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光」方琦听到门口的风铃声一抬头就看到王思涵,但距离上次见面大概是19年前了她根本就认不出来王思涵,只是感觉这个女孩很熟悉。
「打扰了」王思涵跟余文静很有礼貌的一起问好。
「痾妳们好,请问两位是来?」方琦看出她们并不是客人。
「方小姐您好,我们是sgt的企划人员,我们希望有个专案能够跟你们工坊合作」余文静先开口。
「痾那个,我记得我在电话里面说过了,我的工坊还没有必要跟大公司合作的」方琦老是会觉得跟大公司合作,自己的小工坊会受欺压,或是很没有保障,所以极力的反对。
这时方宇帆刚好从工作室里走出来「妈,谁啊?」。
他看到王思涵的时候几乎是兴奋的衝上去「哇!思涵姐!」。
王思涵看他准备抱过来,用一隻手就抵着他的头「好久不见,长高了」。
余文静在旁边看得是越来越不懂了,原来是认识的啊?
方琦听到思涵两个字全身的血管都收缩了,她疑惑的看着王思涵的眼睛,跟方宇帆简直一模一样。
「妈,这个是乔恩姐的朋友,王思涵」方宇帆大方的介绍着,并没有发现方琦跟王思涵看彼此的眼神都变了。
「小帆,我跟思涵有工作上的事要谈,你先回家准备晚餐吧」方琦的语气有点阴冷,方宇帆感觉气氛不太妙,赶紧溜了,顺便传讯息跟她的乔恩姐报告这个情况。
「妳是涵涵?」等这个空间只剩下方琦跟王思涵的时候她才敢问。
「嗯,好久不见了」王思涵轻轻的说了一句。
「妳之后过得还好吗?」方琦的眼神变得温柔。
「还算可以,妳呢?」其实一点都不好,王思涵除了工作以外的生活都过得一塌糊涂。
「就妳看到的这样,生意还不错」方琦却不知道这些都是靠王思涵的自由换来的。
看到方琦过得很好王思涵也满足的点点头。
「啊妳怎么会认识宇帆?」方琦小心翼翼的问,其实她想问的是王思涵知不知道方宇帆是她的弟弟。
王思涵把一杯美式递给她「其实,我从一开始就知道我有个弟弟,我发现妳抽屉内的超音波照片」。
「什么?!妳妳为什么要假装不知道?」方琦的情绪有明显起伏。
王思涵一瞬间不知道该怎么说,自己当初说了一些违心的话已经让她活在整整19年的噩梦,或许讲开就能从梦中醒来。
「妳不是很讨厌我吗?如果知道我有了小孩,妳应该要跟王嘉伦讲的」方琦果然把王思涵讲的那些话听进去了。
王思涵将脖子上的项炼取下来,方琦瞬间睁大了眼睛看着这个残破不堪的戒指「这个不是摔碎了吗?」。
「我好像欠妳一个道歉,或是欠妳一个完整的人生,我常常在想,如果我没有出生,会不会妳跟那个人早就离婚了?」王思涵眼神黯淡,当初看到方琦离开这个家的时候身上满是伤痕,她就在想,会不会她不出生,方琦就可以毫无牵挂的离开。
方琦鼻子一酸捧起她的脸「涵涵,如果妳没有出生,或许我也不会这么有勇气跟动力变得更好吧」。
方琦自从离开王家后除了前段时间的颓废,后来她就开始更努力的拼事业,她想着总有一天要变得比王嘉伦有本事,这样她爱的人才不会离她而去。
「王家的公司后来倒了,他变成一个成天只会赌博、喝酒的混蛋」王思涵继续说着方琦走后的状况。
「他会打妳吗?」方琦很担心的看着她。
王思涵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说她其实过得不好,她其实好几次都想过要自杀,她其实很希望方琦能回来,她其实很不喜欢这样的生活,但一想到自己离开的目的就是不让方琦担心,还是没能说出口。
「不会的」。
两人仅管没有话全部说开,但是气氛总算有些缓和,方琦也同意跟sgt合作。
