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白得,没有奖金吗?”归终幽怨地说。
“不多。”钟离想了下,叹了一声,“大大小小的奖得多了,也没什么意义。最终我执掌‘璃月’时,与它们也无关了。”
“那倒是,你又不投offer,家里有矿来着。”归终认真地说。
钟离失笑。
归终停了下,才说:“其实我看到你的时候,就知道你的意思了。”
钟离轻“哦”了声。
归终又说:“哎你别怪我。我是真怕你不想要小琉璃。”
钟离“嗯”了一声,平静地说:“我知道。”
“什么都是‘我知道’‘我知道’的。”归终纳闷地说,“你要真知道……”
归终本来想说“我们会分开一年?”,后来觉得这话太扎心,还是不说了。
钟离看起来已经猜到她想说什么,轻叹一声,说:“所以我会遗憾,我比你大了七岁。而我们之间,错过的又岂止一年。”
归终轻轻“啊”了一声,偏着头,将侧脸慢慢贴在膝上,被西斜的阳光晃得眯了眯眼,“这话好像我说过……确实挺烦的,你这人心眼好多啊,我猜不透啊猜不透……”
小艇一艘艘滑过,人来了又走,身边人换了几波,而面前水又流去了何许。
在深秋的阳光逐渐转暖下,一切被吞没在大学的黄昏之中。
虽然确实错过许久没错。但归终想了想,却觉得她不知不觉间居然走了钟离走过的路,遇见了他遇见的人,最终在命运的彼端和他重逢。
这是命中注定。
归终领着钟离回去自己的小别墅的时候,萍儿和魈正在哄孩子。
“哎哎哎别哭别哭……”归终一听到啼哭声就头疼,冲到婴儿床边抱起小琉璃晃了两下。
也许是晃动的弧度太大了,小琉璃撇了撇嘴,汪一声哭开来了。
钟离不动声色地走到归终身侧,接过小琉璃,抱在怀里轻轻拍了两下,小琉璃抽噎两下,居然彻底不哭了。
“不错。”萍儿直起身,笑容中莫名带着点嘲讽,“我和这位……这位小同志。”
萍儿指了指魈,继续说:“哄了十几分钟都没用,你一来就好了。不愧是亲爹。”
这话夹枪带棒的,魈都抖了抖。
钟离倒是很平静,点头对萍儿问了个好,还很理性地分析:“或许是因为信息素。”
萍儿冷笑一声:“我帮归终躲着你花了不少钱,你记得赔给我。”
钟离颔首,温声说:“好。麻烦了。”
萍儿奇异地瞧了钟离一眼,又看了眼心虚的归终,懒得和这两位计较,走出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