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宁看够了乐子,挥手:“把他给我丢出去。”
送客?他连客都不配。
“沈宁!“
卫从文颜面被放在地上踩,终于还是燃了怒火:“过去的事情你何必揪着不放?我今天是来跟你谈事情的,你莫要胡搅蛮缠。”
沈宁给她一个白眼:“我求你来见我的?到底谁在胡搅蛮缠?”
卫从文咬牙:“那你不想救沈鸣了?”
沈宁更是无语:“他是二房的人,文不成武不就,扶不上墙的废物一个,哪儿值得我救?你不如跟二房做做交易,他们一定很愿意帮你劝说沈姝的。”
二房?就是因为二房的人去了沈姝才闹得更厉害的。
卫从文快要气死了,沈宁却端坐高堂,居高临下望着他,目光幽幽。
“卫从文,你们欠我的不必还,也不必道歉,我就坐在这里,亲眼看着你们的报应。”
卫从文走了,刚好撞到前来的杜云芝,在门口又被狠狠骂了好几句。
“晦气!”
杜云芝大步进来:“他怎么来找你了?有没有为难你?”
沈宁笑着望过去:“他算老几。”
“也是。”
杜云芝把卫从文抛之脑后,一屁股坐到沈宁旁边:“阿宁,你能不能帮我劝劝我爹啊。”
沈宁挑眉,她今天是冒犯了哪边神官,怎么都要她劝人?
“你爹怎么了?”
杜云芝拉着脸,大吐苦水:“还不是因为那个杜如风,他跟那沈鸣同流合污,现在一起被关起来了,我爹心里那个急啊,千方百计想捞人。”
“他想让叶非言他爹帮忙,我娘抬着凳子给他拦下了,说他敢出去就跟他和离,我爹这才没去成,但这两日一直在联络自己的关系,还想给卢大人送礼。”
“行贿大理寺卿,他是有几个脑袋砍啊?”
“我之前以为我爹只是想照顾一下同族的晚辈,加上又有恩与他,所以多上心几分,结果今天早上你猜我得知一个什么消息,我爹居然跟人商议着要过继杜如风。”
杜云芝说起来都是一种难以置信的表情:“我爹说他只希望自己死后能有个男丁摔盆,杜如风借此能把户口牵来京城,明年好参加科考,家产会给杜如风一部分,但多数的还是给我。”
杜云芝觉得荒谬又痛苦:“你说他为什么现在才折腾,当初我娘也没说不给他生儿子,我也不反对自己有弟弟,我真的很喜欢爹,他跟我亲爹没区别,是他自己心疼我娘身体不好,怕她再生孩子丢了命,明明恩爱这么多年都好好的,现在却突然这么折腾,他......”
沈宁把她抱住,杜云芝在她怀里哭成了泪人。
这感觉沈宁真的能感同身受了。
不过就因为她是个姑娘家,不是儿子。
杜云芝但凡是个男儿,杜三德都不会去想过继的事情,继子也是子,但继女终究是女。
他年纪大了,这两年身体也没那么好,自然就开始想身后的事情。
过继一个族亲恩人的儿子,帮了对方,报了恩,也帮了自己,而且他把自己财产多数都留给女儿,也对得起妻子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