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终看着达达利亚的背影,走近办公室,扑面来浓烈的檀香。
索性不久前刚压制住信息素,归终只觉得这味道闻起来有些让人发软,倒没有更多反应。
归终定了定神,望向半靠在办公桌前静静理着袖口的钟离,试探地问:“怎么啦?你平常不会这样外放信息素……和至冬那边吵架了?”
“合作上出现了一点分歧。”钟离说,抬眸看向归终,“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呃,有的。”瞅着钟离似乎还残余一点点怒意,归终也没有多说,实事求是,“就是昨天,我的私人医生联系我,说我现在信息素这种情况,我们两个最好每半个月见一次面……”
钟离了然,微微颔首,垂下手,坐回办公桌后边,温和地说:“如果你不介意,到时间来找我即可。不必预约。”
“啊,谢谢啊。”归终听这话,觉得也算是预料之外情理之中,点了点头。
钟离从桌上捏起达达利亚留下的几份文件,塞入碎纸机,转头望向归终,问道:“还有别的事吗?”
归终瞧着达达利亚送来的文件被碎纸机碾成碎,想着今天来这的主要目的,硬着头皮说:“……我当时和你签的合同,你能给我一份吗?我想看看。”
“自然。”钟离站起身,走到保险柜边,俯下身输入密码,问,“为何忽然想看这个。”
边说着,钟离走到书桌后的柜前,从最顶层取下一只咖啡色的皮革公文包,将厚厚一沓文件装入,递给归终。
“呃,就是忽然想看了。”归终接过公文包,干笑着说,“钟总您忙,你继续忙哈。”
说着归终三步作两步退了出去,还顺带关上了门。
钟离看着归终匆匆而去的背影,有些想说的话压着没能说出去,轻轻叹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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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人会所来往的人总是很少,金碧辉煌的走道间,除了西装革履的服务生,只剩下价值不菲的古董摆的错落有致。
偌大的包间内只稀稀拉拉坐着几个人,红酒的醇香混杂着各种信息素在空气中飘荡。
归终少有地穿了正装,雪白的露肩长裙逶迤在柔软的波斯地毯间,她坐在达达利亚身侧,膝上放着一只空了的公文包。
“罗莎琳,诨名‘女士’,我们至冬律师团的首席律师,你听过她的名字吧?”达达利亚打了个响指,对归终笑了下,“绝对包你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