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终咬着唇,垂头,一言不发。
……之前,之前准备什么说辞回答这个问题来着?
可惜如今的头脑像是浆糊一样,归终一个字也想不起来,索性自暴自弃,一个字也不说,装哑巴。
钟离显然也没想着归终回答,只是轻柔地又咬了下她的腺体。
归终:……
原本洗澡时不小心碰到就会疼的腺体,被他这样衔在齿间,再轻柔的动作此时也传来阵阵钻心的疼痛。
归终的眼角顿时湿了,生理性的泪水朦胧了视线。
然而这只是开始。
比往常不知道强烈多少倍的信息素铺天而来,归终这才知道之前的标记中钟离都是对她不知道留了多少情。
这才是正常的alpha信息素,强势至极,又能唤醒omega内心最深处的欲\\望……
就在此刻被包裹、被压制,归终只觉得像是被人狠狠地拖拽到暴风雨中的夜航船上,喘不过气,连一点点新鲜的空气都是奢求……
“钟离……钟离!”归终强行逼迫自己吸进几口裹挟着馥郁檀香的空气,整个人都在昏迷边缘,又被死死拽着不让睡去,急促地说。
钟离轻叹一声,环在归终身前的手微微松了松,空气中的檀香却没有半分弱下的趋势,反而越加浓烈。
归终听钟离又问:“红酒又是为何?为什么你和达达利亚胸口前都被同样的酒染了一片?”
归终还想忍着不说,脖颈又被不轻不重地咬了进去,檀香肆意缠绕着归终的身躯,微妙的疼痛和酥麻感如跗骨之虫顺着她的尾椎往上攀爬……
疼、痒、麻……
归终实在忍无可忍,下意识说:“我说,我说……他……”
钟离松开手,拉开大约十公分的距离,平静地看着归终。
桎梏一下子松开,归终撑着柔软的绒面毯,喘着气往后爬了两步。
还抱有侥幸。
钟离等归终先退了两步,才伸手拉住她的手腕,不费多少力就将归终再次拉到怀中,脸深深埋入她的肩窝,唇轻轻点了下脖颈的软肉,惩罚式的一咬——
“啊——”归终失声叫出了声。
“……我们的合约,你拿给达达利亚看了?”迷乱中,归终又听钟离平缓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