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开始出现耳鸣。
天旋地转,你还是抑制不住身体的颤抖,只觉得什么东西一直尖叫着要从你的体内爬出,你只觉得身体麻木,连带着那份脆弱到极致的神经。
“咳、”
深红色的血块被你咳出。
你怔怔地看着手心的血水,好刺眼,好令人作呕的颜色。
你的头不可抑制地刺痛,但你还惦记着那一亿摩拉。
“对不起……我、”
你想和潘富贵说让他别着急,一亿摩拉不出一个月你就可以挣回来的。
对你好的人你是记得的。
潘富贵喜欢摩拉你也是记得的。
哦天哪,这种从心底油然而生的自我感动,
让你咳血咳得更加狼狈。
其余三人:“……”
求你快他妈别说了。
你是对的,
他们全是错的。
潘塔罗涅眼底闪过意一丝慌乱,“坎慢德。给小姐叫医生。”
散兵:“病秧子看到我就不会发病,你们一来就这样了。真是晦气。”
达达利亚:“分明是某些人嘴太臭了吧。”
你:“……对、对不起、咳”
其余三人:他们真该死啊。
潘塔罗涅眉头蹙得更甚,男人唇角撤成一条冷淡的直线,伸出手强势地拎着散兵后衣领,将少年拎得离你远了一些。
是真的“拎”。
少年的斗篷垂落,这么冰寒的气温,散兵还穿着短裤,白皙的腿在半空中晃来晃去。
散兵:?
“谁他妈让你碰我的?!”
达达利亚:“……”
青年闭了闭眼,站在床侧,见一堆人围着你,他默默地将道路让出去。
你现在真的谈不上有多好看。
脏兮兮的衣裙,血腥的腥臭和熏香掺杂在一起,像一堆香料里混入臭味。少女的面容都是苍白狼狈的,黑发由于汗水紧紧贴在脸侧,唇角泛着血红,那张脸却惨白得像张无垢的纸。
医者小心翼翼地掀开你胳膊上的衣物,露满是青淤的手臂。泛着寒光的针管刺入,你只皱了皱眉头。
或许你早就对这麻木了。
达达利亚顿了顿,视线落在你的身上。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青年垂落在斗篷中的手指蜷缩了下,眸光变得黯淡了些许。
人难受的时候就会委屈矫情一点,但那是建立在有人依赖的基础上。
理智告诉你,不应该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