跟呼吸轻到几乎听不见,你不敢动弹,就着这个姿势继续缓慢製作霄灯,没多久你睏得打起瞌睡,与他的头靠在一起。

天亮时散兵已经不见踪影,你清点背包里的霄灯数量,他一共帮你多做了五十盏霄灯。如果每年放一盏海灯,都足以放五十年了。

海灯节之后,紧接着是蒙德的风花节。

城里用大量鲜花缎带装饰,铺上碧青色地毯,被选为风花之星的你,在眾人面前向对风神献上了风车菊。

「没想到你这么虔诚。」

人群散去后,坐在风神手掌上的散兵,淡淡投下一句话。你抬头看他,两条白皙小腿轻晃,他彷彿是生来剋你的,一举一动都牵动着你的注意力。

「入境随俗罢了。」你耸耸肩。

「那我也跟着入境随俗吧。」

散兵跳下来落在你身旁,手上抱着一束塞西莉亚花,用蓝色包装纸和水蓝缎带扎起。你眼皮轻颤。除了生日信以外,从来没有人送过你花。

「拿去。」

见你迟迟没有伸手,他硬把花束塞进你怀里。

「不要的话就扔了。」

「我又没说不收,塞西莉亚花是温迪的突破材料,我刚抽到他正好需要。」

「……你以为我是为了帮你突破其他角色才送花的?」

「不然呢?你有这么衷于暗恋我的人设?」

你抱着花束,上面还沾染着一丝不属于塞希莉亚花的清冷气息。

「无论如何,谢谢你送的花,但下次别送了。」

「觉得噁心?」

「确实有点。」

散兵沉下脸,捏住你的下巴,眸光森凉,「有本事再说一次。」

「你为什么知道我收到花会感到噁心?」

「……因为我碰触你的时候,可以读心。」

「那你说说看,我现在在想什么?」

散兵垂下眼,唇角勾起,眼尾的红妆艷丽几分,你不得不承认自己对抹了红色眼影的少年抵抗力特别差。魈是一例,散兵也是一例。

「你在好奇,我接下来会不会告白。」

你的心跳确实加速了起来,在这个举城歌颂爱与自由的节庆,没有比现在更适合告白的时机了。

他低头在你脸颊一啄。

「你错了,先告白的人是你,不是我。」

02

散兵曾经试过很多方法回到未来,但高天的法则总会让他回到你附近,彷彿这是一齣以你为主角的闹剧。他本应可以不介入,只要静静看着你就好。

但他知道自己办不到。

于是他从你旅途的起点就开始干涉,他想知道,如果不是3.3那个契机,你还会喜欢他吗?

