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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脸上的笑容愈来愈少。
明明风华正茂的青春年纪,她却像个沉稳的小大人,常常沉默寡言。
渐渐的,她也不爱跳舞了,甚至将舞鞋通通扔进了杂物间,从头到晚专心练钢琴。
路清宜唯一一次见到姐姐情绪失控,是她擅作主张,把那双遗忘的舞鞋,悄咪咪地放在了姐姐的卧室。
路清宜说:“姐姐,你跳舞那么好看,为什么要把鞋子藏起来呢?”
姐姐突然蹲下来,抱着她哭。
一直哭,一直哭,哭到暮色降临,她的神色又恢复了先前的平静。
静的,像滩死水。
刘晓芹曾说,姐姐是她的骄傲,在钢琴上有着极高的天赋。
只有路清宜知道,姐姐不爱钢琴,她爱的是跳舞。
后来,姐姐出了严重车祸,一家人急得火上冒油,爸爸从益大赶回家,妈妈也请了几天的假期。
听医生说,姐姐的病要好起来了,只是短时间内还不会醒来,需要亲人把她唤醒。
爸爸说,他过两日就要赶回益州了。
妈妈因失职遭学校处分,降低了岗位,心情本来就郁闷,看见男人急匆匆要走,立刻来了火气。
两人在医院里你来我往吵了起来。
句句带刀,往对方心窝子里捅。
路清宜没有理会爸妈吵架,而是抓住姐姐的手,一遍一遍地呼喊,喊到嗓子都哑了。
最后,是医护人员和保安将快要动手的两人拉开,分开前,他们如同仇人般说出最恶毒的话。
声音不大,路清宜却能听得清清楚楚。
妈妈说:“我真后悔嫁给你。”
爸爸说:“我也后悔娶你,要不是小宜和小澜,我早就跟你离婚了。”
妈妈说:“好啊,那你现在就带着她们两个跳楼,我还不乐意伺候你们这一家子!”
爸爸说:“要死也是你们娘仨死,拉我干什么?你真是个疯子!”
……
路闵之吼完,目光一扫,扫到了怔怔站在角落里的路清宜,他站定,神色闪过几分慌张,又被很好的掩饰下来。
刘晓芹走进来,也看到了发呆的路清宜,冲她嗤笑道:“听到了没?你没爹疼,你爹的心早就拴在外人身上了,巴不得我们立刻死呢!”
路闵之拧着眉解释说:“刚刚爸爸说的都是气话……爸爸不是这个意思。”
说着,他想弯下腰,摸摸路清宜的头发,路清宜一偏头,躲了过去。
路闵之尴尬地收回手,面上挤出个温和的笑:“爸爸先回学校了,你在这里照顾好姐姐,有事情记得给我打电话哈,乖哈。”
路清宜没有说话,也没有点头,目不转睛地盯着男人的背影。
“他不要我们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