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怪不得归终稀奇,毕竟在游戏的文案中,摩拉克斯的这种相是从头一直戴到魔神战争结束的。
“只是试验。”摩拉克斯淡淡道,“局势远未到如此。”
“哦!”归终恍然,“原来如此……咦,若陀,你的心情好像不是特别好。”
若陀:……
哈哈,敢情不是不能卸下不动玄石相,只是不想为我卸下是吧,好你个摩拉克斯。
若陀在心里骂了摩拉克斯无数遍,皮笑肉不笑地说:“怎么会呢,我今天心情还行,至少没有被你的史莱姆揍过,逃过一劫。”
“哎呀,那是不得已的方法。”归终有些尴尬地解释道,“我只能……”
“不用解释,不用解释,我都懂!”若陀连连摆手,“我先回石门了哈,不打搅你们了。”
“哎,等等——”不等归终挽留,若陀已经受不了似的一溜烟跑没影了。
“他好像有点奇怪。”归终坐在窗沿上,呆呆地望着若陀溜走的背影,若有所思。
摩拉克斯倒没有多想,站起身,轻轻把归终从窗上抱下来,放在腿上坐着,从身后环抱着她,温声道:“若陀不是外人,不必多想。”
归终坐着有些不舒服,难耐地动了下,半趴在桌子上,问:“所以你到底出于什么考虑,放弃归离集以北的地区?”
“你不顾归离集北边战线,连夜赶来,只为了问这个?”摩拉克斯温和地询问。
“是,也不是——你别转移话题啊,我问正经的。”归终叹了一声,扭过头瞧着摩拉克斯,却被他趁着这个机会轻轻啄了一下唇角。
归终侧过头,问:“如果归离集的子民真因我们放弃土地而死,你真会负责?”
摩拉克斯轻轻“嗯”了一声。
然后……
然后就又是一夜的荒唐。
归终也闹不清他为何在这种时候还有心情搞这种事,被折腾到话都没力气说、脑子都懒得动一下的时候,迷迷糊糊瞧见摩拉克斯站起身,随意地披上了外披,立在窗前,这时才轻声解释道:“以你我能力,只得护浮世一隅。再多之处,亦是无能为力。我知你的想法,等到力所不能及的那天,你自会明白我今夜所说。”
归终使了全身仅剩下的劲,克服从骨子到每一寸肌肉的酸软,也不过只能将自己的身子撑起一半,勉强看到摩拉克斯灿金的瞳孔似夜中晶蝶,半个人浸润在清泠泠的月光下,另外半身却隐没在黑暗中,撑起半扇窗,静静眺望着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