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应该画不完啦,十分抱歉。”十星暮对后面的人说。
有人问:“那你明天还来吗?”
“明天我要外出研学,不好意思,应该不会来。”
大家的精神状态都很……嗯,抽象呢。
这是十星暮得出的结论。
曲折走不出的迷宫,戴着丘丘人面具的风史莱姆,把死域和甜甜花放在天平的两端,或者用一根杠杆撬起整个雨林。
最后一位是料理小组的成员扎莱,笑起来有两个甜甜的酒窝,说话温温柔柔。在得到她的允许后探查,十星暮许久没有下笔。
扎莱本就抱着怀疑的心态,此时更加狐疑:“怎么了?”
十星暮深吸一口气,然后说:“扎莱同学,我看不清。”
“全部都是,魔物,死域,奇怪的料理……还有,到底为什么要把烤焦的鳄鱼肉放进枣椰蜜糖里啊?”
扎莱敬佩地鼓掌:“我现在相信你了!”
总之,这么一趟下来,收获还蛮大的。
十星暮也在与他们的交谈中,大致梳理了各种变化饱含的是怎样的情感。
“我已经学到许多了!”
十星暮在晚饭的餐桌上这样自豪地说。
艾尔海森在整理着明天要带走的档案和笔记,灰色调的头发在灯光的照耀下显露出明亮的色泽。他转过身去浏览书架,进行最后一遍的查漏补缺。
倒是卡维配合地夸赞起来:“真不错啊!是什么呢?”
“之前我是根据这种情绪将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作为区分的标准。”十星暮严谨道,“今天我发现,即使抱有相似的情感,做出的行为也会不同。”
比如对着沙漠的佣兵小姐念诗的学生,两人完全是一致的步调,却走在不同的岔路。
当然会有误差。
艾尔海森分心聆听着十星暮的体会。常人是以情绪为驱动而做出行为,而十星暮是以他们做出的行为来倒推那些是什么情感。
“嗯。所以解决方法是什么?”
从堆满书本的架子后传出一声询问。十星暮仰头,勉强能从书脊的缝隙之间分辨出艾尔海森的面容。两人隔着厚重的一个书架进行交谈。
“我把它们画出来了。”
“用颜色?”
“嗯。颜色有冷暖,也有混合在一起的斑斓色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