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窈正在张罗晚饭,看见他挺惊讶:“林先生,要一起吃点吗?”
“不了,我出去吃。”林钦舟说。小窈便也没多说什么,捏着筷子上了二楼,停在那扇常年上锁的房门外。
林钦舟心头跳了跳,这才注意到门上的锁
', '')('不见了,这意味着秦越此刻就在里面。
——老板每天都要在里面待半小时。
——谁也不让进,打扫都是老板亲自来。
所以秦越到底在里面藏了什么秘密,如果我现在过去把门推开的话,是不是就可以发现所有的真相?
但这当然只是想想而已,他要是敢这么做,秦越就一定敢把他连人带行李丢出【浮白】。
那人油盐不进,他刚刚才吃了亏,跌得头破血流,在没有充足把握的情况下,绝对不敢再轻举妄动。
房门从内而外隙开一道缝隙,是秦越准备出来了,小窈转身下来,林钦舟也收回视线,从大堂走了出去。
天已经开始暗下去,夏日的凉风吹在身上很舒服,掺着淡淡的果香和海水的咸湿味,很像某款香水的味道。
环岛路很热闹,许多嫌白天太热的游客就挑这时候出来,邻立的各种店铺也早早亮起了绚烂的彩灯,招揽着往来的游客。
林钦舟在一个老奶奶那里买了一只青椰,边走边喝,燥郁的心情也在街边的烟火气中逐渐平静下来。
“草,你不是那个谁吗?”路过一家花店的时候、有个穿黑色围裙的小哥正在往外搬花,起初林钦舟没看清对方的脸,直到那人出声。
——居然是秦越那个追求者。
他抬头瞥了眼店名,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走了那么远。
“所以你到底是谁?”男人露出很凶的表情,睨着眼瞪林钦舟,“和秦越什么关系!”
这孩子长相周正,就是脑子看起来不太灵光,诈一诈的话说不定会有意外收获。
林钦舟心随意动,故意挑衅道:“那你又是谁,和秦越什么关系,凭什么管我?”
对方果然一下就上钩了:“你瞎啊,看不出来我在追他?”
“噢,所以呢,这和我有什么关系,你追他别人就不能追了?秦老板身上也没打你标签吧?”
林骢磨了磨牙:“我说不能就不能,我俩青梅竹马一块长大,你哪跑出来的狗东西敢跟我抢人?”
青梅竹马?林钦舟心下一动,面上却没表现出来,不屑地掀了掀眼皮:“我可听小窈说你是去年前才上岛的,怎么就青梅竹马了?”
“我——”林骢噎了下,脸都憋红了,“少他妈放屁!我中间是离开过一段时间没错,但我六七岁的时候就和秦越一块玩了,说句青梅竹马不过分吧?”
“既然这样,你肯定知道他的腿是怎么回事?”花店门口有两级台阶,林钦舟施施然坐下来,又拍拍旁边的空位,朝旁边人说,“坐?”
林骢看起来老大不情愿,还狠狠瞪了林钦舟一眼,最后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还是坐下了。
“他的腿……我不知道。”一直张牙舞爪的小狼狗突然变得垂头丧气,懊恼地抓乱了自己的头发,“九岁那年我爸我妈离婚了,我被我妈带着离开了珊瑚屿,和她后来找的那个老公一起生活,一直没能回来。”
那男人对他挺好,外面的世界也很精彩,但他还是更喜欢珊瑚屿,所以大学毕业后他还是选择回来这里。
结果就是这么凑巧,回来第二天就重遇了秦越。
十多年过去,林骢其实没忘记过这个漂亮的小哥哥,但对对方最深刻的印象也就是漂亮,那时候还小,不至于早熟成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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