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觉得自己今天那片金叶子没有白给,物超所值了。
这不比那鸳鸯诀精彩?这不比那戏台子上唱的刺激?
她深吸了口气,定了定神魂,头晕,这辈子不想再跟那人一起坐马车。
遗憾,她还是想拜师。
武学感觉是不成了,但这歪门邪道她觉得自己可以,真是太有意思了。
“秦大人,这是马车上坐着的女子,可能跟那贼人是一伙儿的。”
沈宁被人押过去邀功,听他说这话,沈宁就知道他为什么只是一个小兵卒了。
她明显就是被抛弃的,还手无缚鸡之力,还一伙儿?有这么一伙儿的?
一袭红黑锦袍的秦灼坐在石头上,旁边两人一人拿药一人拿水的侍候他。
脸色肉眼可见的惨白,看着不太好的样子。
听到汇报他转头过来,视线如雪霜冰刃,森寒暴戾,是掩饰不住的杀人欲望。
沈宁被吓了一跳,整个人僵滞在原地,不敢动。
好一会儿才发现自己忘记了呼吸,窒息得头更晕了。
秦灼目光微沉,抬了抬手,赵城会意:“带过来。”
沈宁被带了过去,那小兵为了表现,一脚踢在她脚弯:“还不快给秦大人跪下!”
猝不及防的一下让沈宁一个踉跄扑过去,单膝跪在了秦灼的面前,头还直接栽进了他的怀里。
“......”完了,她得真死了。
“天啦!”那小兵吓了一跳,连忙狡辩:“大人,不是我,是她自己,她意图刺杀,她......”
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
赵城看了眼痛得龇牙咧嘴的沈宁,再看秦灼明白沉敛的神色,伸手一把将那个愚蠢的小兵提走。
沈宁膝盖很疼,半天起不来,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掌伸过来,指尖挑起她的下巴。
漆黑的凤眸凝视着她的眸子,让人无所遁形。
不等沈宁说话,他另一只手掀开了她的面纱,温热的指尖在她脸颊处滑动,从额头一路下滑到下巴。
动作暧昧,但眼神却认真得好像在研究什么难题。
“喂,你摸够了吧。”
饶是沈宁这一把年纪,也受不了如此暧昧。
这么近,这么摸,实在是太羞耻了。
眼里不自觉泛了水雾,脸颊和耳朵都发烫。
触及她的神情,秦灼的手一顿,垂眸掩盖住一闪而过的涟漪,将面纱给她戴回去。
“脸是真的。”
得了自由,沈宁往后面一坐,顾不上形象连忙往后退两步拉开距离,又羞又恼:“这脸还有假?”
说完想到小生那张百变的脸......
秦灼再看她,神情已经平淡下来,有点儿见到熟人的闲适。
“你怎么会跟他在一起?”
沈宁:“......”提起这个就心累啊,这精彩又糟心的一天。
“我就去看戏,看到他唱戏唱得不错,打赏了他一片金叶子,然后一群官兵就冲进去抓人。”
“我在二楼没来得及跑,他就把我抓走了,这一路颠簸出来,现在全身骨头都要散架了。”
越说越疼,全身都疼,尤其是膝盖,更疼。
戏是看过瘾了,但遭老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