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挺好的。”秦忏冷不丁道,也不清楚是在夸奖beta有眼力见,主动系浴巾的反应,还是在评价他这几日在自己身边的床上|服务。
林拓见秦忏没有生气,庆幸自己糊弄成功,又抖着胆子问他:“那秦先生之前说的涨工资的事……”他可不能白白被折腾成这样。
秦忏向来不是提裤子走人,不管不顾的类型,听到林拓提钱的芝麻大小事情,眼皮也没眨一下,他短促地笑了一声:“记得呢,会涨的。”
林拓心里的沉石终于稳稳落地,又听见秦忏说:“待会会有人送吃的过来,你要吃自己吃点好了,我在画室,不用管我。你也不要来找我,管好自己,不该来的地方不要来,知道吗?”
秦忏盯着林拓一字一句道的,语气里充斥着警告的意味。林拓也不傻,就算秦忏不提醒,他也没有去找他的打算。
在秦忏家里住了一周,暗渡的工作肯定保不住了,工钱也告吹了,再去和刘经理商讨自己也指定不占理,还会招得一顿狗血临头的谩骂。刘经理一直不看好自己他是打心里清楚的,当初他在试用期拿酒瓶砸客人脑袋的时候,刘经理就巴不得把他的脑袋提下来给客人赔罪。
林拓艰难的洗完澡回到房间,了了十几分钟就花光了他全部气力,他强忍难受,简单收拾床铺,将脏乱的床单被套丢进洗衣机后又重新睡了回去,也没吃任何食物----他刚刚折返房间的时候,别墅的大门便从外打开了,是秦忏叫的人到了。
林拓没心情和任何人打交道,干脆锁上门接着休息。
他躺在比自己出租屋柔软不知多少倍的大床上,忽然记起房租好像快要到期了,掰着手指头算了算,大概最近两天的样子。
续租应该是不用续租了,虽然林拓在那儿住了有好些年头,其中还有不少和林一宴的回忆,但现在他要为秦忏打工,如果住在这儿又继续付房租实在是奢侈。
林拓把搬出去的消息告诉房东阿姨的时候,对方也很震惊,林拓可是她这套房子里出租时间最长的一位。
两人互相聊了一会天,房东阿姨叫林拓最迟后天把屋子里的行李全部清理干净,林拓应声后便挂断电话,疲乏地躺回床,在门外吸尘器打扫地面隆隆声的白噪音下,拖着酸软的四肢沉沉睡去。
一觉睡到天黑,秦忏别墅远离闹市,周边住宅区就他一户人家,安静的很。林拓睁开眼,先是适应了一会黑暗,才慢吞吞起身摁亮灯。
推开卧室门,不出所料整栋房子都是一片黑漆漆,房内暖光找到外面走廊冰凉反光的地板上,反射出一圈淡淡的倒影。
若不是清楚房子里还有秦忏,林拓差点都以为只有他一个人。
他摸了摸干瘪的肚子,下楼来到厨房。
厨房设计的很大,l字形的洗菜台,锅碗瓢盆,以及各式各样的出具应有尽有,但都出奇的锃新瓦亮,打开冰箱也全是新送来的蔬菜水果,一看就知道秦忏平常不会亲自下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