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年解榆和杜两人相安无事,直到入冬前解榆受阿姆的传承成了首领,不久后阿姆去世,杜才开始慢慢露出野心来。
杜这几天偷偷溜出去,带了她的两个刚参的狗腿子,不知道去做什么。
解榆看向鸠,鸠毫不躲闪。
这是在挑衅,解榆眯了眯眼。
鸠的态度,就代表杜的态度。
鸠还没来得及反应。
咻!
一个四分之一掌宽的石头以难以想象的速度从解榆的方向猛然朝她甩来,精准无比地撞在鸠的脚前边半寸的地方。石头击地瞬间给地上留下一道凹痕,翻出碎屑。
那是榆的习惯,在兽皮的外层藏几个石头,有备无患。
鸠头上冒出一阵虚汗,如果石头打在自己的脚上,岂不是会再也走不了路。大冬天走不了路,和去找阿帕姆有什么不同。
其他人不敢讲话,头恨不得埋进地里。
这时候,拥有足够的力量才有资格开口。
你该叫我什么?解榆微笑道。
柯和另一个男人砾,怒视着鸠:鸠!
鸠向后退了几步,哆哆嗦嗦,她就应该先等杜回来。
她又看向两个祭司,希望从她们的脸上看到反对解榆的痕迹。
老祭司闭着眼睛,而云奈的目光透出的冷寂让她觉得脑袋突然变得很重,压得肩膀后缩,弯腰才能好受点。
首领......
解榆笑着点了点头,继续思考结契的事情。
由于常年生存于这样的环境里,这具身体的感官十分敏锐,视力、听力包括嗅觉的各种能力相比前世的她强了一大截。
所以解榆能清楚地嗅到空气中淡淡的味道,是前几天和她一起打猎受伤的人伤口还没完全恢复而散发出来的血腥味。
原主的记忆再度翻涌而上。
春、夏、秋、冬,部落走了成百上千伏,不能终止在自己手里。
既然暂时回不去,就先留下来收拾一下这个烂摊子,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死去,更何况在这样的环境下自己也不能独善其身。
既来之,则安之。解榆接受得很快。
我愿意。云祭司愿意吗?她注视云奈的眼睛。
部落里其他人惊奇地竖起耳朵,期待祭司的答案。
首领要结契,还问别人愿不愿意,这是从来没有的事情。
像上任首领松,一共有三个契者,也没听过她问别人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