王思涵离开店之前想到了什么「我不会跟方宇帆相认的」。
方琦也还没想好该怎么跟儿子解释这件事「嗯但他早晚会知道的」。
「希望那天晚一点来」王思涵无奈的笑了一下。
「等等涵涵,我可不可以偶尔去看看妳?」方琦说得很小心,深怕会被拒绝。
王思涵上前几步,给方琦一个拥抱「妈来的时候记得先给我打电话」。
方琦愣一下,随后眼泪就滴到王思涵的肩膀上,过了十九年,她终于将女儿找回来。
晚上周河回到家里后就来到餐桌看看晚餐吃什么,一听到开门声周乔恩就想着要下去打招呼,但才刚出楼梯口就听到周河跟吴萱怡的对话。
「老公,女儿最近怪怪的,心情好像很不好」吴萱怡忧心忡忡的说。
「嗯妳没有发现从那件事之后她的心情就受到很大的影响了吗?」周河早就看出女儿的异样,强迫用工作淡忘一些事情,还逞强着说没事。
「但是我也是不得已的啊,你也知道当时而且妳看她之后也跟小凯两人好好的」吴萱怡无奈的嘆口气。
「好好的?妳看不出来她都是装出来的吗?乔恩看起来根本不喜欢那个孩子」周河很清楚女儿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样子。
周乔恩很惊讶爸爸竟然把她看得这么透彻,还没有拆穿她。
「老实说,这几年我看乔恩每天都郁郁寡欢的,其实心里很难受」周河深刻的知道当年是他做错了,他不应该逼自己的女儿走上这条不开心的道路。
「你这是后悔了吗?当初你也很坚持的,是你说」吴萱怡没有继续说下去,因为此刻她心里也很煎熬。
「对,我后悔了,是我做错了」周河布满茧的手指搓揉着额头。
但周乔恩还是没有听明白是什么事情,只知道父母瞒着她做了些什么。
今天是週六,周乔恩来到金琦工坊,收到方宇帆的消息后她总感觉不妙。
「乔恩~」方琦看到她好开心,自从跟王思涵相认之后,她的心情都还不错。
「对了,乔恩啊,前几天妳的朋友有来这里欸」。
「嗯对啊」周乔恩的眼神变得有点悲伤。
「妳知道她是我的?」方琦马上猜出来。
「对,妳们相认了吗?」周乔恩坐了下来。
「是啊,我没想到我还能看到涵涵,还好王嘉伦那个傢伙没有伤害她」方琦感嘆的说。
周乔恩想了一下,原来王思涵骗了方琦,难道上次王思涵真的只是来相认吗?还带个女生?她试探性的问「她上次来见妳就是为了跟妳相认吗?」。
「没有,她跟她的同事是用公司名义来谈合作的」方琦觉得奇怪,这些事怎么是问她「怎么了?妳跟她吵架了吗?」。
果然是王思涵的妈妈,很会看脸色也很聪明。
「痾老实说」周乔恩大概跟方琦讲了一点她们之间的事情,她想着也许她比较了解王思涵在想什么。
「嗯我想涵涵可能有什么难言之隐吧」方琦听下来感觉事有蹊跷,虽然一开始听到周乔恩喜欢自己女儿也是十分的震惊,不过最近世代很开放,她也不反对同性恋的事情。
「唉我不想要让她为难,但有些话我怕我不说,以后就没机会说了」周乔恩真想现在就来一瓶啤酒。
「涵涵这个人就是这样,心里藏了一大堆事情不肯说,她的保护色有点太重了」方琦也还在慢慢在了解王思涵。
晚上方琦还特别问了一下方宇帆的看法。
「我觉得她们两个是互相喜欢的吧」方宇帆很诚实的说。
「昂?怎么说?」方琦明明听说王思涵拒绝周乔恩了。
「乔恩姐承认过她喜欢思涵姐,至于思涵姐她否认过很多次,但是如果不是喜欢的话,她能记住她的所有喜好,还偷偷的对她很好,处处都帮助她吗?我倒认为思涵姐的爱更浓烈一点」。
听着方宇帆这样叙述方琦有很明确的答案了,王思涵肯定也喜欢着周乔恩,只是介于某种原因王思涵不能接受她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