喀嚓一声大门合上,钟离覆在键盘上的手微微停了,垂眸不知在想些什么。
归终离开时恰好撞见了若陀,那小子是“璃月”特别雇佣的律师,来这也不奇怪,索性快乐地和若陀打了声招呼,游荡着溜了。
归终前脚刚走,若陀后脚就近了总裁办,边关门边说:“归小姐来这里干什么的?刚刚出去的时候看她心情不错。”
“心情不错?”钟离抬头,说。
“咦,怎么了吗,怎么这个语气。”若陀懒洋洋地找落地窗边的软沙发坐下,为自己泡了杯茶,边捣鼓着开水壶边说,“我看她冲我打招呼脸上还带笑呢。”
钟离摇头:“她一直都那样。”
“哟,听你这么说感觉你很了解她似的,怎么着,和人家睡了,接触更多了?”若陀笑了起来,调侃说。
这话说的过于污秽,闹得钟离多看了若陀一眼。
若陀“啧”了一声,说:“别这样看我,我说错了什么?容我提醒一句啊,你们玩归玩闹归闹,措施要做好一点,你要是真揣上了个小崽子请产假……啧啧啧,怎么着也要先把咱公司的事安排好吧。”
“若陀。”钟离无奈地说。
“好,行,不开你玩笑了。”若陀说,“话说回来,你这时候把归终叫来,想干什么啊?不会是瞅着时间不错,和人家在办公室里……”
“我很好奇你近期的阅读书物。”钟离平静地说,“……或者说浏览记录,想必有一定的趣味性。”
这话把若陀堵了一下,一时间哭笑不得。
“签署文件。”钟离叹了口气,“别乱想。我和归终,并非像你想象的那样。”
“不像我想象的那样?睡都睡了,你还喜欢人家……话说回来,你们到底在搞什么鬼?”若陀喝了口茶,淡定地说,“像谈恋爱又不像谈恋爱的。”
“她对我有戒心。”钟离平静地说。
“那是,你这家大业大的,任何人都会对你存个几分心眼。”若陀摇头晃脑地说,“毕竟你这样……想想就知道,心眼比榴莲上的刺还多。”
“什么比喻。”钟离失笑。
“好比喻。”若陀说,“好了,私事谈完,咱们聊聊正事?你上次要的那文件我给你带来了,全在这里。”
钟离拿起文件翻了翻,点头说:“辛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