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再次转头看向空:“这之后警卫排查时,并没有找到和当天类似的人。对此我有两个猜测,第一,她是外面混进来的人,第二,她就是梅洛彼得堡的人,只不过做了伪装。头发可以是假的,甚至性别也可以是假的。所以在她的身份上,我们几乎没有任何的线索,除了身高。”
莱欧斯??利的手指点了点桌面:“嗯。我已经查过了身高在一米七左右的所有人,但很可惜,和她体型相似的人太多了,排查很困难。”
“我个人也不建议再这么明目张胆地排查下去。”你把手放在桌面上,推开草稿纸到空的面前,收手回来的时候顺便端了一盘蛋糕,姿态散漫下来,美滋滋地吃了一口奶油,道,“敌在暗我在明。梅洛彼得堡内部人员有限,封.锁起来之后,我可以把每个人都叫到我面前来审问,从而找出那个犯人,我相信我的实力。但是在那之前消息必定会走漏。而我们的目标,从来不仅仅局限于梅洛彼得堡这块最后的市场。”
“所以……”派蒙轻声说,“你的打算是?”
你没回答,只是问莱欧斯利:“你的地盘,你想怎么做?”
莱欧斯利低笑了一声,靠在椅子上注视着你的眼睛:“当然是放长线钓大鱼——你是希望我说这个答案吧。”
你喝了口咖啡,说:“原来是这样吗?我不清楚。”
*
水汽凝结成水珠,挂在铜墙铁壁上。
他的后背衣服已经湿透了,腿也麻了,蹲在这里听着水滴声,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他在心里骂了一句,找他来这里的人真是不守时。明明说好了晚上十二点,结果现在,大概都快到一点了。他要是再不回去睡觉,明天打哈欠被看守抓住然后问他怎么回事怎么办?
他实在是蹲不住了,干脆从地上站起身来,撑着墙壁缓了缓脚底的酸麻,好一会儿过后,才艰难地往管道入口走去。
——他懒得再等了。那个女人根本就是在耍他。还说什么上头有重要命令,重要个屁,到现在连个人影都没见着,该不会是故意把他骗出来让看守怀疑的吧?
最近已经够被看守注意了,这个节骨眼上要是再被抓住夜晚避开守卫在管道里乱窜……
他凛然打了个冷战,缩了缩脖子,尽量加快了脚步。很快他发现刚才那股寒意并非源自于他内心对于被看守抓住后的想象,而是因为身后突然刮起了一道冷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