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许歌一边出牌,一边笑盈盈地说道:“所以大王是希望我们交上一份投名状?你想让我去燕国杀人?”
许歌答应了武令月要拿下驸马之位,但是他没答应武令月要对西蜀出手。西蜀是他的家乡,更是他的底线。
他这话虽然是在问武珲,目光却是落在武令月身上。
武令月叹了口气,别过脸去。
武珲微微一笑,“许公子不要激动,牌要慢慢打,话也要慢慢听。”
许歌闭口不言,继续牌局。
武珲又绕了一圈,走到了罗国身后,“孤在吴国有个好朋友,我们每个月都会书信来往,不过三个月前书信断了。”
许歌听到“吴国”便松了口气,紧接着分析起武珲的话来。
……所谓的朋友,应该就是武珲安插在吴国境内的间谍……三个月前断了书信,这间谍是被发现了?还是因为特殊事件无法回信……
……武珲与我们说这事情,难道是希望我们……
武珲走到了许歌身后,“孤希望你们其中一人,能帮孤把这位朋友给带回大燕。南方湿气太重,孤那位朋友身子骨弱,只怕是无法颐养天年。”
许歌按下面前骨牌,“如果大王那位朋友运气不好,已经意外离世了呢?”
武珲笑眯眯地说道:“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许歌冷笑了一声,“那如果,我们也运气不太好呢?”
武珲居高临下地看着许歌,“各位公子都是人中龙凤,孤自然不愿见到各位公子出现什么意外。若是真有不幸,那孤必定会派人前往吊孝,毕竟我等相识一场。”
……成了就是驸马,若是不幸被抓,与你们燕国王室半点关系都没有呗……
……糟老头子,真是心怀得很……
许歌心中冷笑连连,“大王不下牌局,也看得出牌技惊人啊。”他直接看了钱坤一一眼,“我刚才被钱宗主打伤了身体不适,是不是也不能退出了?”
武珲笑着说道:“大燕王宫天材地宝众多,小小伤势不足为虑。孤喜欢有用之物,也喜欢有用之人。”
“诸位公子,可愿意替孤去寻这位友人?”
罗国抢先说道:“为燕国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王子仲直接单膝跪地,“生为燕国人,死为燕国鬼!”
许歌与柳来秀对视了一眼,谁都没有说话。
“两位拳拳爱国之心,孤心甚慰!”武珲大笑着坐回自己主座,冷眼看着许歌与柳来秀。钱坤一叹了口气,立在武珲身侧。
偏殿中空气凝结,隐约有真元暗涌。
柳来秀面色铁青,就要起身。
许歌伸手将他手腕按住,“我等自然要为大王分忧。”他没有去看钱坤一,而是望向了武珲身后那片不断扭曲的黑暗阴影。
两个天位,哪怕许歌和柳来秀联手,也是凶多吉少。
许歌不是莽夫,也不希望柳来秀盲目出头。
武珲哈哈大笑,“如此甚好,如此甚好!”
许歌最后看了武令月一眼。
武令月扭过头去,隐约间流露出些许无奈。
许歌收回目光,“不知何时出发?”
武珲向钱坤一挥了挥手,“就是现在。”
钱坤一张开双臂,天位巅峰威压横扫全场。
……
大王子府邸,武昭日侧身卧在软塌上看书。
邱哥儿进入屋中,单膝跪地,“大王子,钱坤一携四人飞离昌隆,许歌正在其中。”
武昭日放下书册,伸了个懒腰,“躺了这么几天,该活动活动筋骨了。”
……
昌隆城,鼠道中某处破屋。
关格满面颓唐地走了出来。他回头看看破屋,无奈摇头,“我劝不住你们……昌隆啊昌隆,已非我栖身之所……”
他垂头丧气地踏入鼠道歧路之中,转眼没了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