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起来是一名很慈爱细腻的神明呢。”派蒙说,“那你要找的杯子是不是跟这个有关啊?”
“不知道。”十星慕晃晃头,感觉自己脑袋空空,“但模模糊糊有种预感,如果找不到的话,会有非常不妙的事情发生。”
“到时候需要把你藏进帽子里躲起来吗?”琳妮特问。
“这就不必啦!”
天际拢聚着粉紫色的霞光,几只羽毛蓬松的鸽子飞过极快的影子。
欧庇克莱歌剧院高处悬挂着一个巨大的牢笼,由几根看上去易断的铁链捆绑,令人忍不住担心下一秒它就将砸下来。
红帽子的魔术师在万众瞩目下进入囚笼。
喧闹的惊呼声中,那脆弱的铁链倏然断开!
金属与空气摩擦出呼呼风声,派蒙焦急地探出了身子。
“林尼!”
大地上的人们叫喊着坠落者的名字。
十星慕同样仰头看去,原来从低处看高处的人怎样掉下是这样一种感觉。
潜意识里,她也像这样掉过很多次。
“这样高的距离——要是真摔下来,肯定会很危险!”
“就算是一滴水也会溅开破碎吧!”
荧扭过头:“小星慕,你……一直是这样掉进深渊裂缝的吗?”
“是吧。”
十星慕茫然地想,但是她似乎一次也没受过摔伤。
是属于精灵的力量吗?还是过往的每一次都有人托举起了她?
“都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
没有什么隐瞒的必要,旅行者天生就有一种令人想要亲近的气质。
于是十星慕叙述道:“印象深刻的也就三次。一次是沙漠里的沉船,一次是奔涌不止的洋流,最早的……好像是在一个有悠扬歌声的温暖山野。有些记不清了。”
荧若有所思,记下了。
这时,一朵浅蓝的花瓣悠然飘转,停留在十星慕的鼻尖。
“柔灯铃的花语是离别呢。”旅行者同样接住一朵,“大概是在对什么人告别吧。”
“虹彩蔷薇其实应该是七色光焰的花瓣。”十星慕有些遗憾地说,“现在的这个种类似乎是与它共生的花卉,原本的好像已经绝迹了。”
她出神地望着粉紫色泽的天幕,那颜色很像虹彩蔷薇。
流风吹拂,她想起今早收到的那束花。
虹彩蔷薇……或许是刚刚提过沙漠沉船,十星慕总觉得那时身边应当还有一个人。
她忽然很想见见艾尔海森。
“我先走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