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快逝了。
—
当晚归终回家的时候感觉整个人都是飘着的。
归终把被子拖到落地窗前,在毛毯上呆呆地坐着,傻乎乎地盯着手机,也不知道钟离什么时候会来找她问今晚的事。
他忍不了多久吧?
会来问的吧?
等到了深更半夜还没等到钟离的电话,倒是面对着脚下璀璨的城市灯光,归终觉得意识有些迷糊,后颈的腺体微微发烫,竟然开始生理性怀念起之前缠绕着她的檀香——
归终骤然清醒了。
她忽然意识到一个很要命的事。
明天,是归终和钟离约定好……去他那边进行信息素调和的日子。
想到这的归终把手机摔了出去,懊恼地瘫倒在绒面毯上,狠狠捶了捶地。
亏得归终还在等钟离主动找她,这番钟离根本不需要主动打电话过来,等着自己送上门就好了。
怎么办怎么办……
归终冷静地思考着。
明天不去找钟离,自己用药物调理凑合一下?
不行,先不说这样做对她的伤害有多大,关于和信息素有关的补充条款归终和钟离才签订没多久,归终这次不去,相当于毁约……
归终和钟离至多只是误会,她还没想因为和达达利亚见一面瞧一份合同就和钟离撕破脸。
解释解释,必须解释……
归终在屋里一圈圈走着,来回踱步,思考着明天去见钟离他会问什么。
对,第一个问题应该是:“你为什么去找达达利亚?”
很简单,理直气壮,说:“我们公司呢,第一次搞ai啊,至冬有经验,问问他们的意见很正常嘛。”
如果他问“为什么不和我说”,就回答“我负责‘归尘’这边的生产线啊,关于技术方面的见面我没必要特意告诉你吧。”
如果……
归终在脑海里列出了几十个钟离可能问的问题。
包括胸口的红酒——应酬间的不小心而已啦,达达利亚那混蛋动手动脚的,不过我也泼回去啦。
还有为什么带他们之间的联姻合同——听说至冬来了个首席律师,想让她帮忙看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