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星慕想起什么,若有所思:“蒙德也有一处高塔。”
02某缕不明风
许多年前,赐予新生的母亲说,让她们遍布水泽。
而十星慕毫无目的,一路顺水而下。看见那被高高的风墙围绕的城邦终于摧毁,高塔倒坍,清风与日光倾泻在新生的土地。
她逗留了几日。
街上的行人弹奏吟诗,称颂巴巴托斯的功绩。一种迎风盛开的小花像风车,呼呼转得飞快。
十星慕的目光被那种神奇的花吸引,她蹲下去看。
这时忽然起了一阵风。
随即街道上的人们像被激起了某种冲动。抚琴的诗人亢奋地挥手,酿酒的庄主抛掉酒瓶,诵诗的修女提起裙摆,开始狂奔。
怎么了?是要追捕什么罪大恶极,群情激愤的犯人吗?
然后她听见他们激动的叫声。
人群高喊着:“巴巴托斯大人——”
“这是我新学的一种酒,您要不要尝尝!”
“教会谱写了您的诗篇!请您过目!”
听说巴巴托斯为抗争的人们争取到了自由的新风,备受爱戴,他的面容深深印刻在每一位经历过苦难的人们心中。
十星慕感受到了他们的狂热。敬畏地后退一步。
看起来是一位很受欢迎的神明呢。
她看了一会风车菊,便站起来,忽然觉得四周有什么不对。
她扭头。
小巷里,一个麻花辫的少年紧张兮兮地对她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他整个人缩在酒桶后面,眉梢流露出一种纵容的无奈。
“唉,没办法,我太受欢迎了呢。”
十星慕便大概了解他是谁了,试探地叫他的名字:“巴巴托斯……?”
“小声点啊!”他相当自来熟,招招手,“能不能过来一下。”
十星慕还在思索什么,没有动作。
温迪便双掌合十,圆溜溜的大眼睛睁着,看起来有点可怜:“帮帮忙,好不好嘛。”
“好吧。”十星慕说,她凑近。
“你应该是纯水精灵吧?”温迪笑嘻嘻道,“我跑路可带不上这些酒。可不可以帮我捎一点呢?”
十星慕:“。”
十星慕:“就为了这个?”
“什么嘛。这可是顶天的大事。”温迪不满地嘟囔。
他的脸庞完全看不出有什么属于神明的威严,跟十星慕想象的完全不一样。
十星慕与这位蒙德的神明就这样结识了。
他们都是新生不久的精灵。不同的是,温迪充满着好奇,而十星慕一直兴致缺缺的模样。
“虽然我觉得自己要学习的地方还有很多呢……但感觉你好像比我更一无所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