散兵只有待在你身边,违反高天带来的惩罚痛楚才会减缓,他越发无法控制地想要接近你、独佔你。

但你的视线分给了太多人。

如果不曾见过太阳,就不会觉得黑暗难以忍受。

散兵曾经得到过你满溢的爱,对此习以为常,如今就像心脏被挖出第二次,胸口空虚得令他感到痛苦。

原来没有人陪伴的夜晚这么漫长,原来渴望得到爱是这么痛苦的事。他被勾起了在久远过去深埋于心中的创伤。

在未来,你曾经自嘲有病的佔有欲,对他来说是毒药也是解药。如今在他刻意的引诱和介入下,你确实对他產生了在意跟好感,但还不够,远远不够。

散兵在望舒客栈订了一间靠近顶楼的房。

四月十七日,一个特殊的日子。

你抱着杏仁豆腐和生日礼物上楼去找魈,散兵心中有些发酸。那有什么?不过是一碗杏仁豆腐而已,他未来还会有你给的名字,还有尘歌壶的别墅呢。

你跟魈在顶楼露台交谈,一起吃杏仁豆腐,间聊最近的风花节趣事,他的听力很好,对话全数尽收耳底。

他无法不去听,无法当作没有发生。他抵住手腕上的红绳,裤头半解,一手握住自己的性器上下套弄,前液弄湿了掌心,水声渐渐响亮。

自从打破高天的规则,被困在这个错乱的时空后,他就时常头痛欲裂,有一股力量要扳正他的认知,恢復到初始设定。但他不从。

散兵想着和你之间的繾綣情事互动,透过高潮来压制痛楚。

想要你,因要狠狠佔有你。让你再也无法分神注意其他人。

「呜、哈啊……嗯!」

白色浊液飞溅于掌心,抒发过后,疼痛确实减低不少,但心中的空虚却被放大了。他听见你用风花琴弹奏生日快乐歌,痛苦地闭上眼。

望舒客栈下起了雨。

魈说即使是生日也不能懈怠,便去降妖除魔了。你慢慢走下楼梯,看见散兵独自一人站在客栈大厅门口,这画面似乎在哪见过,也是一样的下雨天,他用同样幽暗的眼神在等你。

「你为什么不告白?」

「首先,我只把魈当朋友。第二,既然你知道星空是虚假的,也知道我不属于提瓦特这个世界,我只是个过客,终究会离开,没打算发展关係、留下太深的牵掛。」

他握住你的手,「你也打算随时丢下我吗?」

你一时语塞。

对纸片人到底有什么好认真的?长得好看又救过你,能满足这种条件的,提瓦特一抓是一把,就算是散兵,你也没想过会吊死在这棵树上。

散兵见你没有回答,将你拽进怀里。他似乎刚沐浴过,发梢是湿的,有淡淡的皂香。他埋在你的肩颈,在肌肤上留下吻痕,宣洩着他压抑数月的情绪。

你忘了他会读心。

你一时之间慌了,恐惧地挣扎道,「散兵,放手、放开我……别这样……」

散兵越抱越紧,你反射性甩出一巴掌,把他推开。散兵的唇角渗血轻呵一声,目眶微红而声音沙哑。

「我也救过你,为什么你可以对他亲近有加,对我就这般反感?」

「……那是两回事,起码……魈、他不会这么唐突……」

一个是有主线跟传说任务铺陈的自机角色,一个是连官方都无法控制的BUG。你不是有意要将两者作比较,但散兵的背景跟现在行径,确实让你心生畏惧。

散兵看出了你眼中的犹疑和恐惧,唇角颤抖,轻笑数声,往后退了几步。

「原来如此,你是这样看待我的?我不是人类,我只是个失败品。我跟那位夜叉不同,为了达成目的我会不择手段,罔顾你的意愿。也难怪你会怕我。」

披着漂亮少年的外皮、模仿人类眨眼呼吸,却永远无法成为人类,永远无法学会爱与被爱,无法温柔待人。

散兵的身影隐没在雨幕之中。

你僵在原地,陷入沉思。

散兵没有地方可歇息,在路边佔了顶愚人眾的帐篷进去躲雨。雨水沿着支架缝隙落在地垫上,他脸色苍白如纸,头痛又开始发作。

他知道自己不该如此失态。

明知道你不能接受无端的亲近跟示好,他还这么做。

肯定会被厌恶的吧。

你会不会因为这样,未来就不抽他了?

那他该何去何从?

散兵以头抵着膝盖,指甲陷入掌心,试图以疼痛转移注意力。

耳畔是连绵的雨声,他记得你说过讨厌雨天,那时候你即使焦虑紧张,也没有对他的靠近產生恐惧。

未来的你在两人初次接吻之后呕吐,更多源自于对于己身的厌恶。即使后来又发生各种事件,被囚禁、被惩罚、被强制,你也从来没有用这种害怕的眼神看过他。

因为未来的你爱着他的一切。

自3.3相识以来,每一天都被你注视着。一开始距离近了嫌烦,后来距离远了嫌慢,习惯你的陪伴和得寸进尺,渐渐忘了一个人有多孤单。原来一个人的夜晚如此漫长,没有尽头的分秒流逝,像一条鞭子鞭笞着他的灵魂。

你赋予的真名与情感,已经融入他的身心,现在夺走它,无异于硬生生挖走一块血肉,失去了道标,无所归依。

如今你眼底的星光来自魈和那片银杏树,而不是他。

由于高天的法则,现在不管他做什么,你都不会像之前那样喜欢他。

你们之间如今相隔了足足近七百天的距离,不可能马上缩短。

不过就是再等上七百个日夜,他有的是时间。

这场雨持续到早上才停歇,帐篷缝隙外的天光灰濛濛,侧躺的散兵眼睛眨都没眨,也没有呼吸,横竖现在只有他一个人,不需要再模仿人类了。

不知哪飞来的蝴蝶,停在他的眼睫上。

散兵知道自己的精神状态越来越不对劲,最好的方法就是找到雷神让她再一次封印他,让他在失控前陷入沉睡。

但散兵做不到。

见过太阳后,他不愿再回到那片黑暗之中。

--你跟魈完全不一样。

耳边传来幻听,是他的声音--细数魈跟他的差别,前者是正派、后者反派,一个拯救你数次甚至不惜牺牲性命,一个则是数次置你于死地。

你在跟魈上仙互动时,眼睛总是炯炯有神,充满了安心感。是了,魈不曾伤害过你、也不曾让你失望过。跟他完全不一样。

名字也好剧情也好,散兵总是让你心情跌宕起伏。

但偏偏是这样的他和你之后走到一起。

「散兵。」

你的声音与晨曦一起洒入帐棚内,驱散了黑暗,蝴蝶从洁白裙襬飞过去。

他想起未来的你曾说过那句话--

万物皆有裂缝,那是光照进来的地方。

现在的他不需要光,光会灼伤眼睛、让他无处可躲。

「出去,别靠近我。」他哑着嗓道,「……再不走,我会让你后悔的。」

「噢,我倒是想看看,你脸皮薄成这样,会用什么方式让我后悔?」

你在他身边跪坐下来,裙襬如花一般散开,盖在他紫红色的衣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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