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间偶尔过来看一眼,见众人都兴高采烈,挥洒谈笑,他心中更是欢喜非常,又催底下人奉酒奉菜,不可缺了他们的。
李贤淑早知道他们在此热闹,生怕不知收敛喝醉了,又特意叫个小丫头来叮嘱了一番。
却说别人倒也罢了,在座之中,唐绍因心仪怀真,却没想到中途横空出世一个凌绝,竟把怀真抢了去,虽然唐绍也曾同凌绝照过几回面儿,但交情上很是一般,又因怀真之故,心里难免对他有些别扭。
因众人都喝起酒来,独凌绝只沾了沾唇似的,并未尽兴。
唐绍看在眼中,很觉不快,便趁着酒兴故意道:“为何大家伙儿都吃的这样高兴,凌兄却是滴酒不沾?未免太不够意思了罢?”
凌绝听了,面上仍无表情,只道:“我不擅饮酒。”
春晖在旁噗嗤一声,笑道:“哥哥不知道,小绝吃不了酒,上回在琼林宴上,才吃了皇上赐的御酒一杯,便醉得不知如何了。”
当时应佩也自在场,闻言便也笑了起来。张珍隐有耳闻,他本是个爱说话的人,然因为事关怀真,就按捺着不做声。
李霍却因为久在军中,并不知道还有此等事,便问究竟。
春晖绘声绘色地笑说了一番,末了道:“我们这一伙儿人,当时都被他吓呆了……放着公主不去要,也不知暗中看上了哪家的女孩儿……都也好奇着呢,后来因沙罗之事,唐大人金銮殿上那么一讲,才知道不是谁家的,正是咱们的怀真妹妹,可巧不巧呢。”
唐绍听了,越发刺心,微微冷哼了声,幸而众人都未留心。
李霍目瞪口呆,盯了凌绝半晌,终于说道:“凌兄弟……是几时留神了怀真的?”
凌绝见问,便淡淡一笑,说道:“大概……是在表哥于军中历练之时。”
李霍被堵了一堵,又见他总冷冷地,不由也有几分不顺眼。
张珍见气氛有些不对,忙说道:“小绝才气诗情却是一流,应伯父很是欣赏他呢。”
李霍跟唐绍对视一眼,他两个都是习武之人,自然有些瞧不惯那些文绉绉的。
唐绍便笑道:“我也时常听说凌兄文采风流,只是……古人常说,酒能助兴,因为一杯酒,引出多少绝世好句来,只是可惜了,你偏不能饮酒,何其古怪。”
李霍觑着凌绝,也道:“别是人家不屑跟咱们喝酒罢了?”
春晖跟应佩隐约有些瞧出端倪,两人便相视一笑,春晖便开脱道:“霍弟,话怎可如此说,你同唐侍郎远征沙罗,又封爵又升官,建立不世功业,谁敢不给你面子呢?委实是他不能喝。”
李霍便道:“哥哥休要为他说话,众人都喝的高高兴兴,独他冷冷地,却是什么意思呢?退一万步说,将来怀真妹妹嫁了他……难道他也是这般冷冷的?那妹妹岂不是要哭死了?我把话撂在这儿,纵然今儿他不肯赏脸喝这酒,等他们成亲那日,却也不能放过他。”
唐绍见李霍发怒,一喜,听到说“成亲那日”,胸口又发闷,便也笑说:“凌兄怕是对着我们才冷脸,对别人难道也如此?只恨我们脸面不够大……又不是那御